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袁帅的野望
“又有新店开张了？”秦风心里奇怪道。
静静道：“小老板，你怎么对朋友也这么抠？他来了多好，我看着他吃都觉得香！他往咱们店门口一坐，就跟广告牌似的，给你招揽生意呢！”
天气一天天转凉，眼见着，就到了月底。
女员工们的忍耐力就强得多，即便是汪晓婷这个看样子就知道绝非吃苦耐劳型的姑娘，也硬生生挺了下来。秦风没有食言，国庆节过后，给每个人先发了假期补贴，也就是事前说好的双倍工资中的增额部分，权当是这个月提前发了奖金。
这姑娘确实聪明，说话说得滴水不漏的，还不招人讨厌。
“你先说吧。”秦风道。
静静笑得很自然，回答道：“迷上还不好啊，每次带这么多人过来，全都是生意啊。”
更不用说，袁帅在泡妞这项技能上，甚至都还没加点上技能点。
静静愣了愣，旋即笑答：“看你说得这么认真，我也是在配合你啊！”
果然，早就被发现了。
静静回答：“84年。”
静静酝酿了一下，轻声道：“小老板，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把握好的，你不用为我费这些心思。”说完，静静地看着秦风，神情略显忐忑。
袁帅在这个过程中，到秦风的店里来了5次，其中3次秦风知道，另外2回，却是瞒着秦风，自己拉了一群朋友过来“捧场”，至于究竟是捧谁的场，这些事只能是天知地知。
秦风嘀咕道：“那就没五六岁了，也就大3岁而已。”
秦风看着她不安的模样，想了想，把刚才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嗯了一声：“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的，你在我这里，除了工作，其他一切活动都是自由的。咱们是平等的雇佣关系，我尊重你的一切权利。”
“不用谢我。”秦风摇头道，“不过他自己主动出手，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小老板……”
秦风笑道：“你对这个这么在意干嘛？”
秦风笑眯眯地看了看静静，试探道：“你真觉得咱们店的烤串有这么好吃？每星期都来吃一回也不会腻？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奔着别的什么事情来的？”
秦风不知道静静是否知道袁帅对她有意思，不过想来以静静的精明，她多少应该已经察觉出一些端倪。只是她自己不说，秦风也就无法确认。
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当然希望袁帅能有段好的姻缘，而静静也是个好姑娘，只要袁帅家里人不反对，秦风乐得帮忙牵线。在秦风想来，一段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恋爱，对男人的成长，尤其是对于像袁帅这样总也长不大的大孩子，绝对是有益处的。
静静嘻嘻笑道：“他不会的，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敢。”
浓烈呛人的火药味顺风弥漫进巷子，正在吃点心的客人们纷纷停下动作，转头朝着声源望去。
静静面露为难，小声道：“他块头也太大了，看着吓人……”
静静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羞涩：“有什么好问的啊，我比你们都大上四五岁呢……”
秦风受了刺|激，当天晚上就打住了已经绵延5天的奢靡生活，开始发奋苦读。
家里忙忙碌碌的，店里也忙忙碌碌的，在所有人为了生活或为了生存的脚不沾地的忙碌中，国庆节莫名其妙就过去了。
秦风和袁帅一起长大，袁帅的小学同学，当然也就是秦风的同学，只是这么多年过去，秦风即便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却已经无法把这些名字和他们此时的长相联系起来。随口敷衍着和这些老同学寒暄了几句，秦风便坐回到前台，和静静聊起了袁帅。
问他们还不如问李郁。
这回叫上的居然是几个小学同学。
静静道：“大3岁也不小了啊。”
国庆之后，日子就像上了发条，每天规律而飞快地奔袭着。
秦风指了指袁帅：“你觉得怎么样？”
两个人忽然安静下来。
烤串店里，两个新来没几天的男勤杂工，在国庆节过后就辞了职，秦风也不拦着。
一切运转良好，秦风甚至能抽出一点时间，跑去五中找个别老师请教了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静静扭过头，笑问秦风：“小老板，你想干嘛啊？”
“每回来都打对折，还吃那么多，成本都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我还宁可他少来几回。”秦风开玩笑道。
静静露出了微笑：“小老板，谢谢你。”
“看样子乐乐是迷上咱们店的烤串了。”秦风站在静静身旁，投石问路地开启了话题。
秦风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秦风正沉浸在对袁帅这段注定要夭折的初恋的感慨中，巷子口，骤然传来了一阵能把高心病病人直接吓住院的炮仗声。
秦风马上追问：“你哪年生的？”
这种把一秒钟掰成两个半秒来用的精神，相当激励秦风的神经。
秦风见撬不开静静的嘴，干脆来直接的，问道：“你觉得乐乐这人怎么样？”
10月份最后一个周六的下午，袁帅又来了店里。
秦风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说完，看着对方，不由得笑了。
店里的伙计们经过国庆节的魔鬼式锻炼，国庆后干起活来的效率已经不怎么需要人盯着。
秦风和静静对视半秒，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这世上的成功人士中，除了个别旷古烁今的天才，绝大多数，其实每天都这样生活。该玩的时候使劲玩，等玩过了，就百分之百地把精力投入到正事中。就像秦风曾经看过的一个段子，说某位记者采访一位得道高僧，问他为什么能佛法如此精深，老和尚回答说：“我只是该念经的时候念经，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成功的道理浅显如斯，能身体力行者，却是寥若夏冰。
李郁周五晚上在秦风店里沾了一身的烤串味儿，直接就背着书包连夜奔赴一中而去了。
秦风远远地看着正在和小学同学大声交谈，企图靠这种幼稚招数吸引静静的注意力的袁帅，心里只叹袁帅这回找了个级别太高的目标。越级打怪，想来很爽，但真正操作起来，何其艰难啊？
10月份的日历一页页翻过。
“如果他……”
安静几秒，两个人同时开口。
“奔着你嘛！你给他打对折，东西这么便宜，人家当然每个星期都来找你了！”静静给出了一个很客观、很无法反驳的答案，然后接着说道，“再说咱们店的东西确实做得好啊，每个星期只吃一次，我就算吃上一辈子都不会腻。”
秦风被静静这光明正大的马屁说笑了。
秦风叹了口气。
只可惜五中老师的水平确实难以恭维，秦风只去了3次，就果断放弃了。
这下就更苦了苏糖，刚吃过晚饭，就被秦风和余晴芳拉回家刷题，连看个肥皂剧的时间都没有。
苏糖的小烦恼也渐渐淡去了。黄震宇比想象中的要更有原则，半个月下来，十八中内没有传出半点对苏糖不利的风声。秦风特地印制了100张白送的代金券，给了黄震宇10张面额100元的。剩下的90张，全都给了王安。毕竟店长这个职务，可不仅仅只是拿来镇压店员和监督经营的，优秀的店长，还必须得学会讨好周边关系。而讨好八方，就得付出真金白银。
这些连半点苦都吃不得的年轻人，留着也是浪费大米。
秦风逐渐恢复作息，白天一边在店里盯着，一边继续自学，晚上就回家盯着苏糖复习功课。到了周末，至少挑出一个晚上，带苏糖或者直接全家人一起出门潇洒一下。街边挂着硕大招牌的各种消费场所，能进去的，就全都进进去看上一看，转上一转，瞧瞧人家的服务形式是什么样的，消费理念是什么样的，既放松身心，也让媳妇儿和爸妈增加点眼界。假以时日，眼界高了，有钱人的气质自然而然也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