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花时接触别的男人,他非常在意
曾竹跟在墨无珩的身后,一起出了门。
他们停在医馆附近的隐蔽角落。
墨无珩隔着人群,深邃的眼睛落在正在安静看书的花时身上。
曾竹靠他很近,能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心跳都乱了。
“一个女的开医馆,这医术能信吗?恐怕原本只是小毛病,被她一诊治反而变成大毛病咯。”
“她好像已经嫁人了。虽说我朝允许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可她毕竟都嫁为人妇了,不在家相夫教子,却跑外面来,这合适吗?”
“肯定不合适啊!她都嫁了人了,哪里还能再替不同的男人看病?谁知道私底下有没有对着男病人摸来摸去的?如此放浪形骸,她的丈夫也不管管她。要是换做我啊,早把这种女人给休了。”
曾竹带着墨无珩过来没多久,类似的歧视和非议就没停过。
但凡是从花时医馆门前经过的路人,会先张望两眼,见到坐诊大夫是个女子,皆是摇着头,私底下对花时指指点点。
墨无珩的脸色阴沉可怖,抿紧的唇角往下压去。
他那冷厉的眼风从每一个路人的脸上扫过,让他们莫名打了个寒颤,感觉后背阴风阵阵的。
曾竹又害怕又紧张,小心翼翼观察着墨无珩的反应。
她咽了下口水,壮着胆子开口:“小竹也不想叨扰大人,但小竹这些天陪在夫人身边,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想禀告大人的。”
她说完这番话后,先停住片刻,观察了一下墨无珩的神态变化后,才接着说道:“夫人若是要开医馆,恐怕以后这样的言论怕是少不了了。尤其夫人要接触各种男病人,这名声传出去……怕是也不好听。”
墨无珩眼神冰冷的睨向曾竹,吓的曾竹赶紧闭上嘴巴,低着头。
墨无珩又看了医馆和花时一眼,抿着唇,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曾竹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松口气的同时,心情无比愉悦。
她知道墨无珩的身份,所以也清楚摄政王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有多强。
寻常男子都难以接受自己的妻子经常与别的男子接触,更何况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
就算摄政王把刚才那些嚼舌根的人都给杀了,可只要花时还开这医馆,就永远也堵不上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曾竹越想越觉得痛快无比。
她怨恨墨无珩拿曾家的人威胁她,逼迫她这个小姐伺候村姑,又嫉妒身为村姑的花时竟然能得到摄政王的如此宠爱。
她过不好,他们也别想好过!
曾竹压下脸上疯狂而扭曲的快意笑容,转身回到医馆里。
花时见到曾竹,好奇的问她:“小竹,你刚才去哪儿了?半天没见你人影。”
“哦,我刚才看见有卖糖葫芦的经过,想买一串给夫人,结果追过去发现跟丢了,又在那里找了一会儿。”
“哇,小竹你真好。没关系,下次见到了我们再买了吃,不用特地追出去的。你累了吧,赶紧坐下歇歇。”
曾竹伪装的很好,花时并没有发现端倪,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而是打心底的感到开心。
曾竹笑容虚伪的陪在她身边。
太阳下山之前,花时和曾竹关上了医馆,回了家。
墨无珩似乎早就在家里等着她了。
见到她回来,示意下人可以把饭菜端上来了。
“好饿好饿。”花时很自然的坐在墨无珩的身边,捧着脸,笑盈盈的看向他,“一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真幸福。”
墨无珩脸上的表情淡然,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帮花时摆好了碗筷,又看她吃了几口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医馆开的不顺利,怎么不告诉我?”
站在他们身后的曾竹听到这话,跟着紧张起来,就等着接下来看这对恩爱的夫妻是如何吵架翻脸的。
花时并不是很在意这事:“毕竟是新开的嘛,很正常。等时间久了就会好起来的。”
“被人诋毁嘲笑了,你也不生气?”
花时咬着筷子,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他:“你都知道啦?”
“嗯。”墨无珩斜了她一眼,“以后你会摸很多男人。”
“阿珩,你是不是在意这件事?”
墨无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非常在意。”
曾竹的手指收紧,表面毫无反应,其实心跳的愈发快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阿珩,你非常在意我接触别的男人,那你为什么还答应我开医馆?”花时忍着笑,眼睛弯弯的,里面有细碎的光芒,“你这么聪明,定会在我提出开医馆时,就已经想到了吧。”
墨无珩那故作高冷的表情逐渐松懈,嘴角也微微上扬,眼神变得温柔。
“我非常在意,也不会假装不在意,但这是你想做的事。听到那些诋毁你的话,免不了会生气。”
花时扑进他的怀里,眼神熠熠的望着他:“阿珩,你怎么这么好啊。”
墨无珩扬眉:“既然知道我这么好,不考虑补偿我?”
花时眸光微动,忍不住用油乎乎的小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都是油。”墨无珩侧过脸去躲。
“这就嫌弃我啦?不给躲。”花时娇蛮的用双手捧住他的脸,硬是掰了回来,执意要用油乎乎的嘴亲他。
墨无珩拿她没辙,无奈又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有旁人在,现在不知道要害羞了?”
花时还真把曾竹给忘了,顿时尴尬的松开了双手,脸颊通红。
她捂住自己发烫的脸,缓了一会儿,才扭过头,笑盈盈的告诉墨无珩:“阿珩,我就知道你即使很在意,也不会阻止我去做喜欢的事。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感到不适的。”
“哦?看来夫人是有所打算啊。”
“当然。”花时傲娇的扬起下巴,“你且等着看好了。至于旁人怎么说,我才不在乎。等以后,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会消失。”
“好,那我便拭目以待。”
花时和墨无珩吃过晚饭后,便牵着手去后院散步消食,独自留下脸色苍白的曾竹,不甘心的站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那可是摄政王!
他的眼里向来容不得半点沙!但凡令他感到有丝毫不悦的人,都会死在他的手中!
可他为什么能这般纵容花时?
曾竹死死捏着双手,心里愈发嫉妒。
不着急,她可以再等等。
也许墨无珩现在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等后面见到花时每天都和不同的男人接触,他一定会沉不住气!
至于花时说的那番话,也不用太当真。
就凭她,怎么可能真的堵住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