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楚狂人
项三户气笑了，听听这老头子说的叫什么话？
还有问题吗？
太有问题了！
可是项仁雄这么干脆而又轻描淡写的回答却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最后还是当妈的体贴自己的儿子，只见朱璐走过来拉着项三户坐下缓缓问道：“小户，你现在也是异人了吗？”
项三户点点头，看来老妈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项仁雄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环视了一圈说道：“让我猜猜，你这几个同事也都不是普通人吧，还有你入职的单位？该不会是玄衣卫吧？”
项仁雄嘴中说出的话像一颗颗重磅炸弹一般在项三户心里激起了层层巨浪，老爹连玄衣卫都知道？！！
这下不止项三户，洛轻雪和李志强也是面色凝重，项三户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金老大在做背景调查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洛轻雪略一思索，沉声问道：“项先生，天地人三榜上有你吗？”
项三户一惊，在京都的时候，谢寒洲和他说过天地人三榜，这是三个官方记录的某些异人的名单。
所谓天榜，是指那些为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并且为此牺牲的异人，比如玄衣卫上一任总队长张爱国，他在十五年前为了阻止境外组织的一次小范围入侵行动，只身前往边境，以一人之躯死战对方十五名强大的异人，最终将敌人尽数斩于刀下，自己也因为伤势过重而牺牲，因此榜上有名。
地榜则相反，榜上记录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无论是修行者还是觉醒者，只要以非自然力量在华夏境内作乱的异人都会被记录在地榜之上，不论国籍，这些人只要一经发现，无论是玄衣卫还是国内的一些正派组织，都会倾尽全力的进行围剿。
人榜相比于天、地两榜上面清清楚楚的人名，记录的反而都是一些绰号，比如“无暇刀客”、“死亡代理人”等等，更夸张的是人榜上还有一个叫“蜘蛛侠”的神秘人，传闻他异变的时候与一只蜘蛛融合，之后便有了蜘蛛的各种能力，且能从身体上所有孔洞喷射出蛛丝。
这些绰号代表都是曾在华夏大地上出现过的未知身份的人物，他们如昙花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行踪诡秘，虽不像地榜一样人人喊打，却也是玄衣卫的重点关注对象。
而洛轻雪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连玄衣卫的情报上都没有标注项三户的父母有任何异常，她猜测项仁雄很可能是人榜上曾经出现过的某个民间异人，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需要立即通知金老大对他做出重点关注了。
项仁雄轻轻一笑道：“别紧张，既然今天臭小子问了，那我就当着各位玄衣卫的面把话说清楚吧。”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把手伸进口袋里的李志强：“小李，你把手机拿出来吧，放在桌子上听的更清楚一些。”
李志强尴尬的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只见他的手机屏幕正亮着，上面显示着正和金老大通话中
项仁雄走动手机旁边，语气仍旧温和：“是三户的领导吗？你好，我叫项仁雄，是三户的父亲，很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从未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项先生也请放心，只要核实了您的身份，我们是允许民间存在自由异人的，玄衣卫是华夏的守护者，而不是独裁者。”电话那头的金老大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现如今华夏有接近15亿的人口，按照十万分之一的概率算，至少也要有差不多一万五千名觉醒者，这还没算修行者的数量，这么多人玄衣卫不可能都做收容管理，因此现在华夏民间的自由异人数量还是相当庞大的。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项仁雄接着说道：“实不相瞒，鄙人正是人榜第九位‘楚狂人’！”
李志强的手机里传出“咣当”一声，随即听到对面的金老大吃惊的声音：“楚狂人？你是楚狂人？八十年代在西南地区打的暹罗、滇缅、安南几国的异人高手龟缩起来的楚狂人？”
项三户听着电话里金老大的话语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果然“国营六厂之虎”的绰号还是叫的保守了吗？
可是看着老爹望向自己那一脸得意的表情，项三户暗自腹诽，这老头不会是故意让金老大说出他的名头的吧？
项仁雄无声的向儿子炫耀完之后，对着电话说道：“没错，是我，想不到我这虚名也入了仁公的法耳。”
金老大郑重地说道：“不敢不敢，在楚狂人面前谁又当得起仁公二字，项先生还是不要折煞我了。在下金宝，忝为玄衣卫二队队长。”
项仁雄接着说道：“金队长吗，你好，说起来我和玄衣卫还有些渊源，当时我在西南滇城驱赶那帮暹罗人的时候，还曾与你们朱雀卫当时的队长关山月并肩作战过。”
金老大语气恭敬道：“那正是家师。”
项仁雄诧异：“噢？关山月是你师父？我记得他当时带着个小孩难不成就是你？小宝？”
“噗~”正在喝水的项三户听到这句话，喷的李志强满身是水。
小宝？
你管那个油腻的中年胖子叫小宝？
洛轻雪和李志强也是忍俊不禁，而此时远在京都特勤队大院的金老大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是他赶忙转移话题继续说道：“没错，的确是我，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后来您销声匿迹之后我师父还托人打听过您，可却只知道您自称楚狂人，别的什么信息都没有，没想到今天倒让我找到了。”
“哈哈，这可能就是缘分吧。”项仁雄也是一阵感慨：“对了，关队长最近还好吧？”
金老大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略带沉重的说道：“我师傅三年前仙逝了”
项仁雄有些吃惊，关山月的年龄与他差不多，走的是修行者的路子，身体应当是不错的，遂追问道：“怎么回事？”
“癌症。”金老大叹息道。
项仁雄听后唏嘘不已，关山月少年英杰，年纪轻轻便做了朱雀卫的队长，无论是智慧还是实力都算得上出类拔萃，当时与自已联手赶跑了许多妄图潜入国内的暹罗高手，可谁曾想如今已是生死两隔。
金老大收起了悲伤的情绪，正色道：“项先生，对于您说的信息我们会去核实，这是我们玄衣卫的职责所在，请您见谅。如果您说的都属实的话，改日小宝定当登门拜访。”
项仁雄理所当然道：“正该如此，有机会我去给你师父上炷香。”
“小宝谢过项先生。”金老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可还未等李志强拿起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是一条信息，金老大发过来的。
只见上面写着：秘密调查三户父亲所言真假，不要声张，免得让三户心生芥蒂，切记！切记！ps：阅后即删。
屋子里几人大眼瞪小眼，李志强尴尬的满脸通红，内心忍不住咆哮：你特么倒是晚点发啊，现在都看见了
项仁雄乐呵呵地笑道：“小宝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嘛。”
项三户同样一脸笑意，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金老大也发了条信息：放心，我们不知道。ps：阅后即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