第六百三十四章、告白
“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万泽安随意回道。
艾莉嘲讽地冷笑了一下,但是她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转过头,目光平静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语气平淡:“生意固然重要,但是家人也一样重要。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但是亲人要是没有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只怕你在外面待得时间太久了,忘记了自己的家也曾是你辛辛苦苦建起来了,更怕你忘记了,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
万泽安被艾莉的一番话说得心中不是滋味。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艾莉话中有话,好像是在暗示他什么似的。
“我知道了。”万泽安沉吟良久,才道。他想了想,还是伸过手去,握了握妻子的手,微笑着言,“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办完事情,就马上回来。”
艾莉也微笑着凝视着他,但是被他握住的手却没有任何回应。过了一会儿,便淡淡地抽出来,然后冲她笑了一下,说了句:“早点回来。”然后便下车了。
万泽安不知道为什么深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便发动了车子,往米露住的地方开去。
万泽安敲门之后,米露红着眼睛给他开了门,万泽安觉得心中十分过意不去,疼惜地想将她抱在怀中,但是米露却下意识躲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用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望着他。
万泽安心中又难过又心疼:“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米露一听到万泽安的声音,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她知道了。”米露哽咽地道。
“什么?”
“你的妻子,艾莉,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了。”米露痛苦地道。
万泽安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张,但是很快被一种近乎绝望的释然所取代。
“你怎么会这么说?”万泽安浓密微蹙,问道。看来他的感觉还是对的,艾莉果然有所察觉了。
“今天我走的时候,她追了出来,跟我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但是她一定是知道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了。”米露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
万泽安紧盯着她,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伸出手,将米露瑟缩的身子拥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安慰她。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一切的,是我搞砸了,对不起。”万泽安声音中也透着几分哽咽。
米露在他的怀中,轻轻地摇摇头:“和你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所以只能追寻自己的内心。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们不能在继续下去了,我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这个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万泽安喃喃地道,略显粗糙的手,抚摸着她的发,温柔地安抚着。
“对不起,泽安,真的对不起。”米露哭着说道。
“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万泽安忍痛说道,顿了一下,然后又哽咽着,带着几分哭腔说道,“我爱你,小露。”
“我也爱你。”米露紧跟着说道。
两人在门口紧紧地相拥着,在最后诀别的时刻,用最为炙热的拥抱诉说着彼此的爱意。
经过一整晚的劳累,阮清恬早就已经精疲力尽。林峰很有绅士风度将她送到楼下。
阮清恬并没有提出让他上去坐坐的邀请,而林峰也很理解阮清恬此刻定然是心力交瘁,嘱咐她要好好休息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在他刚转身的时候,阮清恬又回过头来,冲着林峰的背影,喊了一声:“林峰,你那么聪明,又睿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赢他们。”
林峰微笑着转过头来,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对于像是谭美玲那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阮清恬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林峰的回答看似解答,但其实不过是扔给她一个更大的问题。
她真的做到像谭美玲,甚至任勋堂那样吗?
恐怕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唉,想起来都是泪啊。
阮清恬原本打算回去就简单收拾一下,准备休息了。可是,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有些事情也刚刚开始。
“任浩铭?”
阮清恬看到在她家门口出现的任浩铭,很是诧异。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任浩铭冷着脸问。
“什么什么关系,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阮清恬皱着眉,一把推开任浩铭,要拿钥匙开门。
但是却被任浩铭推搡着,堵到了门板上:“我问你和林峰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疯了吗?我和他能是什么关系,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阮清恬失控地大喊。
“那他为什么说你是他女朋友。”任浩铭继续逼问。
“你是傻瓜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林峰是在帮你解围吗?你妈妈都已经那么明确地提出来,不许你父亲见到了我了,我还以为林峰这么为你着想,至少你会感谢他,尤其是在你前不久刚刚打了人家。”阮清恬没好气地道。
“那天在片场,你为什么吻他?”任浩铭又问。说着微微低下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吻他?我哪里有吻……”阮清恬立刻反驳,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似,“哦,难怪你那天那么生气,可是他当时只不过是在帮我擦唇彩啊。”
“用什么擦的?需要靠那么近?”任浩铭暗了眸。
“棉棒啦,你这个傻瓜!”阮清恬没好气地推开他。
这人怎么这样啊,脾气又大,智商又低,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么那天,他是因为这个,才会和林峰动粗吗?是因为他嫉妒吃醋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莫名地有几分甜蜜。
“以后不许你和他走那么近!”任浩铭冷着脸下令。
“不许?你凭什么不许?”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什么为什么!”
好嘛,两个人又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