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沈蓁眼中满是恐慌，她不想给蒋澈添麻烦，身体轻轻挣扎起来。
沈蓁的挣扎落在予书的眼中就是为了蒋澈在拒绝她，嫉妒、愤怒在心中爆发。她将人狠狠抵在身后的玻璃上吻了上去，深入搅动。
外面，蒋澈找不到沈蓁心中有些担心，怀疑她是不是去大门处了，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她打电话。
“我可以陪你去流浪……”
电话的音乐声在卫生间响起，沈蓁吓的一个激灵，眼中盛满泪水，撑着洗手台的骨节泛白。
顾予书任由电话响着，轻轻含住沈蓁的耳垂，低声问道：“沈蓁，他吻过这里么？”
沈蓁颤抖着身体，眼角都是情动之后的红，娇娇软软的回道：“没……没有……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早已哑的不成样子。
顾予书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两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她含含糊糊的问道：“你这么会骗人，我能相信你么？”
沈蓁狠狠的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赌气似的说道：“没有就是没有，信不信随你！”
予书轻笑一声，“那我现在算什么？小三么？”
沈蓁气笑了，试探的问道：“怎么顾总一会儿要包养我，一会儿要做我的小三，这是对我念念不忘么？”
顾予书捏着沈蓁的下巴，眼中是她一贯的冷漠疏离，一字一句道：“你也配？”
一瞬间，沈蓁的眼眶就红了，心就好像被人揉碎丢入谷底，没来由的很委屈。不想在予书面前哭，偏过头去躲避着她的钳制，狠狠说道：“你放开！”
予书指腹轻轻扫过她泛红的眼尾，嗤笑道：“沈蓁，你哭什么呢？当初不要我的是你，说狠话的也是你，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沈蓁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是啊，哭什么呢？沈蓁这才真正意识到面前的顾予书早就不是那个舍不得她掉泪的人了，她吸吸鼻子，倔强的说道：“是啊，我有什么委屈的呢？顾总可以放我走了么？我男朋友还在等我。”
予书漆黑的眸中怒意翻滚，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男朋友三个字很是刺耳，手上力道不断加重，咬牙切齿的说道：“男！朋！友！沈蓁，你是懂戳我心窝子的！是谁当初跟我说只对女生心动？”
沈蓁咬着牙不说话，就如一头小兽一般与予书对峙着，湿漉漉的眼睛好似在默默控诉她。白皙的下巴上红了一片，愣是一声不吭。
予书心口一窒，她受不了沈蓁这个眼神，忍住想把人拥入怀中的冲动，有些狼狈的走了出去。
予书走后，沈蓁依着墙身子慢慢滑落，眼泪再也忍不住吧哒吧哒的掉了下来。她的人生总是身不由己。唯一的一次任性就是在大二那年捡回一个叫顾予书的漂亮姐姐，在无人的深夜一遍遍的大胆说着爱她。其实她这种从没被爱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当初妹妹沈婉未婚生子，团团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她迫不得已拿了钱救下妹妹和团团。可是沈婉生完孩子不久就偷偷走了，这些年沈蓁一边写文，一边照顾团团，日子过的很是艰难。前不久外婆查出胃癌，在医院住着，外婆是那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唯一对她好的人，她不能不管外婆。日子过的这样苦，苦到她没有办法想爱情，相比于感情，她更需要的是活下去。
……
蒋澈听着厕所方向好像有声音，想要回去看看沈蓁是不是在那里。
“蒋总，顾总让我先送您回去，顺便给您说一下合作的事情。”储沛此时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蒋澈愣了一下，心中不禁感慨顾氏的工作效率就是高啊！这种时候还要谈合同，可是想到来之不易的合作又不敢得罪人，心里又有些担心沈蓁。
储沛像是知道他的心思，瞥了一眼厕所的方向，淡淡说道：“蒋总放心，您的女伴我们会安全送回去的。”
蒋澈点点头，心里对顾氏更加有好感，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啊！随即挂了电话，给沈蓁发了信息，笑嘻嘻的跟着储沛走了。
……
沈蓁从厕所出来，才看到蒋澈发的信息，心里把他和顾予书骂了八百遍。这酒店位置偏远，车根本不好打。她今天穿的少，晚上温度骤降，冷的她瑟瑟发抖。
沈蓁一边搓着手，一边哆哆嗦嗦的打开叫车软件。悲催的发现，已经十几分钟了，还是没有一辆车接单。
突然一件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周身被熟悉的香味包裹，沈蓁站在原地盯着顾予书修长挺拔的背影微微出神。
“跟上，送你回去。”顾予书淡漠的声音响起。
沈蓁小心翼翼捏了捏衣角，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车内狭小的空间，让沈蓁有些坐立不安。
一旁的顾予书闭着眼，长腿交叠，矜贵又疏离，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沈蓁稳了稳心神，知道予书不想理她，为了避免自讨没趣，她小心的同司机说道：“盛世家园，麻烦了。”
顾予书眉头急不可闻的微蹙了起来，盛世家园是a市有名的老小区，环境很乱。予书闭着眼，嗓音沉沉的说道：“你跟了蒋澈，他就让你住那里？”
沈蓁木着一张脸，低低应了一声，“嗯，有情饮水饱，不劳顾总烦心了。”
沈蓁心中酸涩，不再理她，只是扭着头望向窗外，车窗上倒映出予书的侧影，同以前相比她要成熟许多。曾经的长发变成了一头利落的短发，多了几分禁欲和冷淡。
车内隔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升了起来，予书扳过沈蓁的小脸，整个身体压了过来，眼底是遏制不住的怒意，沉声问道：“好一个有情饮水饱，你为了他都能爬上我的床，他蒋氏的合同有多少是你睡回来的？”
沈蓁不可置信的望向予书，指尖颤抖，怒气冲冲的吼道：“顾予书，你下流！”
予书紧紧扣住沈蓁挣扎的双手，逼近她的唇，两人鼻尖几乎贴在一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一只手不安分的伸进沈蓁单薄的裙子里，一路向上，嗓音暗沉暗哑带着蛊惑，“再陪我一晚，我可以加大对蒋氏的扶持。”
沈蓁眼尾泛红，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带着哭腔无助的说道：“顾予书，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予书柔软的唇扫过沈蓁湿润的眼尾，愣了愣，沉默着坐了回去，直到回家也没有再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