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心也真够黑的……
莫之初的直白让邵玉轩一滞,不由地觉得是不是自己误会她了。
可是转念一想,昨天晚上知道他在哪儿的,也就只有莫之初了吧。
邵玉轩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到我爹那儿去打小报告了?!”
莫之初一愣,打什么小报告?
她昨晚喝多了,醒来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上哪儿打小报告去?
托梦去?
莫之初还以为又是邵玉轩那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随口笑着回道:“你以为我是你啊!还打小报告,幼不幼稚!”
邵玉轩一听莫之初那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也是不明白了,明明莫之初比他还小呢,怎么就从小到大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还敢说他幼稚?
“莫之初!你别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了!你快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
邵玉轩一直纠结于打小报告,可是莫之初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心里也不由地升上一丝烦躁。
“你话能不能说清楚?!我打什么小报告了?!”
只见邵玉轩一脸气呼呼地样子,脸都憋红了:“是不是你!跟我爹说我昨晚去了醉梦楼!”
莫之初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她不由地笑了。
“哟,您还怕这个呢?我还以为您父亲一早就默认了您去那种烟花酒地了呢~”
莫之初不过一句调侃,在邵玉轩听来却像是默认一般。
邵玉轩当即怒不可遏:“莫之初!你这人有没有脑子啊!我都跟你说了别告诉我爹!你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啊!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义气两个字怎么写?!”
莫之初看着邵玉轩一脸愤怒的样子,想起当年因为那该死的义气,抄家规抄得手都快断了的惨痛经历,不由地也怒从中来。
“呵!我不知道义气怎么写,难道你知道?邵玉轩你是不是有病!特地跑到别人家来乱吠!你要是有病找大夫去!”
邵玉轩和莫之初这两个人,从小就是天雷勾地火,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安分的。
可怜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于树,眼下看着吵红了脸的两位爷,不是,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他一个外人站在旁边,真是怎么站怎么觉得别扭啊……
没办法,于树只能尽量隐匿自己的气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后……放空自己……就当自己不存在……
“莫之初,没想到你还敢做不敢当了!怎么?当小报告很开心是不是?!爷都要被你给害死了!”
“我都说了不是我!我看你不仅脑子有问题,耳朵也不行!邵玉轩,我求求你了!赶紧看大夫去吧!可别年纪轻轻就落了一身毛病!”
“你……”邵玉轩被莫之初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亏他还那么相信莫之初,还一直以为莫之初是条汉子,可是结果呢?她却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莫之初见了邵玉轩那张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心里却只觉得憋屈。
她真的什么都没干,凭什么他就把气撒在她身上了?!
幼稚!
莫之初见邵玉轩语塞,冷冷一笑:“哦~我知道了,您这是纵欲过度落下毛病了吧!赶紧回家歇着吧您!”
“莫之初!你胡说什么呢!”
“怎么?!被说中了不高兴啦!滚滚滚!爷才没工夫陪你闹呢!于树!送客!”
正在放空自己的于树突然被点了名,不由被惊得吓了一跳。
只见两位主子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正往合欢石上爬。
于树小心地往邵玉轩身边走去,“邵公子……”
却见邵玉轩死死盯着莫之初的身影,半晌大喊:“莫之初!咱们绝交!”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莫之初一听,爬梯子的身影一顿,毫不客气地回道:“谁他妈跟你有交情!滚滚滚!”
只见邵玉轩往前走去的身影一顿,一会儿后,便像是赌气一般,飞快地出了合欢苑。
于树只好跟上去送客。
合欢苑里,只留下莫之初躺在合欢石上,郁闷地掐了手边的一朵花:“什么事儿啊这叫!有病!”
……
邵玉轩甫一走出将军府大门,便有相府小厮急急迎上来,小心催道:“公子,咱们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让相爷知道了,您又该受罚了……”
邵玉轩也是一脸郁闷,还带着满肚子的怒气:“知道了!催什么!”
说罢,邵玉轩便一头钻进了相府马车,小厮便急急赶车走了。
另一边,阿星和阿照方才一直在旁边听着二人的争吵,眼下莫之初心情不好,他们也不敢贸然走出去。
阿照一边看着合欢石的方向,一边小声地和阿星说道:“肯定是邵公子误会小姐了。”
阿星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啧,你不记得昨晚小姐是怎么回来的了!以我对小姐的了解,小姐都喝成那样了,肯定在店里待了一个时辰以上,这样的话,小姐哪儿有功夫去告密啊?再说了,咱们小姐可不是那种会告密的人。”
阿星点点头:“那倒也是。小姐准是在气头上,才没想到这出,你要不要去提醒小姐一声?”
却见阿照鸡贼地摇摇头,一脸讳莫如深:“还是不要了。殿下知道小姐身边少了一个,肯定会开心的~”
说着,阿照就蹦着小跳步,干活儿去了。
留下阿星站在原地,看着阿照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心里想着:这小子,心也真够黑的……
最终,阿星也只能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干活儿去了。
……
邵玉轩回了相府,小心地从后门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知道邵德铭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了他昨晚又去了醉梦楼,今儿一早就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还给他下了禁足令,扣了零花钱。
还有什么比禁足更能让邵玉轩害怕的事情了吗?
不,没有了。
要是眼下让邵德铭知道,他又溜出去了,可有他好果子吃。
可是,希望永远只是希望。
邵玉轩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见自家父亲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
邵德铭冷声问道:“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