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好酒,喝吗?
总而言之,薛城主这话说完在场围观修士虽然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嘘声,但谁也不敢对他放的这话说半个“不”字,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地盘,三殿殿主来了兴许不惧这薛城主,可他们这一个个黄瓜绿菜一样的实力,哪里够人家捏的。
他这一来,林玲从凌逸、月醒身上的注意力也被就此转移开来,薛城主脸上也是笑容不再,毕竟他好说歹说也是一位城主,更是一名渡劫期强者,被那么多人在一边看笑话,而且自己还是充当一个勾引旁人道侣的角色,任谁遇见这种事情脸上也是挂不住。
凌逸干脆直接无视了这薛城主的话语,在众人看不懂的眼神里径直走到恋玲身前蹲下,恋玲见有陌生人来到自己面前,怕倒是不怕,只是把怀里的酒壶抱得更紧了些,凌逸见状摇头一笑,翻手取出一壶从兽王那里讨来的自酿果酒,而后在恋玲略低的头上晃了晃问道:“好酒,喝吗?”
恋玲在地面上爬了两步,终于找到了他那已经喝光的酒壶,然后视若珍宝似的抱在了怀里,因为这一番动作下来,他的头发也沾上了不少尘土,加上本来就有些凌乱,当下看的更是跟一个乞丐没什么两样,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几天没有换过了,有些地方还有着不少破洞,这幅样子哪里像是钦宝阁的掌柜,简直就是一个流浪汉!
扭头用眼神示意了月醒一眼,后者回以肯定的目光,不管怎么说,月醒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挽留凌逸的话,但是她自然是想要凌逸在她身边多呆一会儿,既然有这件事来让凌逸多陪陪她,那她哪里还有不同意在这里看下去的道理呢。
薛城主不知道的是,不仅在场有一位他最想见上一面的三殿殿主在场,还有一个血殿殿主好兄弟,月殿殿主好夫君的凡界帝皇站在此处听他吹嘘自己实力强悍之言呢。
“酒!我的酒呢!你们谁把我的酒藏起来了?赶紧交出来,我恋玲不杀你!”
既然如此,那林玲干嘛还要维护她与这“恋玲”的感情呢。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霸气十足,弄得林玲两眼放光,就差当场脱|光身上衣物就此为薛城主好好服侍一番了,然而他这话究竟有多少吹嘘的成分在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反正他言语上占占强势,说自己不惧那三殿殿主也并无所谓,反正那三殿殿主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一句话就过来找他的麻烦。
就算真的来了,那估计这薛城主也是求之不得要跟血痴、月醒这二人好好攀攀关系呢,尤其是月醒,仙郡自打月醒的容貌展露现世后,便是有无数修士想要一见芳容,这主要还是那些见过月醒真容的修士嘴太能说,几乎就要把她那容貌形容的上了天去,不过也不能说他们说的不对,因为月醒的容貌本就绝世。
世人爱美。
凌逸不清楚林玲和他这夫婿之间的关系如何,但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讲,林玲在这大街上与薛城主卿卿我我举止放荡,就算这林玲的夫君再怎么脾气好,只要他算得上是一个正常点的男人,那就一定忍受不了林玲当下的姿态,然而……
凌逸闻听这醉秀才十分有趣的“自我介绍”后,不仅没有因此失笑,反而一双眉毛紧紧凑到了一起,如果这个“恋玲”是“爱恋林玲”的意思,那就说明这个名字是这醉秀才后来自己改的名字,而并非是他的真实姓名,然而不管他的名字是什么,这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在凌逸心里根本不重要,他在意的是这个醉秀才既然肯放弃自己生之父母给的名字,而把名字改成这般蕴含深意的字眼,那说明这厮对林玲的用情之深肯定足以让所有感受到其爱意的人感动。
薛城主心头烦躁,甩手便是将林玲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给弄开,而后狠狠瞪了林玲一眼,似是在说“让你早点跟这个废物撇清关系,现在搞得这算是什么事”,随后薛城主便是打算拂袖而去,这时林玲才想起自己站在这里的正事,连忙抓住薛城主的衣袖,凑到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说完后这厮脸上突然泛起了一阵红晕,薛城主听完也是眼前一亮,脸上淫秽的笑容再起,离去的脚步也就此停了下来,重新看向凌逸道:“小子,不管你什么来头,今日留下点看得过眼的东西给钦宝阁,这事也就算了,不然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三殿殿主到了这城池里,也必然要给薛某老老实实的!”
其间夹杂着的种种疑问瞬间在凌逸脑子里所充斥,眼看还有几个时辰便是到了晚上,届时他还要拿着建阵材料回返血殿主城搭建阵法,而且要与那血殿的兄弟姐妹们喝酒畅谈,按理说他应该现在就赶紧亮明身份,让这薛城主给他去寻觅建阵材料。
不过眼下发生了这么让人好奇的事情,凌逸突然间又有点想要在等一等,把事情看完的冲动。
有这么绝世的佳人,即便无法像凌逸那样揽入怀中肆意把玩,那见上一面日后在与其他女子行男女之事时想着月醒的样子,如此也算是人生一大美事了!
那么,林玲有这么好的夫婿为何还要去在外面找人呢?难道她不怕伤透了他的心么?
还是说,这林玲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早早就想凭借自己的姿色攀上高枝,从而甩开她这没有用的夫婿?!
“恋玲?”
让凌逸与月醒大跌眼镜的是林玲见到她这夫君到来,不仅没有与薛城主拉开距离,反而往薛城主身上更靠近的蹭了蹭,满脸厌恶之色一脚把这醉秀才一样的夫君给蹬倒在了地上,她这夫君倒在地上就顺势躺了下去,手里的酒壶也因此轱辘老远出去,旁人见得此幕只顾看笑,而那倒在地上的醉秀才则完全不为所动,在地面上躺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坐直身体,眼皮耸拉着四周乱扒,寻找着他那已然喝光了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