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诅咒发誓，色厉内荏
那两条尾巴的大猫多厉害，他又不是没见过。
“那么多人，那么多人！一爪一个……”，足有上百人，在两条尾巴的大猫前，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眨眼间就倒下好几个。
王树柏摸摸王树柏的额头，给他换了个退烧贴，才有功夫搭理陈国豪。
“你那几个手下，小缺也是一刀一个。”
陈国豪激灵一下子，连连喊道：“三哥你可不能冤枉我。那些可不是我的手下。”
王树柏坐在他对面，双手环胸，冷冷一笑道：“我眼神好使的很，人不错。”
陈国豪拍地喊冤：“三哥我比窦娥还冤枉啊！那几个小兔崽子看你兄弟我的家业都没了，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举起手，声嘶力竭：“三哥。如果是我让那几个小兔崽子来抢你们的棚子，就让我陈国豪天打五雷轰！”
王树柏被陈国豪赌咒发誓弄得表情缓和了些，“你跟我说这些没用。”
陈国豪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王树柏见此，反倒觉得可能真的冤枉陈国豪了。
外面的雪开始变小，但寒风依旧冷冽。
陈缺出了棚子，紧紧衣服，趟着雪，往外走。
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被风吹走，又被风带回。
天空无星无月漆黑一片，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白。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两种颜色，再无其他色彩。
那些大老鼠闻到陈缺身上两尾怪猫的气息，早就逃的远远的。
陈缺如行走在无声的黑白照片中，只有呼吸声，风声，踩雪声相伴。
陈国豪给的路线还算简洁，但房屋倒塌，大地一片白茫茫，能见度如此之低，想要找对地方，还是有点难。
陈缺的确是自小就生活村里，可他在外面上了这么多年学，村里发生不小的变化，放假在家时，又不爱闲逛，他熟悉的也仅有附近而已。
陈缺找错了好几个地方，最后终于找到疑似对地方。
是一栋平房，只塌了一个角，一看就是新建的，十分结实。
陈缺眯着眼，隐约看到窗户被木板封住，坍塌处也用砖石堵住。
他立刻知道就是这里，没有找错。
陈缺将西瓜刀插进后腰，手持棒球棍，上前敲门。
“当当。”
很快，门里传来脚步声。
“大哥，你咋……你谁啊！”开门的这人一抬头看到陌生的一张脸，愣了一下。
陈缺道：“王大夫呢？”
想起陈国豪的话，这人毫不犹豫道：“不在。”
“外面谁呀？”门里传来一道声音。
“没谁，风。”开门的就要关门，看陈缺手在抓着门，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再不走，他，他们出来了，你就走不了了。你赶紧把手放开，伤着了，可不赖我。”
陈缺反手已经握住西瓜刀，闻言松开，一拳打在这人的太阳穴上。
开门的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陈缺将人踢进去，随手将门关上。
屋里有人听到动静，掀开帘子出来。
“大哥回来了？情况怎么……你谁呀？”大枪先看到陈缺先是一惊，然后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刀。
“唰”的一声，拔出一把西瓜刀。
粗粗一看，跟陈缺后腰插得差不多。很可能是他们团伙批发的。
“你不要过来！”声音凶狠。
陈缺不想当误时间，一个箭步上去，刚要动手。
大枪拿刀的手一晃，跌倒在地，西瓜刀扔处好几米，“诶呦，我的胳膊啊！我的腿啊！我的胯骨轴啊！”
陈缺：“……”
陈缺不去管他，跳过他，冲进屋里。
一个人站在屋里，手足无措。带着眼镜，长脸，自来卷，正是他见过的王医生。
陈缺见到正主后，心情微微激动。
“你是，你是然二叔家的小缺？”王医生在屋里，就隔着一道帘子，能听到外面的动静，生怕下一个遭劫的就是自己。
此时认出陈缺后，恐惧忐忑少了不少。
陈缺没时间跟他唠家常，直接打断他的话，“王医生，我爷爷发烧，你跟我过去。”
王医生没想到陈缺一上来就让他去看病。
他苦笑一声道：“可我手上没有药，也没有其他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让我过去也无济于事啊。”
陈缺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房间，王医生看他出去，塌腰吐了口气。
说心里话，他不想离开这个屋子。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陈国豪放两个人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着他，不让他跑。他在这里没有自由，但至少安全啊。
可陈缺这孩子满身煞气，他怕自己刚说一个“不”，就步了外面那俩小混混的后尘。
此时见陈缺放弃，他微微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喘匀乎呢，陈缺又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拎着大枪。
王医生吓了一跳，陈缺将大枪扔到屋里，“药在哪？”
大枪眼珠子转了转，下一秒，一道寒光闪过。
大枪惨嚎一声，“我的手，我的手啊！”他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却一动不敢动。
他的左手手掌心，被西瓜刀刺透钉在地上。
王医生身为医生自然看过不少血腥场面，但那都是为了救死扶伤。
眼前这种充满暴力的画面，却第一次见到。王医生吓得腿肚子直哆嗦。
“噗！”西瓜刀被□□。
大枪又是一声惨叫，疼的蜷起身体，却被拎着领子拽起来。
“如果不想说，就永远都不用说了。”陈缺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从深渊吹来的寒风，能轻易夺走人的性命。
大枪心理防线瞬间崩塌，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我说，我说。就在那个铁柜子里。一整个柜子都是！”
陈缺顺着他指方向看去，那里果然有一个大号铁柜子。可惜铁柜子被一把大铁锁头给锁住，根本打不开。
大枪彻底怕了陈缺，不等陈缺审问就道：“钥匙在红狼那。”
红狼？陈缺立刻反应过来，大枪说的是刚才去抢棚子的红鼻头。红鼻头叫红狼，有个小弟叫独狼，看来都是狼字辈的。
可再回去取，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陈缺抓住锁头，想办法打开锁头。
王医生又觉得自己生命应该无碍了，又有兴致八卦了。
“你们老大囤这么多药干嘛？还有既然是你们老大的药，怎么钥匙在那个红毛丹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