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损友
就在西山寨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吴尤的死的时候,赵默和莫之初可是好一番勘查。
趁着此时寨子里守卫松懈之时,莫之初二人赶紧和钱盛接了头。
知道吴庆和田江的事儿,还是因为有路枫在暗中盯着。
莫之初也是一脸懵逼,本来还想着让西山寨这二位当家的窝里斗,她好等着坐收渔利呢,可是怎么还没开始斗就死了一个了呢……
所谓的“人和”,就是在莫之初的角度上,正愁吴尤死了,没人和田江窝里斗的时候,就恰到好处地送来了吴庆。
本来莫之初还一脸纠结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可是后来路枫一来回报吴庆的事,莫之初就瞬间就乐开了花了。
田江和吴庆正在因为吴尤的死争吵的时候,莫之初就趴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热闹。
看热闹看得差不多了,莫之初也觉得吴庆快要敌不过田江的时候,莫之初就命令钱盛放出了那支重箭。
莫之初完全没想起来,此时处在风暴正中心的还有一个邵玉轩。
好在钱盛还是不敢像莫之初那么光明正大地坑人的,放箭之前还问了莫之初一句:“总教,咱们不用管邵公子吗?”
只见莫之初一脸嫌弃:“邵玉轩?反正现在被下了药呆呆傻傻的,西山寨得都是傻子才能相信是他杀了大当家的吧!”
钱盛这才知道,一早就送过来的解药,莫之初居然还没有给邵玉轩用。
钱盛满头黑线:“总教,先前送来的解药,您没给邵公子服下吗?”
莫之初说得毫无愧疚之意:“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
钱盛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了一下自己乱跳的小心脏,才说道:“总教,您这样就不怕邵公子醒过来之后找您算账吗?”
“算账?算什么帐?”
钱盛解释道:“这药虽然吃了之后会让人略显呆滞,可是他并不是没有了意识,只是动不了,像是没有意识而已。”
莫之初这才皱了皱眉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发生了什么,邵玉轩都是知道的?”
钱盛无语地点了点头。
可是钱盛不知道,莫之初不仅没有一丝愧疚,心里反而连怎么利用邵玉轩都想好了。
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损友”,说的大概就是莫之初和邵玉轩这样的吧……
钱盛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把手里的箭放了出去。
可是等钱盛放完了箭,收起箭弓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哪里还有莫之初的身影!
莫之初!作为一个统领!居然丢下自己的兵!跑!了!
钱盛硬生生吞下涌起的一口老血,赶紧拿了弓箭跑了。
……
大会堂里,虽然田江一番言辞可以蒙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寨中人,可是却蒙不过吴尤的部下。
吴庆手里的匕首在重箭的重重一击后,吴庆也因为一时间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有人见了吴庆倒在了地上,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那人眼神愤懑地看着道貌岸然的田江毫不客气地说道:“田江!别以为你巧言善辩就能蒙了大家。寨子里的大家会被你蒙骗,咱们可不会!今日你要是不拿出些证据来,休想咱们相信你!”
说话那人名叫于水庄,是吴尤的亲信,这些年来一直替吴尤掌管着金库,足以看出吴尤对他的信任。
于水庄的一席话无疑是给了田江一记重锤。
田江也不理他,走到柱子前面,伸手就把柱子上的重箭拔了下来。
生怕田江会搞什么花样,于水庄扶起吴庆,就走到了田江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田江的动作。
田江自然知道于水庄此时正注视着他,可是证据早就让他烧毁了,到头来还不是由着他说?
想到这里,田江嘴角一笑,潇洒地将箭上的锦囊取了下来。
于水庄显然并不相信田江,冲着田江手掌一摊。
田江也不和他计较,冷哼一声就把锦囊交到了他手里。
于水庄拿着锦囊走回了人群里,一直在后面伸长了脖子想看锦囊里是什么的众人,瞬间就围了上来。
于水庄看了一眼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这才郑重其事地打开了那个从天而降的锦囊。
于水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锦囊打了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团绣帕样子的东西,只不过那绣帕好像被火烧过,绣帕一角已经在火烧下变成了乌黑一团。
这条让人不明所以的绣帕很快就被于水庄身边的人拿去看了,而他也是这时才发现,锦囊里还有一张条子。
于水庄直觉觉得这张条子上一定记录着什么重要的信息,赶紧打开来一看,只见纸条上,歪七扭八地写着八个大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于水庄还在思考这张条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身后就响起了一阵惶恐的声音。
人群中有一人惶恐地拿着绣帕走到于水庄身边说道:“于掌库!不好了!您快看呐!”
那人诚惶诚恐地把绣帕呈上来,于水庄这才看到那绣帕上的血迹,还有绣帕一角分明绣着的一个“江”字。
于水庄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径直走到田江面前:“田江!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说!是不是你杀了大当家的?!”
只见田江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呵!于掌库!说话可得有个依据,不然你这信口雌黄的……”
田江话还没说完,于水庄就把那一条绣帕扔在了田江面前:“那你说这是什么?!”
田江只不过看了一眼地上的碎布,便瞬间脸色煞白,不由地有些慌了神:“这是什么……我如何会知道?”
于水庄忍不住冷笑:“呵!二当家的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自己的手帕都不认识了?还是说,二当家的不敢认识了?!”
……
远离大会堂的一间屋子里,赵默处理了弟兄们的埋伏事项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莫之初皱着眉头的样子。
他心头一跳,有些紧张:“初儿这是怎么了?”
莫之初叹了口气,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在想呀,我给的提示是不是太难了些,你说他们要是看不懂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