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地交锋
“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带着忌命人出宫探险,一路守在盘龙殿外,以应不策。”
一棍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声地说道。
“外面是谁在吵闹,我刚怎么还听见有烟花在响?”
是国王睡意朦胧的声音。
拂尘太监总管忙答:“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奴才这就传话下去叫它们注意,别扰了陛下的清梦。”
二棍都向大家做了一个住嘴保持安静的手势,它们都知道父王有个保持午睡的好习惯,此刻不合时宜惊动到它老人家,不然反而南辕北辙,适得其反。
“我们刚发现了一种心到神知术,可以彼此召唤,不用烟花,你们放心的去吧。”
一棍低声道,另一棍带队出发。
宇唯忽然想到,问挚桐:“叔叔,牧宇权是谁?”
挚桐回道:“我刚还想骂你呢,这你都不知道?我们的一世祖先啊。”
“叔叔,你打算怎么找婶婶,这大海捞针的。”
芸庄一语道破挚桐的心思,挚桐不屑回应。
“老师吗,一般都是在书馆私塾吧。”
宇唯低声说。
他们出了宫门,走到一个很大的街道,道直如矢,好似络绎不绝的天安门广场。
宇唯他们东瞧瞧,西看看,左边有个自行车队在表演街舞,右边有个反过来的便池在展现它的艺术魅力,前面是一台据说可以穿越时空的电视机,后面电话推销员正死了命地发着传单。
满城的物体在乱逛着,唯独他们三个形单影只,势单力薄,显得突兀,引来行物驻足。
冰檐棍打趣道:“看来玉玺被押入大牢百姓们可是普天同庆,可千万别给你们忌命人丢脸哦。”
“它们的忌命人呢?”
宇唯低声转述挚桐的疑问。
“一般宫外是很少有人会带着忌命人上街的,达官显贵才会声势浩大点。”
“黑板是怎么了?在我们还没到盘龙殿的时候就急匆匆地跑出来了。”
宇唯又低声转述道。
白大褂医圣上前低声解释道:“在你们没来之前,黑板太傅正递奏本参龙椅殿下,说它在其他纵横时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厉兵秣马,有谋反之嫌。国王不信,龙椅大怒,这才有了它夺门而出的那幕。众臣对此议论纷纷,要知道太傅参本那可不是空穴来风。”
“糟了,黑板太傅有危险!你怎么不早说?”
冰檐棍离开万物国多年,虽素来跟太傅无甚交情,但自从隐约知道挚桐的心思,自然也好生关心下属。
“狭刀回宫查实黑板太傅出殿后的路径,是留在宫内还是出宫去了。白大褂去往复印坊复印太傅肖像,交给花斧扳召唤的独影雕昭告天下。咱们来个全城搜捕,也不用低声说了,这次是摆在明面上的争斗,就看谁出手快了。”
刚吩咐完不远处一座雄伟壮观的足球广场便开始了赌球大赛,各种钱包纷至沓来,熙熙攘攘。
拳击手套也在场上,跟着另一边的球棒一决胜负,那足球裁判被它们左打右碰,奔向场上二十个忌命人的位置,那些忌命人像傀儡般的移动起来,躲过足球的攻击,谁若打到谁就积一分。
宇唯眼尖,一眼就看到那个计分器的旁边还立着块口号板,虽然被许多彩球,喇叭,旗帜拉拉队簇拥着,被展板图片遮挡着,但那轮廓与上午见到的黑板太傅如出一辙。
话筒主持人在它前面卖力地主持着,舞台歌手表演着才艺,他们都是龙椅麾下的,但显然都还没有发现黑板。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黑板太傅在那里。”
宇唯低声道。
宇唯正要看叔叔什么反应,不曾想他征得花斧扳同意早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叔叔会跑去哪了呢?”
宇唯自言自语道。
“肯定是跑去找老师了。”芸庄说,“在那上面呢,是老师。”
宇唯顺着芸庄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英雄救美去了。
在足球场上,那个女老师的身影引人注目。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真爱了吧。”芸庄羡慕道,“如果是我在上面,你会不顾一切地救我吗?”
“应该问你和依纯在上面,我会救谁。”
宇唯找死道,气得芸庄肝胆欲碎。
冰檐棍沉吟道:“看来黑板太傅已经受过一次暗杀,连忌命人都被扯上了赌场,眼下还是得故布迷局,让龙椅以为我们还未找到。”
挚桐上了球场,引来一阵轰动热议。
紧接着他奔向那位女老师,用身体挡在了她的前面。
“你来了。”
女老师害羞道。
“你没受伤吧?”
挚桐关心道。
“没。谢谢。”
“你躲在我身后就行。”
那足球裁判见竟有忌命人如此不把它放在眼里,立马要红牌罚它下场,场外的钱包老板却不让,都要押注于挚桐,看一场忌命界未有之赌局。
挚桐左手一提,右手一扯,两个忌命人便在他身旁悬空而起,那球一次次地朝他袭来,他原本都可以轻松躲过,只是为了保护女老师,才停在原地利用其他人做肉盾。
“叔叔那样是不对的,其他人的命也是命。”
宇唯忙要上去阻拦挚桐。
芸庄劝道:“这只是比赛,并没有违反规则,况且被球打到……叔叔会注意分寸的。就别打扰你叔叔好不容易的邂逅啦。”
宇唯这才不做声。
才没几个回合下来,挚桐和女老师就自报姓名,互通有无了。
原这女老师名唤谦咏宁,父亲谦祷峰,麟南村人氏,她本是刺于镇忌命校的老师,即教学生写忌命册的忌命师,也是凑巧之下被忌命物黑板太傅带到了万物国。
“你姐姐是不是嫁给我们村的木盛?”
