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阶级分明
猫虽然没有表情，但是江言澈还是能感受到【节制】的无语。
【节制】正要举起猫爪拍拍江言澈脑瓜，但又想起面前这人精神状态不大好，又悻悻地放下：
“别总想直接去梦界深处行吗，你知道你即将要面对什么吗？”
“【教皇】它们的联合封锁！还有别忘了，【恶魔】对这一层同样有影响，你在第一层破坏了它的侵略，再次见面，它不会放过你。所以，在想着去第三层前，先解决这些吧。”
江言澈思索着【节制】的话语，站起身，打开了门。见外边的贫民都已回到屋内，他这才走出房门，没用【星星】的引导，随意找了个方向行走。
想要在第二层调查下去，就必须先适应此地的环境。
潮湿、腐臭……
贫民窟的卫生状况很差，江言澈一边漫步其中，一边询问道：
“【教皇】它们为何会阻挡我，你不是也没过多阻止我吗？”
【节制】挠挠爪子：“那三个家伙，个个都鼻孔朝天，自以为很厉害。你想通过它们前去第三层，它们会认为是对它们权力的一种冒犯，所以……”
也是……
【教皇】、【皇帝】、【女皇】……
这三张塔罗牌主牌光从字面上看，地位就很超然，联想到古代，挡在皇帝座驾前那都是天大的死罪，更别说江言澈要通过它们，前往第三层。
“我去申请觐见都不行吗，不硬来，去申请一下？”
【节制】翻了翻白眼：“这三个家伙都是死脑筋，听了【世界】的话镇守第二层，一只苍蝇都不放过，除非你带了【世界】的指令，或者能不被它们仨发现，直接进入第三层，否则，它们不会放你。”
江言澈跟着翻了个白眼，行吧，这三张牌的性格让他实在难以评价。说它们死脑筋吧，它们牌面定义摆在那里，这是它们天生的性格。
【节制】说的两种方法，他暂时都无法做到。
得到【世界】的指令不用想，根本不可能。而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速通第二层……
即使他有【星星】且掌握隐舞都无法做到，【恶魔】一张牌都能想到找到他的方法，更何况坐镇这第二层的是三张塔罗牌！
“最后一批麦子咯，八折售卖，快来看咯！”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响起了叫卖声。这突兀的人声打破沉寂，抬起头环顾四周，江言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小巷，来到了一个类似于集市的地方。
乍一看，这集市有点像现代的菜市场，但仔细观察，有着极大不同。
首先是摊上物品，并没有现代那般五花八门，售卖较多的，是麦子。这第二层有些类似于近代的西方，主食是各种面包，麦子就是主要原料。而相比于卖麦子，更多的其实是成品面包。
白面包、裸麦面包……面包里完全没有其他馅。
蔬菜很少，主要以豌豆、卷心菜为主，甚至有些摊位已经烧制好菜肴。只是这些人对蔬菜的处理十分简单——摘去根部，直接放入沸水中煮，没放任何调味料。
至于肉……
江言澈放眼望去，就没看到一家商贩是卖肉的！
他不禁困惑好奇，拦下一旁一位穿戴不错的行人，询问道：
“您好，我打算搞点肉吃，哪里有卖？”
谁知，听到江言澈的话语，这位行人大惊失色，倒退几步，竟直接在路中央跪下，嘴中念念有词，隐隐能听到“主”“宽恕”等话语。
他这般反常的行为，惹得周围所有人的注目。
“何故下跪，你犯何罪？”
整条街道，愣是因为江言澈一句询问交通瘫痪，一队身着制服，像是士兵的人走了过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把将那跪下的行人拽起，询问道。
行人声音很是颤抖：“求主宽恕我的罪过，因此人诱言，刚刚我心中起了荤欲贪念。”
“很好，知错能改，罚你百镑，下不为例！而你……”
说着，士兵里，一位队长模样的家伙望向江言澈。
因为江言澈暂时只是用【星星】抵消了扮演，但并未使用隐舞，所以周围人依然能够看见他。很明显，队长在望向自己时，先打量了自己的穿着，随后，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鄙夷：
“带走，处死！”
什么？！
江言澈瞳孔一缩，惊呼出声：
“那个您好，我想这里面存在了些误会，我只是问一下哪里有肉类摊位。”
可此话一出，却让那士兵队长更是坚定，挥挥手，不再多言。那两个魁梧大汉放开行人，向着江言澈走来。
嘁……
实在不明白这儿的规制，见眼前局势，不动手是不行了。
江言澈身形一闪，施展隐舞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就在众人恍惚之时，他再度现身，已在队长身后，右手不知何时已经夺下队长佩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你便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这队长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江言澈早明白他对行人以及自己区别对待，完全是从穿着判断了地位，然后根据地位进行决判。
没有回答队长的问题，江言澈冷哼一声：
“我问，你答，或许还能放你去你信仰的主那里！”
“好……好！”
江言澈：“哪里有卖肉的摊位？”
“根据圣城法律……圣城百姓禁止在周三、周五、周六、大斋期（注1）和将临期（注2）食用肉类，今天便是周三，不仅食肉，起食肉的欲望都是违背我主的教义……”
原来如此，很显然，这圣城人里对教会的信仰，已经到了一种极其病态的程度。
既然挟持了人，要问就问到底。
“你们这儿身份贵贱怎么排？”
“你……你果然是魔鬼，外来者！完了，圣城要大乱了！”
“说！”
“像您附身的这位，就是最底层的贫民。再往上是教师、农民、商人、兵臣和……”
讲到这儿，队长不再言语，或者说是不能再言语。
江言澈余光里闪过一抹金黄色的光，一股锋锐气息传来令他都感到心生惧意。
赶忙放开士兵队长，刚倒退两步，一柄金色利剑十分突兀出现在他头顶，毫不留情，剑刃直接将他头颅贯穿！
……
（注1：大斋期，复活节往前40天到复活节这段时间）
（注2：将临期，最接近11月30号的周日开始到圣诞节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