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结束内乱
宇唯却早已凝神闭目,只要使出蓝魔幻影,跟索翁对话,就可解释一切阴阳了。
先是一道绿光,绿得人发慌。
然后宇唯看见自己脚下是一道彩虹,伸出手来,掌心都散发着色彩。
他举目而望,不远处的悬崖上立着一面镜子,镜子里面便是殿内的物体。
他一踩一蹬,便飘到了镜子面前,那镜面玲珑剔透,像水做的一样,他忍不住地去触摸,却发现直接穿透了镜子。
“孩子,看哪个顺眼选哪个。将它们从镜子里面挑出来就可以远离心魔,避免无妄之灾。”
不是吧,这么随意?眼下他好像拥有了造物主的神力,上帝用七天时间创造万物都没有他牛逼,只是这也太武断了吧,宇唯在镜子前呆住了。
“好吧,孩子,索翁其实是为了考验一下你,看你是不是好吃懒做,投机取巧之人。你且再看。”
那镜子变成了琥珀色的发光体,一下子就把宇唯吸了进去。
宇唯看着这万物国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极为和睦,其乐融融。
它们头顶上方都吊着忌命簿,但他视而不见,并没有去翻它们,而是先后拿起两个话筒唱起了歌,两相对比,一个电池有电,一个电池已负荷,管它命数如何,忠不忠心,选择有电要紧,但求此刻能用,活在当下。
“你这个唯物主义的小鬼。”
索翁叹道。
“我只是狭隘的利己主义者。其实我这样随心所欲又何尝不是唯心主义者。”
宇唯回应道。
“诡辩论也。”
说着宇唯又拿起拳击手套往宫墙上砸去,哪个年轻气盛下手更重选哪个。
总之圣命初定,要多为冰檐棍选实用管用的能臣武将。
当他筛选完一轮后,累得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真的是天下英才,唯他所用了。
“我这样选择可有对错之分”
宇唯虔诚地问。
“若论小人伎俩,你没有错,若论君子之道,你也没有错,但论政治,你大错特错。”
“怎说?”
“在党同伐异的当下,你固然选择了更有实力的一派,但真正能辅佐冰檐棍的寥寥无几,反而滋生高傲复仇的种子,还不如一并除去,另择良臣。”
走到龙椅面前时,宇唯又再取来拳击手套,对着椅座就是一拳,再对着椅背一拳,打得龙椅惨叫连连。
“不能公报私仇哦。”
索翁提醒道。
“叫它设计陷害,半路伏杀我们。”
宇唯难解心头气道。
待打到第二个时那椅背都被砸烂了,然后宇唯就选择了第二个……
然而好奇害死猫,宇唯在辨别剩下两个冰檐棍的时候,偷偷的掀开了忌命薄的封面,翻到扉页,以窥得天机。
一片空白,却呼呼的风声四起,原来这忌命簿是连接万物国与阴曹地府的信物,只要纵横空间有阴谋,两个空间就会连接起来。
宇唯看见另一个空间的战斗机密密麻麻地飞来,待要合上封面已太晚了。
镜子被撞破,危险直逼盘龙殿,索翁也似乎消失了。
“快撤出殿外!”
宇唯如梦初醒的喊道。盘龙殿内的物体都已经恢复了本体,正喜庆道贺。
忽然轰隆一声,一架战斗机从宇唯的眼睛里飞出,将盘龙殿撞塌了。
“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宇唯!”
冰檐棍大声叫道。
但宇唯只是闭上了眼睛,却左眼跳灾,右眼也跳灾的按耐不住。
宫城内院拉响了防空警报,数百部战斗机将盘龙殿夷为平地,援军赶到时,朝臣们死的死,伤的伤。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受了重伤的国王气若游丝道,“冰檐棍,天下迟早是你的,你又为何要命你的忌命人袭击我们。”
“误会啊父王。”
被打残的龙椅忍不住笑出了内伤,还煽风点火道:“一物做事一物当,你为何还要假惺惺地辩解。”
“还不快去救你的母妃。”
其中一个冰檐棍说着朝它母后的花园去了。
轰炸还在继续,另一个冰檐棍着急地使出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合一术,将战斗机一一摧毁。
因为以宫殿为阵地,国王也被炸得奄奄一息。
宫内横尸遍野,除了宇唯自知罪孽深重,六神无主,垂头丧气,镇定自若的挚桐利用千手花斧扳保护着柔弱的容咏宁和黑板太傅,勇敢的芸庄挥动着七脉剑,一个空中飞舞,狭刀飞出,将从宇唯口袋里跑出来的窃听器定死在了一堵破墙上。
原来冰檐棍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出被监视的间谍还是窃听器。
战火将天边染红,在一片烟雾缭绕的荒芜之地上,一瘸一拐的龙椅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既然父王已垂危,冰檐棍文治武功那么厉害,那就让它试试我的原子弹吧。”
众皆大惊失色。
“兵符将军何在?”
