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 章 出院
范毅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在刘落落印象里,他无论喝多少酒,从来不丧失清醒的头脑,具有非凡记忆,博学多才,尤其是在工作中各种应酬,他总是能沉稳应对。
每次刘落落有工作失误,他总能有办法解决,提醒她以后做事不要冒冒失失的。
出院前一天彭阔说:“在让医生给刘落落在拍个片检查检查。”
“拍你个头啊!人家医生都说没事了。”
出院回到家,罗渤思用钥匙打开门,帮她脱鞋换拖鞋,她有些不习惯,说道:“你这也太夸张。”
范毅给她几天假在家休养,原本忙碌的她,一下子松懈下来,有些闷,拿了几本书坐在沙发上翻几页,罗渤思觉得她是病人,应该好好休息,强行将她抱回卧室。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走出卧室。罗渤思看见她光着脚走出来,一声呵斥传来:“怎么裸着脚踩地上,你是病人。”
刘落落指指沙发面前的鞋,跑去穿上。
罗渤思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没再说她,只好宠溺一笑。
晚上吃过晚饭,刘落落和罗渤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完电视两人相互依偎入睡,刘落落做噩梦吓出一身冷汗。
酣睡中的罗渤思被她尖叫声吓醒。清醒后他抱着冷汗浸湿睡衣的她问,怎么了,刘落落支支吾吾说了句“有人想杀我。”
浑身抖擞如筛糠,罗渤思抱着她,安慰她他。她让罗渤思开灯,罗渤思光着上半身走到门口把灯打开。拿干毛巾把她汗擦干,倒一杯水让她喝下,回到床上温柔地抱着她。
清晨四点,刘落落再次进入梦乡,手紧攥着被子一角,罗渤思见她睡着,轻手轻脚从床上溜下来,以防吵醒她,给她掖好被子,站在一旁看熟睡的刘落落,即使在梦中,刘落落面孔仍然流露出忧心,身子不时打个寒战。
他瞥了一眼灯,决定继续开着,要是刘落落醒来,一睁眼还是一片漆黑。她肯定害怕。他轻轻爬上床,睡在她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早上罗渤思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刚要关上卧室门,突然改变主意,把门半掩着,以防万一有什么事。
平时休假他都是穿着顶级面料运动服出去做有氧运动,在客厅做完一百个俯卧撑,拿出刘落落瑜伽垫做五十个仰卧起坐。
他拿出手机点早餐,刘落落起床脱鞋踩地板的声音传透过墙传到他耳朵里。
他走到卧室门口,见她:“你醒了,早餐一会就到。你先洗脸刷牙。”
刘落落洗漱好坐到沙发上,他把电视声音调大,罗渤思不知在哪里得来的谬论,只要在家,不看也要把电视打开,他觉得那样才有家的感觉,一开始刘落落觉得他是钱多了烧的,随手就给他关了。
他们两个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对生活的难易程度理解也完全不一样,罗渤思含着金汤匙出生,身世显赫,他的起点别人长翅膀也追不上。
他从不担心自己流落街头吃不上饭,不会纠结商品的性价比。
刘落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孩,小时候与爸爸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上大学后,打几份工自给自足。
刚开始,他们两个很多观点不同,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抬杠。后来慢慢的磨合,他们尊重彼此的生活习惯。
五一假期,程艳放假五天,她约刘落落去大理丽江玩。
放假前一天她就收着东西去公司,晚上直接飞大理。
程艳飞机坐了三个多小时,刘落落下班坐高铁去也就两个小时多一点,刘落落先到罗渤思给他们订的酒店。
如果是一个人,她是绝对不会住高消费酒店,出于对程艳的考虑,她没有退房。
程艳按照刘落落给的位置到酒店,按电梯上楼,放到箱子,两个人就出去吃饭,平坦的大街上车灯流动,像一条美丽闪光的长河。
她们两个根据导航拐进古城区,街道两边商店林立,霓虹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街道上漫步者陶醉的情侣,天真的孩子和悠然的老人。
她们吃了东西,找一家小酒馆坐到很晚才回酒店。
回到到豪华舒适的房间,程艳脱掉鞋倒在床上,她对正在卫生间洗脸的刘落落说:“明天一早我们把房间退了吧,换个地方住。咱们都不是千金大小姐,没必要住这里,太贵了,又不是公款吃喝。”
刘落落从卫生间走出来,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云南,吃好喝好睡好就行了。”
她拍一下程艳:“起来洗漱去。”
明天去洱海边玩,我带来相机给你拍照。程艳听到第二天要去洱海边玩拍照,马上洗漱睡好,第二天有个好状态。
罗渤思妈妈到刘落落公司找刘落落,前台用座机打给刘落落,说她妈妈找她,刘落落以为是彭莲蓉又来公司找她,她拿着手机坐电梯下楼。
罗渤思妈妈在公司大厅等她,身材相貌十分标致,服饰简洁,华贵而富有品位,端庄沉稳,
看到刘落落下来她瞄刘落落一眼,一副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想做总助的女孩。
刘落落神色紧张问:“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罗渤思妈妈抬手看一下手上表,中午了,刘小姐,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刘落落认为即便是出于对长辈尊重也要出去吃这顿饭,不去似乎有点不礼貌。
她有点慌张,“好,阿姨你想吃什么,我来安排。”
“不用你安排,我订了餐厅。”
刘落落跟在罗渤思妈妈的后面上了一辆豪车,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进了餐厅,选一张最角落桌子,罗渤思妈妈做了一个手势,“刘小姐请坐。”
“阿姨,你可以叫我名字刘落落。”
刘落落上手生硬搭在膝盖上坐在罗渤思妈妈对面。
罗渤思妈妈看了菜谱向服务员点了一壶茶和几个菜。
“你本人比照片漂亮。”刘落落很不自然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