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感变化
士兵看着她不疼不痒的笑了笑,以为冀北王义女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冉浅兮却一身流气之派。
“我还说我是冀北王呢…赶紧走…再磨叽我抓你了啊…”
冉浅兮见说嘴没用,便打算硬闯,一把被他揪住衣领。
“嘿…还不听劝是吧?”
“你把你们首领叫来,敢提溜本小姐,等我告诉义父你就完了!”
士兵把她拎到一旁。
“快走走走…”
冉浅兮仍不罢休,士兵也只好秉公处理。
“给我抓起来。”
哗啦走过来四五士兵,一把架起了她。
“不关你两天,我看你不知天高地厚。”
无通城文牒硬闯者杖四十,守城士兵看她漂亮的份儿上已经留情,但凡是个男的或是个丑的,直接四十军杖半个月走不了路。
“还敢抓本小姐,我要告诉义父!”
冉浅兮被灰落落关进大牢,怒气爆窜。
“是不是新来的啊?气死我了!”
时间过去半天,天色已经渐晚。
“近日抓了多少上面的人?”
“回王爷,上面的人没有,倒是抓了个女子。”
冉浅兮听到有声音,立刻竖直耳朵。
“什么女子?”
虽然太远听不清是谁,但猜测也是首领来视察工作了。
“冤枉啊…民女冤枉啊…”
刚喊一声,檀千焕立刻辨认出她的声音,疾步到面前时,她已灰头土脸。
看他潇洒出现,冉浅兮委屈的快要哭出声来。
“义父!”
檀千焕眉头一紧,瞪了那守卫一眼。
“谁给你们的胆子?”
“禀王爷,此女子没有通城文牒,是城门那边送过来的。”
“把门打开!”
冉浅兮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
“是。”
冉浅兮得以释放,一把扑到檀千焕怀里,嗷嗷大哭。
“义父…呃呜呜…我不活了。”
檀千焕心疼的安慰她。
“受军杖了吗?”
冉浅兮慢慢松开他。
“没挨打…差点…”
“没挨打就好,怎么被抓起来的?”
冉浅兮一脸的委屈。
“他不认识我,我就问他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他说我管你是谁,就是不行进,还让我滚…”
檀千焕焕颜一笑,这般狐假虎威确实是她的风格。
“他有眼无珠。”
“对啊…他还提溜我…脸都没了。”
檀千焕脸上仍带着笑意,提溜她已经容情,正常情况下是乱棍打出。
“没事,我给兮儿做主。”
“对对对,也关他两天…”
檀千焕笑着摸了摸她,自以为冉浅兮找过来,是做出了选择,喜不自胜。
“既然来了,就安心好了。”
冉浅兮笑意盈盈的挎上的他胳膊。
“有义父我当然安心啦~”
听着像寒暄的话,却是檀千焕的请求,他多想让她把心安在自己身上。
“一路舟车劳顿,又莫名受了委屈,我带你回王府休息。”
“好呀。”
冀北王府壮阔奢华,仅次于皇宫,府内下人井然有序,有百余来名。
假山瀑布、池塘碧湖,正殿辅殿、校场马场,花园戏苑应有尽有。
“义父…你还没纳妾吗?”
檀千焕低头看了看她,会心一笑。
“没有。”
“可你总自己一个人也不回事儿啊。”
檀千焕没有抬头,脸上却笑意缱绻。
“你不是来了吗?”
冉浅兮莞尔一笑,并未明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是啊,我能陪义父住好几天呢。”
檀千焕忽然停住脚步,原来是自己曲解了她的意思。
“住几天?”
“百里庸说给我十天时间,但殿选还有一个月,我陪义父住半个月,再出去玩半个月。”
檀千焕失落回头,却看到她认真笃定的笑容。
“去哪儿玩?”
“我也不知道,还未去过大江以南。”
听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檀千焕瞬间不再冷静。
“江南太远。”
“没大事儿,我快马疾驰,比送荔枝的慢点就儿行呗。”
檀千焕不放心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可以她倔强的性子怕是拦也拦不住。
“太远了,我陪你去…”
冉浅兮笑逐颜开。
檀千焕是世上最惯着她的人,就算是亲爹也就一句话,不许去。
“好义父你怎么这么好啊?”
檀千焕莞尔,虽未成家却身经百战,见过无数花一样的女人,却唯有她与众不同,像有魔力一样牵动着自己的心思,操控着自己的理智。
“近来事少,兮儿先歇息几天。”
冉浅兮莞尔。
“那我住哪儿?还住义父侧卧吗?”
二人继续往内堂走。
“兮儿想住哪儿?”
冉浅兮假装思考,其实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和义父住一起。”
“行…”
冉浅兮一愣,没能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和义父住一个房间。”
“可以…”
檀千焕越发不对劲,搞的冉浅兮惊慌讶异。
“和义父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
檀千焕莞尔,一开始就没有想拒绝她。
“好。”
冉浅兮半信半疑的凑了上去,檀千焕慢慢后仰,她继续往前贴,脚下一个不稳被小心抱住。
“小心…”
他风华绝伦的脸,温柔俊美沉静内敛,和百里庸的英气凌厉丝毫不同。
冉浅兮还愣愣发呆,檀千焕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我抱你回去。”
院子两边都栽着杏花,春风吹的大了些,每走一步都惊落花瓣,落白一片梦幻袅娜,粉末衣衫拂之不去。
“义父你很喜欢这样抱我哎…”
檀千焕轻轻笑着,多少次她喝醉,多少次替她收拾完烂摊子,都是这样抱走的。
“已是第三十一次这样抱你。”
走了一路抱了一路,直到寝殿,檀千焕把她放到床上,爱护的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
“饿不饿?”
“不怎么饿…”
檀千焕摸了摸她的头。
“好,那兮儿先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马上回来陪你。”
“陪我?”
冉浅兮惊讶。
“怎么了?可是不用我陪?”
“不不不…我太想让义父陪我了。”
他脸上笑意丝毫缱绻不褪,待他转身立马变了表情,凝重阴鸷令人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