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曾幻想过把落落娶回家
“外婆，听落落说您前两天摔倒了，没什么事吧？”
外婆？
落落？
他倒是还挺自来熟的，这男人是要把他‘男朋友’这个身份贯彻到底吗？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没事，你们放心吧。”
这边老太太看着苏慕寒，眼神里透露着一百分的满意。
“小苏啊，你过来坐，外婆有些话想跟你说。”
苏慕寒跟寒雪落对视了一眼又看回老太太，笑得乖巧，“外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寒雪落一脸震惊，他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再这么演下去要如何收场。
要是外婆哪天知道他们之间根本就是假的，受的刺激怕是更深。
寒雪落不敢多想，她试图阻止俩人的交谈，“外婆，我们今天晚饭吃什么呀？”
“落落你先别打岔，一会儿我跟小苏聊完再跟你聊晚饭的问题，乖哈。”
寒雪落无言，只能找个地方坐下，不吭声。
“小苏啊，听落落说你们是大学同学是吧？”
俩人听闻脸色一滞，得亏苏慕寒脑子转得快，“外婆，我们是高中同学，认识很多年了。”
“是高中同学啊，那可能是外婆年纪大记错了，哈哈。”
不过老太太眉眼间又多了份放心，“你们是高中同学，那还算是知根知底的了。”
苏慕寒笑着点点头。
“听落落的意思，你们交往也快一年多了，她也快大四毕业了，不知道你们之后是怎么打算的。”
“外婆，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呀，我还小呢。”寒雪落再也按耐不住了，一个激动的起身。
老太太看过去，“落落，你刚才不是问晚饭吃什么吗？你去后院里摘些你爱吃的菜过来，一会儿外婆给你做。”
寒雪落下意识用撒娇的语气唤着，“外婆。”
大概是苏慕寒第一次见她撒娇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俩人看过去，苏慕寒清了清嗓子，“哦，我是觉得落落撒娇的样子太可爱了。”
寒雪落在他面前的样子有很多面，清冷的、高傲的、脆弱的…
可唯独没有像现在这样，在自己亲近的长辈面前做个可以撒娇的小女孩。
老太太催促着外孙女，尽管她再怎么不情愿，还是乖乖照做了。
寒雪落走后没多久，老太太就拿来了她小时候的相册给苏慕寒看。
照片上的小姑娘笑颜如花，明媚的跟春日里的暖阳一般。
老人摸着照片上的全家福，目光里藏着几分隐忍的痛苦，“我们落落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小苏啊，你跟落落交往的事家里人知道吗？”
老人的视线依旧在照片上，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照片上的人。
这是一张三人照，看起来应该是寒雪落和父母的合照。
“落落在十八岁之前还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小女孩，也是爸妈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
高中毕业后，家里的公司遇到了财务危机，破产了。
她爸爸经受不住打击跳楼自杀了，而她的妈妈，我的女儿…也在不久后抑郁而终。”
老人看了眼苏慕寒，“我看你刚刚还有司机送你过来，想必家里的条件应该不错吧？”
苏慕寒眨了两下眼，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如若你的家世显赫，你的父母会不会以门当户对为由来阻止你跟落落的交往？
这么多年，落落受了太多苦了。外婆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家里不同意，或是你没有跟落落结婚的打算就趁早告诉她，也好让她死了心。
她要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太辛苦太累了，那我就把她带回家好好疼她。”
老人说着抹了下眼角的泪，苏慕寒听着动容，心里莫名升起一个不可控的念头。
“外婆，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幻想过要把落落娶回家。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跟她领证，等她毕业后再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苏慕寒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女孩。”
“真的？”老人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但很快又变成担忧，“可你家里人没意见吗？”
“放心吧外婆，我父母没有什么门第之分，他们也都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不讲究这些。”
老人连连点头，“哎，你这么说，外婆就放心了。”
俩人交谈完，苏慕寒就去了后院。
院子里种得蔬菜种类还挺多，番茄、生菜、茄子…
男人双手环抱，看到寒雪落因为摘了一颗硕大的番茄而喜笑颜开的样子，竟让他觉得有几分岁月美好的模样。
似是余光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寒雪落看过来，举起手中鲜红的番茄，“苏慕寒，你看，我摘了个又红又大的番茄。”
此刻的她，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苏慕寒嘴角噙着笑走过去，蹲下，看了眼篮子里，“收获颇丰啊。”
“对啊，一会儿让外婆做你喜欢的鱼香茄子。”
寒雪落还在埋头找熟的番茄，压根没注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香茄子？”
苏慕寒的话让寒雪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愣了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在的样子。
她用笑掩饰尴尬，“哦，高中那会儿在食堂的时候，我见你吃过几次，想着你应该蛮喜欢吃的。”
她现在的表情还算淡定吧，应该没有露出破绽吧？
“哦？那么久远的事，你居然还记得？”
苏慕寒的话里带着几分试探。
“嗯，我的记性好像天生就挺好的。”话赶话，她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说起高中那会儿，你还记得当时的物理老师为什么换人了吗？”
寒雪落若有其事的想了想，“我们高中还换过物理老师？”
苏慕寒摇头笑笑，这个笑容让寒雪落看了很不爽。
她拿起手里的生菜往男人身上扔过去，“苏慕寒，你笑什么呢？”
“别动，你脸上有泥我帮你擦擦。”
寒雪落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一脸的戒备，“不用，我自己来吧。”
她用手背在脸上来回蹭了蹭，也不确定到底擦掉了没有。
忽的，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在她脸上轻柔地擦拭着。
寒雪落看着他，心仿佛漏跳了一个节拍。
“落落、小苏，你们摘好菜了吗？”
俩人忽的分开，寒雪落起身，“好了，外婆。”
老太太抬眼瞧去，‘噗呲’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