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岁
有人十四岁就在到处打工,有人十四岁已然开始上大学;有人有人十四岁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有人十四岁就说他找到了真爱;有人十四岁独自烧柴煮米,有人十四岁依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十四岁这么纯粹的年纪,有些人并不纯粹;在十四岁这么快乐的年纪,有些人未免承受的太多了。
还有十六岁,十八岁,二十岁
我的十四岁,好像不是那么像十四岁,真正在我身边的只有阿澈而已,怪我自己没有做的更好,没有把所有人都留在身边。
可若是阿澈也走了呢。
原来陈睿对我也积怨已久了,那为什么他还表面上和我玩的那么好呢,为什么他不能真诚一点,哪怕在有意见的时候当我的面和我说甚至骂我,我可以改。
为什么
但好在还有阿澈,
对吗?
“阿焕醒醒啦,这个星期你这么累啊,很少看到你在画室睡觉哎,何况今天还是周五,你真的累的话可以回家休息呀。”
“我没事,刚刚做梦了。”
“邢灏最近怎么样。”
“啊他啊,他挺好的,上个星期还在我面前提到你了。”
“嗯。”
“哎呀阿焕当时年纪小都不懂事嘛,我也向你和阿澈道过歉啦,你也别太在意啦。”
“没事。”
真的没事吗,
伤痕好似撕开的纸,可以重新对其粘住,但是他妈的再也不会复原了。
我没有任何表情,自集训开始。
事情过了很多年了,陈睿也是在高一来到我们画室学习,他来这里看到我的第一件事便是和我道歉,当年也只是因为邢灏一直在他面前诋毁我所以让他给我挂上了某层灰色的滤镜。
当然,我原谅了他,邢灏的性格很自大,并没有像睿子一样道歉。也许当年真的是因为年纪太小了,也许是我不想在画室这么小的空间里和其中一人有着极其尴尬的气氛,总之,我原谅了他。
说起当年还真的讽刺,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够去解决的呢,我真心待人的结果是什么呢,从那件事后我和阿澈再也没和邢灏陈睿说过话,以至于班主任一度还一度认为是我和阿澈在班上孤立了陈睿。直到陈睿来到画室,阿澈见我原谅了他便也没说什么。
至于单鹏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自从那件事过后他向我和阿澈打开了心扉,我们两个也成为了他唯一的好朋友,直到现在,我和阿澈经常去他家里待着,甚至在他家过夜,因为他家里没有人的缘故,我们也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可是和睿子的这段关系,再也没有当年的味道了,他不知道我变成现在的模样是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他一直以为是邢灏的错,但他还像是很亏欠我的模样,让我很不习惯,我也不想让事情发展成这样的。
何为朋友呢,
到底是天上的星星,还是路边的灯,
是夜晚的红色,
在黑色里它闲的尤为美丽,
可还是有人摘下,仅仅嗅下,
便丢进了另一团绿色。
何为友情呢,
很多时候我在想,难道是我太刻意了吗,往往真正好的关系都是不明所以的关系好吧,这便是缘分吗。所以我的努力,不,我的刻意,是在打乱上天的计划吗,那如今,是它在惩罚我吗。
我的真诚,
弄脏了那把干净的匕首,
我如今的一切,
均可算为活该。
即使阿澈和我说过很多次了,可我就是想不通我为何会让邢灏如此讨厌呢,阿澈告诉我是他嫉妒我,我和阿澈并不用做些什么,就有人愿意过来与我交朋友,而他除了我们并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但是不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应该更加珍惜这段情谊吗,难道真是阿澈说的一山不容二虎吗,还是真的红眼呢。
蝴蝶扑火后留下的是飞蛾的脸蛋,
所以飞蛾拼了命的都想杀死蝴蝶。
可我不是蝴蝶,他也不是飞蛾。
或许我和邢灏之间还有着一些暂时没解开的误会吧,
没解开,还是解不开呢。
也许我在十八岁,在二十岁,在二十二岁,对待这件事又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都说时间是医生,它可以冲淡一切,它可以治愈一切,它足以将人们的伤口缝合,可是拆线的时候也会留下痕迹,伤口不会再痛了,但它依然是裂开的。当解开衣扣看到它的时候,看到的是红色,在你的脑子里,在你的心里,它是红色的,在周围都是灰黑色的情况下,是无法忽略这抹红色的。当眼睛里再次出现红色时,眼睛里的会融进心里的那团,它不会晕染开,它会变得越来越厚重,直到承受不住时,它会变成液体摊开,占据灰黑色。当它再次变厚重时,时间将它一层一层刮下时,谁又不真正的感受到痛呢。
见过的红色多了便不会再疼痛了,那又要见过多少红色呢,可是在见的够多了之后,依然疼痛呢,别告诉我那是因为还不够多,这是句废话,我觉得会更加疼痛罢,根本就没有已经麻木了这一说法,
伤口永远是裂开的。
社交对我来并不是能量来源,我的能量来源永远只有自己而已。我更喜欢一个人待着,只是社交会让我暂时忘记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从不会和他们去谈论那些不好的事情,所谈及得只有快乐的事情。
我抬头看上去,没有星星,只有路灯。
今天这段路明显比以往的要更长一些,我走了好久,
好久
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吗,我想摆脱现在的一切,换一个新环境重新生活。在这里除了阿澈和她以外的所有人我都非常讨厌。
好像很久没有剪头发了,
刘海已经和湖边的杨柳树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