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早就已经不做人了
“诶？”棺材中的声音，有些诧异，似乎在疑惑她眼中的焱君大人，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但下一刻的遭遇，却是令她面对之后的问题不敢再犹豫半分。
只见季无殃摁在棺材上的右手一阵红黑色的气焰升腾，黑色的硬甲覆盖其上，形成了一只带有利爪的漆黑笼手。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季无殃直接抓碎了棺中人的棺材板，揪着她的衣领，给提了出来。
“停停停！！！焱君大人，我错了，求求您饶了小的一命吧我说，我马上就说，不要伤害我呜呜呜~”
看着拼命求饶，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的棺中人，季无殃叹了口气。
“说吧，我的耐心有限。”
从外表上来看，这是一个梳着一头金色双马尾，长得十分精致可爱的娇小女孩，与常人的区别，也就只有嘴角突出的两颗尖牙。
倒不如说，这两颗小小的尖牙，更是令她增添了几分异样的萌感。
说实话，光是看这副外表，就让人不太忍心动手了。
棺中女孩默默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什么你们你们的，你不也跟我们一样吗？
“人类，对我们来说，不就跟路边的杂草差不多嘛偶尔也能拿来填填肚子，或者当做一些仪式的材料什么的。
只不过对我这种小角色来说，要弄到人类其实还是挺不容易的，平常好久好久都不一定见得到一次，但对那些大人物来说，好像不是很难。
不过其实人类的本质跟我们诡异也差不多，反正只要吸纳了足够多的地狱里的能量，也都会变成使徒。”
使徒季无殃想起了在现实里见到的伊莲和李洛溪，拥有那种特殊能力的她们，毫无疑问就是棺中女孩所说的那种情况。
她们，从理论上来说，也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也就是说季无殃自己其实也早已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果然，人类是有极限的啊。
在心底里默默地叹息一声，季无殃晃了晃手中的金发小萝莉：“确认一下，你就是这个混沌碎片的主人吗？”
说到这个，金发小萝莉抖得更厉害了：“不不是，我只是一名刚到四阶的使徒，哪有资格拥有一块混沌碎片。”
“哦，这样，难怪这么弱。”季无殃面无表情道。
这种事情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了啊！！！好歹也也委婉一点嘛。
“那个，我是有名字的，焱君大人可以叫我伊莉丝。
碎片的主人在东边的灵诡区，如果大人是想夺取这块碎片的话，可以到那里去找他。
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呜呜呜~”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伊莉丝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名义上的老大。
“哦，那姑且问一下”季无殃踏了踏脚下的地板“把这城堡毁了，那什么恐怖空间的机制，还会接着运转吗？”
“诶？”伊莉丝愣住了，“您，您不会是想”
“有什么问题吗？”季无殃偏了偏脑袋，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说实话，在面对芙灵和伊莲的时候一直都是被压制欺负的那一方，季无殃觉得，有个能自己能欺负的对象其实也蛮不错的，挺解压的。
“没，没有问题，”伊莉丝疯狂地摇着脑袋，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不过，这片场地说到底，都是那些大人物布下的，平日里没事的话，就算是碎片主人也不愿意过来我这里。
要是大人您把这片场地毁掉了的话那些大人物说不定会找上门来的。”
闻言，季无殃眉头一皱，说实话，对于这种把人类当乐子耍一样的仪式，他是相当反感的。
根据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些知识来判断，他已经能够肯定，这个所谓的恐怖空间，其实是一种较为特殊的仪式，仪式的作用具体是干什么，他还不太清楚。
只不过对于人类来说，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
但如果破坏了这份场地，引来了那些什么所谓的大人物，对自己来说可能是相当危险的。
能够在混沌碎片自由穿梭，至少也得是八阶使徒才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而对于现在堪堪够到六阶使徒边界的自己来说，那是完全无法力敌的存在。
毕竟越是往后，每一个位阶所带来的差距都越是夸张。
再退一步说，这片场地，多半也只是对方所布置的众多场地的其中之一罢了。
很可能自己所做的，对那些大人物的损失只有九牛一毛罢了。
“呵真是的，我在犹豫什么呢。”季无殃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开始瞻前顾后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可是人类啊！
帮助人类，需要考虑那么多吗？
想到这里，季无殃将手上的伊莉丝提了过来，凑到自己面前，冰冷的眸子带着森寒的杀意，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你，吃过人吗？”
被杀意笼罩的伊莉丝，忽然感觉自己的精神，紧张到了一个临界点，猛地一个哆嗦，大腿开始变得湿润了起来。
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她的双眸，在一瞬间变得无神了起来：“尿尿了呵呵呵，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看了看地上的不明液体，季无殃嘴角抽搐：这家伙的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点，就这还诡异呢？丢现实里怕不是那些宅男都得抢破头皮了。
喃喃低语了一会儿，伊莉丝才回答了季无殃的问题：“没有，我没吃过人，人类这种生物，能量微弱，拿来填饱肚子连牙缝都塞不满。
平常更是几乎连见都见不到。
如果吃那些已经成为使徒的人类，又有受伤的风险，我才不干呢。”
说着，伊莉丝想到自己居然被吓得尿裤子了，不由得捂着脸蛋，又哭了起来：“呜呜呜~尿裤子了，不会有人要我了，我嫁不出去了”
“嗯？诡异也有嫁娶的说法吗？”季无殃发现了华点。
“呜~焱君大人不知道吗？传闻中您不是跟烬女大人是一对吗？呜~”说着，伊莉丝不知道从哪掏了一本书出来。
“这个其实是从人类那边传过来的，其实有不少使徒，都挺喜欢人类那边的东西的，比如我手中的这本小说。”她把手里的书本递给了季无殃。
看到封面，季无殃整个人都傻了，只因那上边赫然写着《霸道总裁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