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完全剥夺
第二天一大早,项三户早早的结束了晨练,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需要的东西便告别了父母,直奔魏启山家而去,今天他们要押解苗方回京交差。
家里瞬间冷清了下来,朱璐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忽然项仁雄站起身说道:“收拾东西,回项家村,臭小子不在家,我得找别人操练操练。”
项三户赶到魏启山家里的时候,他们三人已经带着双手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苗方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可哪知苗方看到他时竟突然变得情绪激动了起来,挣扎着冲他喊道:“混蛋,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歇斯底里的苗方几近发狂,他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长大,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即使是一直在帮助他的苏清婉父母,他也觉得他们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可怜的身世满足他们那虚伪的善意,不得不说,偏执狂的思维方式果然都是畸形的。
可自从苗方觉醒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他觉得别人开始怕他,并因此而尊敬他,那个被他打死的齐老八曾经是他的大哥,可有了力量之后,他变成了齐老八的大哥!
这一切都让苗方觉得,力量就是他的一切,可今天早上当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而且出现了明显的衰弱。
虽然现在双手被束缚不能发动能力,但他能感觉的出来,自己现在最多只能具现出一个人物出来战斗,而这一切都是在自己被面前这个年轻人重创之后发生的,因此他认为是项三户用了什么恶毒的方法将他的超能力给弄成了这样。
项三户看着他没说话,只是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本杂志,随手翻开有图片的一页,右手在上面轻轻拂过,图片上那个正拿着一架无人机做飞行演示的中年男子便神奇的消失不见,紧接着身侧的空间一阵扭曲,消失的男子竟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苗方双眼通红的看着这一幕,这是他的能力!是他赖以生存、让别人看得起他的的资本!
现在却被项三户轻描淡写的用了出来!
“强盗!你是强盗!你抢走了我的能力!那是我的,你还给我!”苗方作势就要挣脱束缚扑上来,旁边一直紧紧看着他的李志强“啪啪”两声,已经再次用点穴法点在了他的穴位上。
“扑通”一下,刚刚还在剧烈挣扎的苗方应声倒地,虽然全身像抽了筋似的不能动弹,但他的一双眼睛依然怨毒的看着项三户,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项三户难得的严肃道:“律法上有一点让我非常不解,就是一直没把你们这种人判处死刑,不过没关系,现在你小子落在我手里,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声音宛如在深渊里回荡,低声说道:“你的能力不错,我昨天拿走的不够彻底,今天我就全部笑纳了。”
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黑白两色火焰在他身上交汇,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苗方彻底瘫软在地,不是因为点穴,而是因为项三户把他的能力完全剥夺。
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洛轻雪和李志强两人不明所以,但魏启山清楚发生了什么,他面色复杂的看着项三户:“有必要吗?”
项三户面无表情:“早上淑窈姐打来电话,‘曙光’的比尔被放走了。”
魏启山闻言愣道:“什么意思?”
项三户冷笑一声说道:“曙光的人通过外交手段,责令我们交出比尔,金队长迫于压力只能妥协。这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特勤队不是真正的玄衣卫,它受制于当前的律法和这个时代的规矩,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利,苗方送到京都也不过就是限制能力后实施监禁,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不是我心中的正义,我说过,人贩子都该死,虽然我不能杀他,但我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魏启山沉默,洛轻雪和李志强也闭口不言,项三户说的没错,特勤队不是真正的玄衣卫,做不到先斩后奏,这是时代带给每个人的权力。
生命的权力!
但项三户认为那些穷凶极恶的暴徒不该享受这个权力,一条人命在他们那里也许就是一时的痛快,但他们付出的代价却仅仅只是三五十年的自由,这个代价太小,他觉得世间的正义不该如此。
也许每个人心中的底线和行事准则都不同,但今天项三户的所作所为却也足以引起他们的深思。
几人并未再做过多的交谈,沉默着抬起苗方坐上了魏启山特意准备的商务车直奔京都。
可刚出发没多久,洛轻雪便接到金老大的电话:“轻雪,你与启山押解苗方回京都,志强和三户即刻前往尧城,尧城出现异怪,寒州会在那里与他们汇合。”
洛轻雪电话刚挂断,项三户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谢寒州,他接起电话说道:“老谢吗,我们已经接到通知了,我和强哥会在前面尧城下车,你到了和我联系就行。”
那边谢寒州应了一声,放下手机转头看向父亲,可怜兮兮的对父亲谢万里说道:“父亲,你也听到了,麒麟卫那边有行动,我得出门了。”
谢万里是一位长相威严,不苟言笑的老人,或许是修行者的缘故,虽然满鬓斑白,但却看不出一丝老态,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人。
此时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谢寒州,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让你去麒麟卫是我的主意,在其位,谋其事,我自然不会阻你。”
谢万里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压下自己的怒火,但他的养气功夫在自己儿子面前显然没什么作用,声音略有些愠怒的继续说道:“出门在外给我记着,你是谢家人,代表的是寒芒剑,使剑的双手就是你的尊严,这次幸亏有项三户才让你保下双臂,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明白吗?”
谢寒州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他只想赶快把自己父亲应付过去,只要出了家门那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谢万里也深知自己儿子的性子,索性不再啰嗦,只是临走前暖心的说了句:“注意安全。”
谢寒洲双目噙着泪花,一面感动一面兴奋地发动汽车,一溜烟的出了谢家大门,赶赴尧城与项三户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