挚桐明知故问道。
“是。”
“那时木门喜事遭遇村斗,命忌门未雨绸缪。”
“我听说过你还有我姐夫,带着命忌门为我家姐姐出头,真是一方英雄。”
“没有,没有,那你可认识我嫂子宗棠?”
盛赞之下挚桐再攀关系。
“认识啊,我们学校的。有段时间我们还无话不谈的。”
咏宁很热情地说。
“是吗?我嫂子很通情达理的,我侄儿也在这里呢。”
“是小宇唯吗?我那时候还抱过他呢。他可是宗棠老师的骄傲。”
场外见二人如此引人注目,无视规则和法度,开始起哄起来,而那些钱包则押注于挚桐身上,债台高磊。
“这里可还有你其他的同伴?”
挚桐体贴地问。
“没,我在这里无亲无故。”
“想回家吗?”
“当然。”
“跟我来。”
挚桐抱起咏宁,一苇渡江似的下了台来。
这下暴露了他的本意,只是救人,一不小心扬了名立了万。
拳击手套的好几个忌命人拳击手都一齐扑了上来,情势严峻。
挚桐放下咏宁,而宇唯他们则前来接应。
很快挚桐被八个巨石强森一样的壮汉团团围住,这场场外的火拼引来钱包老总的又一场赌注。
其中一壮汉先是一拳,被挚桐轻松躲过,那汉因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众物一片嘘声。
宇唯也要上前帮忙,试着学习叔叔的召唤方式,一个口哨,飞来了一群乌鸦,看见黑压压的人群又四散开来,立在电线杆上看热闹,无甚用处。
宇唯又不懂兽语,只好干着急。
需知挚桐的左右掌就相当于花斧扳的正反斧面,一个回旋兔起鹘落间六个壮汉被打趴下了。
剩下一个壮汉猥琐地僵持着,不敢上前又不甘撤退。
忽然冰檐棍和花斧扳就出现在了挚桐前面。
“手套武士,此忌命人乃是我部下花斧扳的,刚刚冒犯多有得罪,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冰檐棍作揖道。
“他好大的胆子,敢来扰乱我的兴致。不过他确实有一手,若你让他当我的忌命人那便算了。”
手套高傲地说。
“哼,就你……”
花斧扳藐视道。
“今日就请武士卖我个面子,改日定当答谢,像武士这般能耐不出多久必会封官加爵。”
看得出冰檐棍还是想笼络物心的,但空话谁不会说。
“小心!”
话筒主持人终于说话了。
听完拳击手套一个转身往黑板太傅方向砸去,将一支冷箭死死地定在墙上。
那些壮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功夫巨星李小龙,一人伫立在黑板太傅面前。
“看来我们有帮手了。”
冰檐棍窃喜道。
只须臾片刻在足球场外的半空就被乱箭占据,下一秒在场的物体几乎都中箭,应声倒地。
宇唯和芸庄忘了是在万物国,那些箭刚射在物体上又都抖动着身子寻找下一个目标,活生生把他们看懵了,恍如隔世。
在太傅黑板前面,硕大的舞台歌手挡住了所有的箭。
“看来他们也被策反了。”
冰檐棍大喜道。
就在这时几只箭朝宇唯这些忌命人射来,宇唯按耐不住胸中的封印,举手投足间都喷发着火焰,那些木制的箭被瞬间点燃。
宇唯趁机跳到足球场中央,不一会便是一片火海。
直到箭被燃烧殆尽,火势才渐渐变小。
挚桐不禁道:“又是火诀,又是遇到木头就爆发。”
拳击手套,话筒,舞台见冰檐棍手下个个能人异士,不得不俯首称臣道:“棍殿下生性纯良,乃万物国之福,而今万物国朝政分崩离析,百姓怨声载道,就连清白公正的黑板太傅都被排挤追杀,愿殿下能保全太傅,铲奸除恶,属下愿誓死追随。”
冰檐棍忙道:“快快请起。我冰檐棍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正是要除暴安良,为民请命。对手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杀害如此无辜的观众,今日定要回宫跟它们讨个说法,匡扶正义。”
那黑板太傅听完也褪去身上掩人耳目的装饰,跪了下来,道:“老朽无能,但天下实在不能落入无德之流之手,为民生社稷,恳请殿下抖擞精神,重振朝纲。”
冰檐棍其实生性疏阔,经不得如此贤君忠臣的场面,但还是说:“太傅请起,此番万物国之行任重道远,承蒙各位抬爱,必将不辱使命。”
花斧扳从地上撩起一支断了的惨叫着的箭,冰檐棍审道:“你们是受了何人指使?竟敢谋杀朝廷重臣。”
那箭苟延残喘道:“当然是玉玺殿下。”
冰檐棍冷笑道:“玉玺已被押送大牢,如何可能再搅弄风云。”
正说着不远处宫墙下铠甲将军率领铁枪队疾步走来。
它义正言辞道:“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于宫墙外肆意斗殴?”
“将军请看。”
冰檐棍并不认识那个箭上的军徽,但铠甲肯定了如指掌。
“亿兽都的驻军军徽?龙椅殿下的部下?”铠甲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
为何龙椅会如此大意,只因这些箭神出鬼没,可以杀人于无形,撤退于时空缺口。
不曾想被宇唯一股脑烧死了大半,又有花斧扳,拳击手套等高手在这,暴露了身份。
“看来这里并不是十分安全,请棍殿下跟我速速回宫,向陛下禀明实情,以保万全。”
“黑板太傅,各位良臣,请。”
冰檐棍礼贤下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