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挂牌开张
施克朗摸着下巴道：“那这样厨房就没隐私了。”
秦风把饮料柜摆在正厅后墙的正中央位置，原本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就显得饱满起来。这招是施克朗教的，具体原理不明，但确实很管用。
“店里还有点事情，我早上把装修师傅叫回来做点小活。”秦风解释着，实在有点撑不住了，踉踉跄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太困了，昨晚4点40分睡下，刚才7点10分就醒了，这基本上就是没睡嘛……
海报的大标题是“开业酬宾消费满150元送超值会员卡”，然后下面一大堆，就是用各种俏皮的文字，解释会员卡和会员特价是怎么一回事。
开业前的最后演习，可以说相当成功。
“洞打出来后，连通的门要什么样的？”施克朗问道。
秦风回答：“为了赚钱啊……”
秦风这一觉睡得很死，醒来的时候，刚好是下午2点。
秦风困倦地笑了笑，出门给串串的碗里倒满水，便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苏糖停了两秒，转头看了看屋外艳阳高照，眼睛突然间睁大，嗓门猛地抬高了八度：“你现在才回来？！”
秦风道：“放心，生孩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施克朗微微叹了口气，一拍大腿，也不磨叽，直接道：“我先下去看看吧，你跟我说说，想怎么弄。”
秦风把稀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边给施克朗打了个电话。
店里头有一个专门用来贴海报的金属支架，这是秦风让施克朗专门定做来的。
原本脑子几乎已经转不动的秦风，见到这个场景，居然又清醒了一些。
“狼哥，我回家去补个觉。你干完活给我打电话，厨房里有饮料，渴了自己拿，午饭你来我家里吃也行，反正你觉得怎么方便就怎么来。”秦风回到厨房，对正拿着尺子在墙上画线的施克朗道。
“应该没问题，我现在就开工。”施克朗说干就干，出门找家伙事儿去了。
其中就包括秦风之前跟那位女客人所说的“把被收割走的羊毛吃回来”，以及连黄秋静所说的“来得越早，占的便宜越多”都没放过。
到了次日，下午3点来钟，秦风早早就下了单的立式饮料柜，终于姗姗来迟地送到。
秦风浑身无力地招呼他先坐下，自己跑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才总算能睁开眼睛，强打精神对施克朗道：“你帮我再在厨房的墙上再打个洞，我打算把厨房和正厅连起来。”
见秦风进门，脑子同样还不怎么清醒的苏糖，说话都舌头黏着牙齿，不清不楚道：“你肥来啦？”
收拾完散落在店里和店外的垃圾，天边已经隐隐可见微光。
做完这些，秦风才带着战利品，回到了店里。
花了上千块做的烫金大字招牌，一挂上去，秦风就乐了。
“开张仪式啊！”秦风道，“待会儿十八中一放学，等那些学生一进巷子，我们就放鞭炮，放完鞭炮，再把这个红布一扯，这样才有广告效应嘛！”
苏糖哦了一声，改用做贼似的音量道：“你干嘛去了啊？居然通宵不睡觉。”
“讨厌。”苏糖跟着秦风进了房间，看着他脱得只剩条内裤，才心满意足地帮秦风带上房门，刷牙洗脸去了——也不知她到底想看什么东西……
“行吧，这事你说了算！”秦风也不在这个小细节上纠缠了，然后问了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下午2点之前能搞定吗？”
睁开眼，家里已经没人了，厨房的餐桌上留了一碗稀饭，还有两个咸鸭蛋。
昨天晚上和客人解释了那么多，想想倒不如写一张海报贴在前台前来得轻松。
从后院把施克朗接进来，施克朗穿过厨房，和秦风一起到了楼上。
不过秦风和伙计们的服务，倒是打从一开始就非常流畅，昨天当了试验品的客人们，算是“试得其所”。
当天晚上，客人们并没有注意到秦风小店的这些细微变化，因为绝大多数人昨天都没来过。
在秦风看来，只要是服务行业，再小的店，也应该有这么一个东西。海报这玩意儿，只有你自己严肃对待，客人才会认真看，不然的话，海报就不是海报，而是低幼涂鸦。
送冰柜的人前脚刚走，送招牌的人后脚就跟着到了。
不过这一觉仿佛是刚闭上眼，就马上醒了。
“就用前台还有卫生间那种一样，半扇小推门。”秦风不假思索道。
苏糖又问：“你怎么现在才肥来？”
“能遮住客人的视线就行。”施克朗简单道，“而且我看你钱也不多了，弄个最便宜的就好了，反正这扇门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防盗。”
今晚要是再有客人问东问西，秦风就直接让他们看海报去，你丫又不是不识字……
来到厨房，施克朗先观察思考了片刻，经过短暂的判断后，他觉得在西侧的墙上凿个洞倒是问题不大，房子塌不下来。
秦风被吓了一跳，连忙道：“轻点啊，爸妈还在睡觉呢！”
然后收到了一个挺宽心的消息。