“哈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冰檐棍笑傲江湖道,“兵符在我这!龙椅要毁灭万物国,将千植市所有兵马调集勤王。”
“你怎么会有兵符?这不可能。”这回轮到龙椅大惊失色,跌足长叹道。
其实早在前天去千植市取浣傀药的时候冰檐棍就目睹了原子弹爆炸,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救它花斧扳斧面被炸裂。
它们经过九死一生取得兵符,防的就是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从亿兽都闻风而动的战机消失了,各路援军讨不到好果子吃也都纷纷倒戈,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两个冰檐棍却都哭了,它救了母后却没能救回父王,这将成为它此生最大的耻辱和痛楚。
木杖们将龙椅押了上来,正准备杖杀它,忽然自燃了起来,原来是宇唯在场。
而为什么龙椅不会自燃原因在于它有万物国最纯正的皇室血统,冰檐棍为什么也不更不必细说。
忌命簿也是天选之物,不会堂而皇之地自燃。
“我来吧!”
铠甲将军一个朝天蹬,向下一劈,龙椅瞬时毙命,这个丧心病狂的野心家终于被结束了受万物唾弃的生命。
“十分抱歉,冰檐棍。我害死了你父王,是龙椅的帮凶。谁不知道这是龙椅的计谋借刀杀人,可知道了又怎样,我终究是难辞其咎的。总之,遗憾太多了。”
宇唯很累,话糙理不糙道。
他不知道,在看忌命簿的时候忌命文诀已经现世,封印在了他体内。
与此同时蓝魔幻影的瞳力加强了,看万物更加通透,犹如两把锐利的匕首。
“宇唯,别太伤心,为了帮助冰檐棍,你已经尽力而为了。你的努力我们看得一清二楚,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慢慢解释吧。”
芸庄心疼道。
“可我们还是相互依赖的好伙伴呀。”
两根冰檐棍的眼泪又上来了。幸存的朝臣无不声泪俱下。
“你们哭什么呀,孩子?臣子们?”
国王的声音铿锵落地!
上一秒还是断壁残垣,下一秒就眼前一亮,巍峨宫殿!
“原来父王还活着!这不是梦!”
冰檐棍砸了砸宇唯的榆木脑袋,宇唯登时疼的哇哇叫。
“多亏了你的浣傀药还有阴阳修罗道,在知道贱椅的阴谋后,朕早就做好了舍车保帅的准备,眼下你们看到的朕从地下宫殿转换回来的身体,虽然有些陈旧,略显欠缺,但一条老命总算保住。棍儿机敏,朕心甚慰,立为储君。忌命人宇唯从中斡旋,辛苦十分,想要什么嘉奖尽管提出。”
国王平静又不失波澜地说。
“我别无他求,只想让陛下命最好的打铁匠打出最好的斧面给花斧扳换上,以及千千万万为陛下奔波的忌命物,受伤的能有所养,阵亡的家属能有所依。”
宇唯虔诚道。
“好个忌命人,说起官话来一套一套的。准了!必准!”
国王开心道。
“但问题是现在有两个太子。”
谋臣话筒站出来道。
“这好办,猜拳。”
其中一个冰檐棍道。
另一个冰檐棍正欲答话,宇唯抢先道:“好了,就这个猜拳的这个跟我回忌命界,如此荒诞不羁,年少轻狂,当什么太子?”
另一个冰檐棍这才成熟地说:“其实作为忌命物,我们看得出来,宇唯是想家的,在此特求父王派忌命物送他们一程。在我们中间选一个当太子,一个贴身保护他,有心到神知术,相信万物国与忌命界的联系会越来越紧密,也越来越太平。”
“准了!”
国王回答得很激动。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宇唯,芸庄和容咏宁饱餐一顿后站在铁匠铺外等候着。
都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个容咏宁倒好,逮谁是女的便无话不谈,被芸庄一抓一个准。
“像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也就教教书作作画,你跟宇唯可不一样,是要拯救苍生,惊讶天下的。”
咏宁煞有介事地说。
“这话,婶婶你得跟叔叔说。”
芸庄满意地笑道。
“都说别叫我婶婶,怪害臊的。”
咏宁难为情地说。
“婶婶你怎么不说叔叔呢?他怎么样?”
宇唯插嘴道。
“唉,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咏宁说完低着头,面颊绯红。
“好了,好了,全新的花斧扳已经面世,让我耍耍顺不顺手!”
挚桐大步流星的走出打铁铺,朝着天空一甩,一朵芳香四溢的桃花便飘到他手上。
“送给你!我的爱人!”
挚桐把花递到咏宁的玉指素臂,单膝跪地。
宇唯和芸庄心照不宣地走开了。
“冰檐棍,你太碍事了,滚一边去吧。”
冰檐棍一脸无辜,早知它不如去当太子。
恋爱真的会让人冲昏头脑,明明,他们是要准备回家的,现在各生欢喜,却也反认他乡是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