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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超喜欢小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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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腔结束,沈贺再次切换回了清亮的少年嗓音。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唱到这里,歌声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凝滞不通起来。

    但是下一刻,这股凝滞感便被冲破。

    戏腔再次响起。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秋月白。”

    一位文坛大家在听到那句“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无声胜有声,这种意境实在是太高级了!

    不仅仅是诗词所描绘的那个场景高级,更是诗词本身所蕴含的意境高级。

    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凝固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但又仿佛有无尽的情感在空气中流淌着。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这种描述的方法,而沈贺想到了,那只能说明他是个天才!

    “是谁让沈贺学音乐的?简直是暴殄天物!这种人就应该关进小黑屋里,没日没夜地进行文学创作!”

    另一边,一名音乐家撑圆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的天!这种情绪的把控与拿捏简直是史诗级的!”

    “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在学文学?”

    “不让他学音乐的人绝对会遭天谴的!!!”

    说到最后,他甚至激动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上一段结束,沈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扇子,挡在面前一抹,再次拿下扇子后,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赫然是一张精致的女装面孔!

    那张脸长得那叫一个男默女泪。

    就连台下的校花洛离也只能和这张脸的颜值堪堪齐平。

    以至于即使是在大家面前变得装,也没人敢相信这就是刚才的沈贺。

    有细心的人甚至会发现现在的沈贺就连气质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刚才还是一个翩翩的少年郎,此刻就已经成为了一位娇柔妩媚的女子。

    柔情似水,却又带着百转千回的凄凉。

    她朱唇微启,开始了戏腔念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戏腔念白结束,沈贺再次拿扇子在面前一抹,少年的面孔重新出现在大家眼前。

    网络上,弹幕。

    “我眼花了吗?为什么感觉面前的东西一闪一闪的?”

    “我看你是真瞎了,前方哪里有什么东西,那分明是个人!”

    “小南梁,变装嘿嘿嘿我喜欢”

    “我昨天做了一张数学卷子,我没看题,只在答题卡的所有空隙间写满了沈贺的名字,试卷发下来,我是满分。数学老师跟我说,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呵呵,男扮女装?原来还很喜欢沈贺的,现在更喜欢啦嘿嘿嘿嘿嘿嘿!(流口水)(嘶哈嘶哈)(虎视眈眈)”

    舞台下。

    洛离紧紧皱起了精致的眉毛。

    怎么回事?

    沈贺为什么突然变成一个女生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自认为对沈贺还是比较熟悉的,特别是那股“今朝唯我少年郎,敢向天地试锋芒”的桀骜锐气,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可

    现场的所有疑惑都汇聚成了震惊值,注入到了沈贺的系统之中。

    他们当然会震惊。

    因为沈贺刚刚使用了“易容术精通”的能力!

    他的震惊值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疯涨着,可沈贺并没有功夫搭理这些东西。

    他还在继续表演着。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轻快的语调瞬间将所有人都拉入了那片快乐无比的幻境之中。

    青年才俊围坐在琵琶女的周围争相讨好她,她也在欢声笑语的秋月春风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在她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间段,她误以为快乐是多么的简单,直到后来,她才发现自己的悲哀。

    那段日子的快乐,也是她人生中最后的快乐了。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短短的一句歌词,似乎没有包含任何感情,只是平淡的白描叙事,可却又仿佛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感情。

    一连串的人生变故接连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容颜已经老去了。

    对于她们这种女人,容貌往往是她们最大的武器。

    如今她也逐渐人老珠黄了,容颜不在,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献媚讨好的少年郎们也不见了。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

    少年郎们有了新欢,于是抛下了她。

    现场听众们的情绪也被很好地调动起来,悲怆从心头翻涌,戏腔再次响起。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买茶去。”

    “去来江口绕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红阑干。”

    像是一声悠远的叹息,从遥远的江边传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从车水马龙到门可罗雀。

    从欢声笑语到梦啼妆泪。

    巨大的反差,巨大的对比。

    悲剧往往是在对比之下产生的。

    出生在笼子里的白鼠,永远不会觉得它们自己很可怜,因为它们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若是体验过自由的甘露,再将它重新囚禁,那么用不了多久它就会抑郁而死。

    就像此时的琵琶女。

    体验过“秋月春风等闲度”的快乐与美好,她就再也不能接受“去来江口守空船”的孤独与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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