19天把这间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都做到了，眼下凿墙做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小门又算什么。
“这就难说了，我觉得偶尔难免总会遇上……”施克朗摇了摇头。
40分钟后，一张被画画写写得满满当当的海报，便闪亮出炉了。
秦风没接这个话茬，而是让秦建国去买条大大的红布，先把招牌遮起来。
这么做倒不是秦风想体验生活，而是他在4点多给施克朗发了短信，让他早上起来之后，抓紧到店里来一趟。所以为了等施克朗，秦风索性就彻夜不归，当值夜班了。
这个位置，是秦风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的，与其为了追求无用的对称，而把招牌挂在勉强十八中校墙的正中央，倒不如把它搁在客人们走进巷子后，第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那就不用80公分，70公分就够了。”施克朗说道。
猛地想到这个重大的创收点，秦风傻愣了半天，但还是摇了摇头。
二楼的卫生间有淋浴设备，秦风冲了个澡，换上事先就预备好的衣服，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狭窄却不陡峭的楼梯下去，秦风简单地做要求道：“高度1米8就行，宽度80公分左右吧，反正尽量做得刚好能让一个正常题型的人轻松走过去就可以。”
“得了吧，你有个屁的才华。”惠琴很不客气地毒舌道，算是变相拍秦风马屁。
他再一次张大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王浩和惠琴打着哈欠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去给串串再喂一顿。话说这条狗也是惨，好端端的屋子被秦风占了也就罢了，现在到了晚上，居然连个觉都睡不安稳，被喧哗的客人们搞得整宿失眠。
门已经弄好了，收费很便宜，区区500块而已，算是友情价。
话刚说话，秦风自己就愣住了——我擦咧！我不就是那群笨蛋中的一个？
这么想着，秦风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又微微松了下来。
等了许多天的秦风，赶紧让人上楼把招牌挂上，厨房里的人，这时候也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全都跑出来看热闹。
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烤串店都还缺人手了，这边的早餐摊子要是再支起来，自己岂不是要过劳死？而且早餐店和烤串店一样，看似简单，但要运转得好，前期准备至少得也一两个星期。
“这么赶？”施克朗抬手看了眼手表，一算时间还有7个小时，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了。
秦风抱歉地笑了笑，道：“装修的时候想得太简单了，觉得多走几步路也没关系，昨天试营业了一下，才看出来这么弄不对劲，哪有从自己的店里出来，绕一圈再回到自己店里的，又傻又浪费时间。”
秦风笑道：“做个菜还要什么隐私？”
此时正是上学的时间，从十八中后巷经过的人，一点都不比放学时间要少。
他左右看了看这条空旷而人流如织的巷子，不由露出一抹讥笑，轻声嘀咕道：“一群笨蛋，这么好的路段，居然没人卖早点。”
秦风道：“嗯，我肥来了……”
苏糖忙上前扶住他，一脸心疼道：“以后别这么拼命了，身体熬坏了怎么办？”
“这么大的动作，你应该在装修的时候就跟我说啊。”施克朗有点意外，他原以为秦风只是叫他来小修小补一下。
早上7点才出头，秦风就被连绵不绝的手机铃声吵醒，半睁开右眼，拿起手机一看，见是施克朗的电话，赶紧一个翻身坐起来，一边接电话，一边匆匆跑下了楼。
弄好海报之后，秦风又去了趟复印店，打印了20张镶塑料膜的新菜单。
片刻之后，招牌被挂到了朝向十里亭路路口的前台上方。
“干嘛要遮起来？”秦建国不解地问道。
“老板，这是你自己写的啊？”王浩那天没见到秦风在家里写字的过程，这会儿仰头看着这几个字，眼里满满都是惊讶，不过下一句，就是又是无脑一波流，“我还当你除了宰客就没别的手艺了呢，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才华和我不相上下嘛！”
回到家里，苏糖才刚起床。
秦风打着哈欠，跟着施克朗一起出了门。
秦风想了想，觉得施克朗说得也对，便反问道：“你觉得用哪种门比较好？”
秦风大学期间和工作之后，都没少做海报，所以基本功还算扎实。
“好。”施克朗用一个字就表达清楚了意思。
结束通话，秦风悠哉悠哉吃完今天的第一顿，没有急着去店里帮忙，而是到附近的文具店买了几张大大的海报纸，回到家又忙活起小店的小广告来。
秦风没回家，而是在店里的二楼睡了一觉。
后巷油炸烤串——秦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