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你生的也跟我姓
叶菀反问达瓦：“你怎么不上学？每天跟着他做什么。”
达瓦拿起桌上花生豆往嘴里一扔，“嫂子，你很坏。”挑拨离间。
“你不用回答我那问题了。我有答案了，野哥喜欢坏女人。”达瓦指叶菀，像神探知道了案情关键似的，故作高深道：“你就是那个坏女人。”
这孩子，名侦探柯南看多了。
“回答你的问题，”达瓦抛起一个花生豆，张嘴接住，“不是每棵小树，都有园丁守护的。得看命。”
……
夜里九点多。
“有一天大象和小白兔一起拉粑粑，大象问小白兔你掉不掉毛，小白兔说不掉， 大象就用小白免擦了屁股。第二天大象和小松鼠一起吃饭，大象问小松鼠你掉不掉毛，小松鼠说不掉，大象就用小松鼠擦了嘴，然后小松鼠说我是昨天的小白兔。”
这是达瓦给叶菀讲的第三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叶菀笑的捂肚子，眼泪都飙出来了。
朝野修长双腿优雅而随性地交叉站着，好整以暇地倚着门边，抱臂看她灿烂的笑脸。
叶菀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强烈而直白的目光，实在难以忽视。敛起笑容，扭头看向门口。
达瓦顺着叶菀视线看过去，讪讪地笑，“野哥，你回来了。那我回去了。”
朝野摆手，让他走了。
“对见过两面的男人笑得这么欢？”朝野酸溜溜的。
男人？
“达瓦还是个男孩吧。”
“你伤还没好，下次别笑成那样，扯到伤口还得多住几天院。”
朝野感觉到凉风，回身把窗缝关上，“夜里跟白天温度差得多，达瓦不记得关，你就提醒他一下。”
“还有…”
“停！”叶菀打断朝野。“你怎么像我奶奶一样唠叨啊？”
朝野禁声。
奶奶？他像她的亲人？
朝野笑得开心，得意地道：“是吗？”
叶菀奇怪。
平白无故，他笑什么？
刚刚还板着一张冰山脸，真够喜怒无常的。
朝野掏出一个红色的方形丝绒盒子，放在叶菀面前。开盖，里面躺着一枚水滴形蓝宝石钻戒。
蓝宝石周围点缀着二十一颗圆形钻石，蓝白双色对比鲜明，如同蓝色海洋泛起白色浪花。
这枚戒指是朝野在带叶菀潜水后，去见颂帕善路上，打电话让人重金拍下裸钻。又托人找著名珠宝设计师设计精心打造而成的。
叶菀见到它的第一反应就是说：“我不要。”
“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朝野把它放到叶菀手里，并未继续待在她床边，而是转身看向窗外。“只是路过看到，想起来答应过要送你一枚戒指。”
“可是…这个好像不便宜吧。”叶菀认真考虑了一下，“而且，戒指意义非同一般。当时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假的，做出的承诺也不必兑现。”
“是你觉得那是假的，“我一直很认真。”
朝野背对着叶菀，叶菀看不到他的表情，对着他后背说话：“那我更不能要了。”
“我说的是，我对自己说出去的话认真。”朝野自嘲轻笑，“你不必在意。”
叶菀微微蹙眉。
朝野转身看向她，严肃道：“你再拒绝，我立刻扔出去。”
叶菀没再拒绝，连同盒子一起放在枕头边上。
动不动就要扔东西，还骂人、打人。
暴戾的男人！
……
接下来的五天，白天达瓦过来，朝野晚上回来，相处还算和谐。
叶菀出院。朝野没时间，让达瓦送她回家。
夜里十点。
“叮铃！”
门铃响起，叶菀开门，看到朝野怀里抱着毛茸茸的白色博美幼犬。
“哇！”叶菀感叹：“好可爱啊！你哪弄来的？”
“捡的。”
“在哪捡的？”
朝野进门，把狗塞进叶菀怀里，“垃圾桶。”
“胡说八道。”叶菀抚摸小狗脑袋，看它的眼底满是温柔宠溺，“它身上很干净。”
叶菀脸贴柔软白色毛团，跟朝野说话，声音不自觉的软糯，“它叫什么名字？”
朝野坐在沙发上，按遥控器开电视机，状似不在意那一人一狗。“你起吧。”
“叫朝财吧。”叶菀又用脸蹭狗头，叫它：“朝财。朝财。”
“随你便。”
“你送的狗随你姓。”叶菀坐在沙发另一侧。
“行。”朝野按遥控器换台，“反正你以后生的，也跟我姓。”
叶菀侧身，面对着他，“你能不能别总吃我豆腐？”
“吃？”朝野扭头看她，声音里带着幽怨，“我现在这最多叫看一眼豆腐。”
叶菀把朝财放在沙发上。它露出肚皮，叶菀给它挠痒痒。朝财手舞足蹈，开心极了。
“朝财，叫妈咪。”
朝野余光一直在看他们俩互动。闻言，偷笑。
叶菀在浴室给朝财洗澡，朝野过来帮忙。
“天啊！朝财，你别甩水。”叶菀大叫。
“呸！”朝野吐一口水。“朝财你再甩，我掐死你。”
叶菀抬手打朝野手背。
朝野瞪她。
叶菀回他一瞪，不悦道：“你不会洗，就出去！”
“叶菀，你刚刚没嫌弃它？”朝野胡乱搓朝财头顶。
“汪汪！”朝财被揉的狗头发晕，对朝野叫。
“你看，它不舒服。”叶菀把朝野瞎洗的手扔出水盆。
朝野把手放进去，顺势抓住叶菀的手。
叶菀立刻抽回来。也不抬头看朝野，若无其事地继续给朝财洗澡。
朝野给朝财擦身上的水。他根本没看朝财，就是乱七八糟地给它擦几下。
朝财抗议：“汪汪汪！”
叶菀靠在洗手台边上，她没力气了，刚刚给朝财洗澡，伤口隐隐作痛。
朝野目光一直在叶菀身上。她脸色有点儿差。
朝野放下朝财，走到叶菀身边，关心的眼神不觉露出，“难受了？”
叶菀摆手，表示没事。掐腰走出浴室，去抽屉里找布洛芬。
朝野去厨房烧水。
过几天送它来好了，她现在自己还是个病人，不适合养狗。
朝野挠头。
大意了，一心想着跟她拉近距离，却忽略了更重要的。
叶菀手里拿着打开盖的矿泉水瓶，靠着厨房门框，浑不在意道：“不用热水，我胃没事，只是伤口有点儿疼。”
朝野扭头看她，拧眉，大步走到叶菀面前，夺过水瓶，怒声道：“等着。”
“……”
好吧。
三分钟后，朝野把温水递给叶菀。“吃药。”
叶菀吃过药，抱着狗看向他，犹豫开口：“你…走不走？”
“赶我走？”
“没有，”叶菀放下水杯，观察朝野表情，“你答应过以后不碰我的。”
朝野挑眉，他是说过。
“我住这间。”朝野指叶菀卧室隔壁客房。
“哦。”
叶菀唤朝财道：“朝财，来妈咪这里，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朝财适应得很快，它已经知道自己名字了。飞快地跑到叶菀身边。蹭她小腿。
“朝财，跟爸爸再见。”朝野招呼朝财过去。
“你把朝财送过来，就是给我养了。怎么还让它叫你爸爸？”叶菀把朝财抱起来，准备回卧室。
“它跟我姓，怎么不能叫我爸爸？”朝野拦住叶菀去路，亲一口朝财，宣示主权。
他其实想亲人，没办法现在只有狗可以亲。
“……”
的确，这名字是她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