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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灵丹剂量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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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难言之隐?同为修士,无需避讳。”

    陈飞瞥了一眼梁海天,医者面前无秘密,为了解治病痛,患者需毫无保留地向医者陈述实情。

    梁海天低头沉吟半晌,终于艰难开口:“修为提升之事倒无碍,只是难以化去……”

    陈飞微微点头,诊脉之时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否则也不会如此询问梁海天。

    像梁海天这般情况,自然难以诞育子嗣。

    “你排泄灵力时感受如何?”陈飞接着追问。

    此时梁海天已不再尴尬,最难堪的事情都说出口了,故此他继续回应道:“每当排出灵力,总会感到小腹胀痛,并伴有疼痛感。”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陈飞点点头,继续询问。

    “自幼似乎便是如此。”梁海天回忆着过去的点滴,给出了答案。

    陈飞心中暗凛,自幼便有此症状,看来问题确实棘手。

    刚才他通过诊脉发现,梁海天的脉象呈现弦象,舌质偏红且苔黄干燥。

    这正是阴虚火炽的典型表现,导致肝的疏泄机能与肾的封藏精气功能失调,丧失平衡。

    其原因可能涉及到先天因素,或是童年时期存在不良生活习惯所致。

    阴虚则需滋阴润燥,火盛则需清热降火,肝肾失于调和,则需调理阴阳之气。

    无论是病因判断,还是治疗方法,都已经有了清晰的方向。

    肾中元气亏损,正是导致此症的原因所在。

    “我们进去吧。”

    陈飞轻拍了拍梁海天的肩膀,随后朝屋内走去。

    回到村子东屋后,王桂兰和梁平生焦急地望着陈飞,期盼着他能解开疑惑。

    万一他们的儿子真的出现了生育障碍,那老梁家可就要面临断代危机了。

    老梁家就这一根独苗,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你们先回去吧,海天留下就好。”

    陈飞瞥了一眼王桂兰和梁平生,对他们颇为不满。

    夫妇俩深知陈飞对他们颇有微词,然而忧虑儿子安危,却又不敢多问,只得满面愁容地离开了。

    “大哥,趁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也回家一趟吧,三妹这里已经没事了。”

    陈飞又看向陈阳,开口说道。

    陈阳早已归心似箭,家中父母尚在,再加上那个闲不住的老二陈山,他还真怕老二不在家,留下父母无人照料。

    “行,我现在就回去。”

    陈阳应了一声,随后穿戴整齐,向外走去。

    陈燕亲自将兄长送到屋外,直到陈阳离去后,她才返回屋内。

    “三哥,海天的病情呢?”回到屋内后,她忍不住向陈飞发问。

    此刻屋子里只剩下几人,还有王伟国及老李和老陆。

    陈飞并未立刻回答陈燕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老李和老陆……

    两位都是修炼界的内丹医师,多年的疗疾经验使得与他们交流一番至关重要,以便对症施治,炼制合适的灵丹妙药。

    “我妹夫梁海天的脉象显现为弦脉,舌质呈红并且苔黄而燥涩。”

    “他在房事过后未能及时疏导灵力。”

    “小解时下腹部胀痛,并伴有尿痛之感。”

    “观其面色略显潮红,神态显得有些疲倦无力。”

    “我诊断为阴虚火炽,藏泄失衡之症!”

    “二位高人,对此有何见解?”

    陈飞将梁海天的具体状况向老李和老陆详细介绍完毕后,目光转向二人请教。

    并未与王伟国商讨此事,原因在于他是儿科医师,对于此类涉及元阳亏损的问题并不精通。

    “梁海天兄可有口干舌燥之感?”沉吟片刻后,老陆看向梁海天询问。

    梁海天知晓此人同样是修炼界的大夫,故如实答道:“有时确感口干舌燥,喉间亦觉干燥不适。”

    “房事后,体内积聚的灵力能否自行排出?抑或始终滞留未消?”老李紧随其后,继续追问关键所在。

    他抓住了核心问题,因房事灵力不卸常常源于厥阴经络阻塞,此种病症颇为棘手。

    然而,若梁海天仅是房事时不卸灵力,事后却能自行疏散,则表明他的病情与陈飞所断一致,仅是肝肾功能失调所致,即疏泄与收藏失衡之症。

    “那……事后几个时辰后,它会自行消散出去……”

    梁海天面露尴尬之色,犹豫再三后方开口答复。

    陈飞淡然一笑,缓缓道:“此症发病根源在于心肝肾三脏,特别是肾脏,肾乃先天之本,藏水纳精之地。”

    “《真元秘籍》中曾云:肾者,主藏匿,封藏的根本,精华之所存也。”

    “二位大师认为应采用何种药材炼制丹药呢?”

