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指尖轻轻敲打在案几上，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斯人已逝，徒留感伤！但，无论再过多久，林佑尘依然确信自己始终无法走出那对她和他们的愧疚！
张凡和灵玉公主回府后，就见许梅林焦急的在院中来回踱着步，当看到张凡和公主时顿时眼前一亮赶忙上前见礼道“微臣参见公主和驸马爷，不知此行是否顺利？”
公主面露尴尬，轻声对张凡道“你们聊！”随后对着许梅林抱歉一笑便离去了！
许梅林赶紧躬身道“恭送公主！”
待公主走后，许梅林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张凡道“侯爷，公主是？”
“无妨，可能一路上马车走的有点急了！有点难受，休息一会就无碍了！”张凡歉意道。
“有劳公主和侯爷如此惦念豫州百姓，微臣替百姓谢过公主，侯爷大恩！”许梅林认真行礼道。
“许长史不必如此客气，大家都是为了百姓，不必如此见外！”张凡扶起许梅林道。
“不知公主与侯爷此次进宫面圣，结果如何？”
张凡面带歉意说道：“具体的情况实际上我们也并不知晓！”
“侯爷这是……这是何种意思？”
“许大人难道忘了本朝的旧制吗？”
“侯爷是说……驸马不得参政？”
张凡点了点头。
“哎，即便如此，我心中仍有不甘啊。”许梅林叹息道。
张凡沉默片刻后说：“许大人，我又何尝不是呢，但朝廷制度在此，我们也只能遵守。只能看看陛下在稳定豫州灾情之后会如何处置那张文了！”
许梅林皱起眉头，一脸忧色地说：“那张文在豫州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此次灾情又与他脱不了干系，陛下若要处置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啊。”
张凡微微颔首，语气深沉地说：“确实如此，但陛下英明睿智，定能洞察其中利弊，做出最恰当的决断。我们只需静候佳音便是。”
许梅林轻哼一声，有些不满地说：“可若陛下一时心软，对那张文从轻发落，那我们又当如何？”
张凡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沉声道：“若真如此，那我只能向陛下进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张文继续为祸一方百姓了。”
许梅林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点头道：“侯爷高义，小人虽为区区长史，但也愿意追随侯爷为豫州百姓讨个公道！虽九死而无悔！”
张凡应道：“许大人拳拳报国之心，令人敬佩。不过当下还是先关注豫州灾情的后续发展，看看能否为百姓再多做些实事。”
许梅林赞同道：“是啊！一切当以百姓为重。”
张凡郑重点头，两人的目光中都透露出对未来局势的担忧与期许。
潜龙殿内，寂静得只剩下太子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他在殿中来回踱步，心绪如乱麻一般。
“怎么会这样？张文……他竟然……”太子喃喃自语，面色阴沉得可怕。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被他视为朝廷蛀虫的张文，竟然与自己有了这般关联。
太子停下脚步，手扶着额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太子一招手，一名心腹立即躬身跑了过来，太子悄声对他道“快去请舅父和太傅王浩杰前来议事。”
心腹领命而去，不多时，吴青峰和太傅王浩杰便匆匆赶来。
太子见到他们，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迎上前去。
“舅父，太傅，如今事态紧急，张文之事可如何是好？”太子面露焦急之色。
吴青峰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殿下先莫要慌张，此事需从长计议。”
太傅王浩杰也点头道：“不错，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张文与殿下之间的具体关联，以及他所做之事的来龙去脉。”
太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这般想，可如今我心中乱得很，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吴青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安慰道：“殿下，事已至此，焦虑也无济于事。”
太傅王浩杰接着道：“殿下，你且细细说来！那张文何时成了自己人？”
太子急忙摇头道：“其实那张文自始至终都是老三的人，从未替我办过任何事情。”
“哦？那殿下为何如此焦虑？”王浩杰问道！
“可是那张文死时却留下一道请罪的折子，上面将他所做之恶行桩桩件件全都按在了我的头上！”太子焦急道。
“相信陛下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罪臣尤其是死了的罪臣临死时的攀咬，所以殿下尽可放心！”王浩杰分析道。
“如果只是一份奏折的话，孤自然不会这般焦虑，问题是老四不知从何处找到了一本张文的账册，经老四查证，里面的银钱居然分毫不差！可是那张文何时给我送过银子啊！”太子气愤说道。
“会不会是四殿下命人伪造的？”吴青峰疑惑道。
“应该不会！李宁南曾于我处学习！此子生性率直，嫉恶如仇，绝不会做出污人清白之事！”王浩杰肯定道。
“那可不一定，你是没见四殿下这几年都是再找太子的麻烦吗？”吴青峰闷闷道。
“不舅父，王师傅说得对。依着宁南那股子劲，他还不屑于做这种事！”太子摇头道。
“那肯定就是三殿下的人做的！满朝都知道张文是三殿下的人，如今东窗事发，三殿下估计是想将水搅混，好自己来个金蝉脱壳！”王浩杰分析道。
“我也这般想，但是所有的证据都确凿无疑的指向我，父皇会相信我吗？”太子忧虑道。
王浩杰皱着眉头，沉声道：“殿下，此时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虽然目前局势对我们不利，但只要我们冷静应对，未必没有转机。依臣之见，三殿下此举看似高明，实则也可能会露出更多马脚。若我们能抓住这些破绽，或许能反将一军。”
吴青峰也附和道：“不错，陛下一向睿智，他定会明辨是非。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找到证据，证明殿下的清白，同时也要揭露三殿下的阴谋。也许随着我们的深入调查，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关联，从而让整个局势明朗起来。”
