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墨无珩不在府中,危险在靠近她
墨临盯着花时,内心很矛盾。
他对待花时的态度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万分抵触排斥。可就这么接受她,他又心有不甘。
云清怀没搭理墨临,郑重其事的拍了拍花时的肩膀,脸上扬起灿烂热烈的笑容,认真而笃定的告诉她:“除了你哥,还有我。小时儿,我也认可你。”
有云清怀这样坚定不移选择她的朋友在,花时心里被安慰到,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墨临觑了花时一眼,冷哼一声。
拔完毒,墨临离开这里。
云清怀陪在花时的身边,帮她磨药,顺便告诉她:“小时儿,你别往心里去。虽说这次我们占了上风,砍掉了太子党羽的一条臂膀,但当下局势仍然严峻,半点差池都不能有。墨临也是因为着急,说话才那么不客气,他不是针对你。”
“清怀,你放心吧,我理解的。没了宋家的扶持,相当于阿珩这里也少了一条臂膀,所以这次算双方打成了平手。墨临和何璟对我有敌意,也无可厚非。”
提到何璟这个人的时候,云清怀的表情多了些复杂。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了她一句:“小时儿,你多加小心何璟这个人,他和我们是兄弟,我们信得过他,但他这个人吧,性格极端,心眼子还特别多。摄政王是那种明目张胆的狠戾。而何璟呢,特别擅长放冷箭。总之,以后见到他就绕着走。”
见到云清怀这么严肃的提醒她,花时笑着点头:“好,我记住了,以后少和他来往。不过,他不待见我,而我又老实的待在摄政王府里,和他没有交集。就算他放冷箭,应该也射不到我身上吧?”
云清怀琢磨了一下,发现她说的没错,大笑道:“哈哈,说的也是。你待在这里安全的很,谁都伤不到你。”
花时和云清怀聊着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心情放松又愉悦。
反正她也改变不了墨临和何璟对她的敌意,也不会与他们有太多往来,那她何必想那么多,徒增烦恼呢?
花时的内心释然不少。
自从那场暴雨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是阴天。
空气潮湿又阴冷,身上都跟着黏腻起来,很不舒服。
花时特地调配了祛湿的药方子,效果不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用她的药方子来调理。
这几天,她在府里忙着配药。墨无珩也再次忙碌起来,经常早出晚归,神色疲倦。
当墨无珩告诉花时,要让云清怀和他一起外出办事时,花时不免担忧起来。
她半撑在床铺上,看着墨无珩问道:“是遇到什么很危险的事了吗?”
云清怀是暗卫统领,武功高强,仅次于他。
若不是情况特殊,又怎么会叫上云清怀?
但墨无珩不想让她担心,并没有和她说太多,只是告诉她:“没你想的那么危险。他不去也无妨,只是让他跟着会更稳妥一些。”
花时看出了他的避而不谈,也理解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她乖顺的依偎在墨无珩的胸膛上,不再多问,而是说了别的:“我多调配了一些药,你外出时带上,对皮外伤很有效果,你也可以分给手下的人用。”
墨无珩的大掌搂着她的腰,不正经的捏了捏,拖腔拉调的说道:“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这些药我们可用不上。”
“用不上最好。你们每个人都要安然无恙的回来。”花时被他占了便宜,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也不客气的握了他一下。
这一下直接点了火。
墨无珩这趟要出门三五天左右,不算久,可对他们而言,分开一天都如隔三秋。
亲热时,难免放纵些。
又是一个混乱但甜蜜的夜晚。
等花时再次疲倦的睁开眼睛后,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天气依旧阴阴沉沉的,不见太阳。
花时填饱肚子后,去看望林成。
他在摄政王府养了这么些天,又有专门的府医每日替他换药,伤势恢复的挺快。
就是不知道墨无珩所说的碎骨重塑,来治好他腿疾的办法管不管用。
“林哥哥,听府医说,再过两日你就能尝试下地走路了。”
“对,府医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在床上待这么久,已经等不及了。”
虽然林成嘴巴上不说,但看得出,他格外期盼着自己的腿能好。
花时又在这里陪他聊了一会,这才离开。
路过中庭,恰巧遇见了迎面而来的墨临。
他正和旁边的手下说话,见到花时微愣了下,没恶言恶语相对,而是偏过头,不再多看她一眼,和她擦肩而过。
花时低头苦笑了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她还是这么不受待见。
花时把这份低落的情绪压回去。
没有墨无珩陪在身边,云清怀也不在,挺无聊的,花时做什么事都没劲,打算早些休息。
“小桃,帮我打些热水来。”花时坐在梳妆镜前,叫着婢女的名字。
花时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婢女过来。
她又喊了一声:“小桃?小梨?翠果?”
往常,她不用开口,婢女都是贴身伺候的。
可今日却很反常,婢女不仅不在,甚至她叫了好几遍,叫了好几个人,都没人应她。
花时感到诧异又疑惑,站起身,打算出去看看。
可她刚走两步,出于本能反应,她的心莫名一慌,有种不安的预感。
花时停下脚步,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那扇门。
她察觉到危险在靠近。
她的心越跳越快,全身紧绷,抬手拔掉金簪握在手中。
若是有什么可怕的人突然破门而入,想要伤害她,她好歹还能拿金簪当武器,抵挡一番。
可下一秒,门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花时的心脏却骤然一停。
一把泛着银色光泽的长剑,从她的身后出现,悄无声息的抵在了她的脖间。
冰凉的触感,让花时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她的脸色苍白,心里惊慌,但仍然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谁?”
拿长剑抵住她脖子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反倒是身后距离更远一些的男人开口了。
“何璟。”何璟声音和他人一样冰冷。
他对着花时身后的男人问了一句:“墨临,怎么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