    陈飞虽经验丰富,但仍以谦逊的态度向两位资深内丹医师请教。

    然而,老李和老陆深知用药之道,稍有不慎便可能招致反噬。

    鉴于梁海天乃是陈飞的妹夫,这病自然应当由陈飞亲自处理更为妥当。

    “陈院长您定然是心中有数,何必过谦?您来开方便是。”老陆笑容满面地提议道。

    “没错,陈院长,还是请您出手吧。”老李同样憨厚地一笑,赞同着老陆的说法。

    陈飞并非有意客套,而是真心想同他们探讨一番,不过见他们推辞,也就不再多言。

    “正如朱丹溪前辈所说,肾脏主闭藏,肝脏主疏泄。”

    “既然与肝肾相关,开方之际须以此经典理论为准。”

    “那么就选用知柏地黄汤加减来炼制丹药吧。”

    思索片刻后,陈飞提起处方笺和玉毫笔,在纸上挥毫泼墨起来。

    王伟国好奇地上前细看陈飞所拟的药方。

    “知母三钱,黄柏三钱,熟地五钱,茯苓四钱,白山药五钱,山茱萸三钱,泽泻四钱……”

    “败酱草十钱?这似乎有些过重了吧?”

    王伟国不由得拧起了眉头,自然而然地提出了疑虑。

    他并未意识到此举是在质疑陈飞,只是作为一名医者出于敏锐的直觉,觉得陈飞开出的败酱草剂量过大。

    如此大量的败酱草,恐怕病人难以承受其副作用。

    败酱草性辛苦微寒,过量服用易引发寒凉体质,且其主要归于脾胃经、大肠经及肝经,过量使用则可能导致腹痛腹泻等症状发生……

    虽然具有清灵去毒之效,然而对于脾胃薄弱的修炼者而言,需慎用。

    陈飞缓缓抬首,瞥向王伟国,使得后者顿时察觉到言语不慎的错误所在。

    倘若此方出自陈副院长之手,自己这般质疑,岂非是在打其颜面?

    “陈院,我……”王伟国面色一变,忙欲开口辩解。

    陈飞却含笑摇头道:“王医师的疑虑颇有深意,我辈炼药师行事自当审慎细致才是。然而关于败酱草的用量,确实要视具体症候而定。”

    “令弟病情乃阴虚火炽,关键所在,并非单纯阴虚,实则火旺为重。火势得以平息,阴虚之症自然缓解,这便是我辈中医常讲的辨证施治之法。”

    “虽败酱草剂量较大,但其实作用最为贴切。加之丹皮、枣皮等药材相辅相成,其毒性已大大降低。如此调理阴阳,降火滋阴,自能使肝脏与肾脏的收敛与疏泄机能恢复如初。”

    陈飞对自家开出的药方颇为满意,但对于王伟国的审慎态度,不禁略感惆怅地继续言道:“我辈中医治病疗疾之时,万不可拘泥于既定思路,亦不宜畏缩不前,畏惧担当。譬如某患者体内阴气凝重、寒邪肆虐,生死攸关之际,又有哪位敢以五十枚以上附子入药,以此温阳驱寒,助其扭转阴阳,绝境求生呢?”

    他举例而言,目光转向老李三人。老李和老陆并未发言,反倒是王伟国闻听此言,不禁骇然失色:“哪有人敢用大剂量的附子啊,附子可是有毒的!”

    陈飞只是微笑而不语,有时候,话不投机半句多,即是如此道理。纵使在后世诸多医术高超之人中,也大多不敢担此重任,使用大量附子救治体质极寒的患者。

    正当陈飞打算将药方交付给梁海天时,村大队外间大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门外之人步履匆忙。

    “仙医,那位是仙医,请救救我家孩子!”

    一名年轻的妇人跌跌撞撞地闯入,满脸惊恐,带着哭腔大声疾呼。

    这一突发状况令陈飞以及王伟国等人瞬间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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