太子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好，那我们就立刻着手去办。王太傅，你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王浩杰思索片刻后说：“殿下，我们可以从张文身边的人入手，看能否找到一些被他隐瞒的线索。另外，也可以暗中调查三殿下近期的动向，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臣推测，三殿下在这之后必然还会有一系列后续动作，我们得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太子点了点头，认可道：“此计可行，王师傅一提我才记起，今天灵玉和张凡进宫就是为了将豫州刺史府长史记录的张文贪墨修缮河堤钱款的账册呈给父皇。”
王浩杰眼神一凝，立刻说道：“殿下，这可是关键之物。那这账册如今在陛下手中？若是如此，我们需得尽快探听陛下对此事的态度和想法。说不定这账册能成为我们扭转局势的重要契机。”
太子皱起眉头说：“当时在文渊殿有两本账册，一本是张文污蔑我的，另一份是那长史让灵玉和张凡转呈父皇的！想必那账册还在父皇手里！”
王浩杰闻言，神色凝重地思索片刻后道：“殿下，既然如此，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陛下看过账册后的态度和想法。若是能想法子探听到陛下的口风，或许我们就能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那污蔑殿下您的账册，很可能是三殿下精心设计的圈套，我们得小心应对。”
吴青峰也忧心忡忡地说：“不错，殿下。我们需得从长计议，想办法化被动为主动。也许可以从那长史身上入手，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对我们有利的证据，来驳斥那污蔑您的账册。同时，密切关注陛下的举动，随时准备根据情况调整策略。”
太子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好，就依你们所言。本宫即刻安排人去暗中探查，看看能否找到突破的线索。”
三皇子府上，此刻却是与东宫的氛围大不相同，李珣琋自宫中见完驾回来就立马叫来了迦叶，兴奋地和迦叶分享着在文渊殿中太子吃瘪的一幕，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殿下，此刻还不能过于放松！想必太子此时正和自己的心腹商量着如何来对付你呢！”
“哈哈，那又有何惧。本王有你，太子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
“殿下，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太子手下还有吴青峰和王浩杰这一文一武的两大靠山！对于我们而言，人家才是狮子！”
李珣琋闻听此言，也冷静道，“嗯嗯，你说的对，迦叶你说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我有一计，可以使得太子彻底失去陛下的信任，做得好的话，还有可能让陛下下决心废掉太子！”
“哦，什么计划？快说来听听！”
“但此计还需皇后娘娘配合！至于殿下么！可能需要受一些皮肉罪了！”迦叶说道。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李珣琋心情大好道。
“我们这样……皇后娘娘那边……，太子那边再……此计若成，最后陛下必废太子！”
“此计好是好！但也过于冒险了一些！”
迦叶连忙道：“殿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这局势，若不兵行险着，又如何能彻底扳倒太子呢？只要我们计划周密，未必不能成功。而且，这也是我们难得的机会啊。”
李珣琋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那就依此计行事，不过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能有丝毫差错。”
迦叶点头应道：“殿下放心，我等定会全力以赴，确保万无一失。”随后，迦叶又开始与李珣琋仔细商讨起具体的细节来。
待到深夜，二人才将所有细节一一商定，随即叫来心腹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策，秘密谋划开始实施！
翌日林府，“公子……公子……查到了！……查到了！”赵永边跑边喊道！
“你就不能稳重点？”林佑尘皱眉说道！
“哎，这不是太激动了吗？我相信你听了也肯定会激动！”
“哦，说来听听能让我有多激动？”
“您之前不是让我调查三殿下手下的谋士吗！我查到了一人，你猜猜是谁？”
林佑尘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道：“难道是那个传闻中智谋超群的孟先生？”
赵永神秘一笑，摇头道：“不是，再猜。”
林佑尘又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总不会是那个早已隐退的苏先生吧？”
赵永还是摇头，缓缓道：“是迦叶！此人隐藏极深，之前一直未被我们察觉，她在三殿下身边出谋划策，定是谋划了不少阴谋诡计。”
“迦叶？为何会叫迦叶？”林佑尘皱眉喃喃道！
“人家爹妈给起的呗！还为啥叫迦叶？”赵永撇撇嘴道。随后又兴奋地说道，“公子，你再猜猜这迦叶是男还是女？”
“是个女人吧！而且还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啊？这次怎么一下就猜到了？你怎么猜到的公子？”
“能让你如此感兴趣的除了武功秘籍外，再就是美女了！”
赵永嘿嘿一笑，挠挠头道：“还是公子了解我，确实是个美女，而且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呢。我在调查的时候偶然遇到她，一下子就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
林佑尘无奈地摇摇头，笑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看美女。那你可知道这美女是什么来历？与三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赵永连忙回道：“我只打听到她似乎是五年前才出现在三殿下身边的，具体来历还不太清楚。不过，看她与三殿下走得很近，想必关系匪浅。”
林佑尘皱起眉头，沉思片刻道：“这倒是有些奇怪，无缘无故冒出个美女在三殿下身边，不得不防。你继续暗中观察，看看能否查到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赵永点头应道：“是，公子，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随后，便转身离去。
而林佑尘则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隐隐觉得这个这个迦叶可能有些问题！
“为什么会是五年前？”……
“迦叶……迦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