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作恶最让人失望
傅长嫣故意以身为饵,奈何没有鱼儿咬钩。
白瞎了受这么重的伤。
对于徐慢慢,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放松警惕过。
出于能力的特殊被忌惮,被火种囚禁,只有齐无思能免疫他的精神控制,所以他随着齐无思的下放,被囚禁在那处战略仓中。
看上去和齐无思无意中透露的信息吻合,但齐无思只说过战略仓中有更重要的东西,从没有说过是徐慢慢。
一切都是徐慢慢的片面之词,没有任何的佐证,事情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
所以她才有了徐慢慢没有听懂的那句,我们都想活着,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哪怕违心。
傅长嫣以故意被兽王貂重伤的代价,去试探徐慢慢的人心。以最险恶的用心,去对待徐慢慢天真烂漫的纯真。
结果是。
徐慢慢不仅没有对她出手,义无反顾的想要连续的发动超共生,差点把自己送走。
她看待问题的角度,总是冷漠的成份更多一些。
徐慢慢的那种,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可以好到命都可以不要,不是她在意的。
她看见的是,末世之中最坏不过害人性命,徐慢慢对她没有杀心,然后才是愿意和她“分命”,那就是可以信任的人。
或许他藏着什么秘密没有说,那都不重要了。
至于以身为饵,是经过成熟考虑的。她故意等待王兽主动进攻,而不是驱使合金钢主动出击,反常的行为徐慢慢后来只当她是想要禁锢住兽王貂。
实际上她是借着兽王貂,让自己重伤的顺理成章。她是半亚人的怪物,心脏不是她的致命处,所以即便被击穿了胸膛,也不会立刻有性命之危。
不是绝对的致命伤,以她的身体强度,还有进化之核,不会真的有性命之忧。
如果徐慢慢真的有异心,她只是身体受伤,不影响发动能力。就算几乎被齐无思一拳打死,她依旧可以继续战斗。
概念系的能力,不需要身体介入战斗。
在她重伤的同时,她已经暗中布下了丝线,当徐慢慢发动超共生的能力时,她不经意的动了动手指,是收回了丝线回到手腕上。
情急之中的徐慢慢,当时并没有发现这一细微的情况,或者说发现了没有在意。傅长嫣自信以她的能力等级,瞬间肢解了生命等级2级,基因序列1级的徐慢慢很轻松。
然后才是勾陈。
她不受鄢溪行的绝对控制,忠于鄢溪行,和杀不杀傅长嫣是两回事。式神亚人们对傅长嫣莫名的敌视,螣蛇的身死,傅长嫣的重伤垂危
或许是出于对徐慢慢的忌惮,勾陈一路上没有动手,但徐慢慢给出的答案是,勾陈一直没有动过杀心。
她假装睡着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太阴也没有任何举动。
全局复盘之后,得到的结果是这样,所以傅长嫣才很失望。
她才是那个恶人。
把所有人都揣度的很坏。
失望归失望,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世道就是如此,不只是末世。
看了一眼熟睡的徐慢慢,共生了她所吸收的王兽生命力和基因之力,小家伙不知不觉间生命等级已经升到了5级,基因序列也升了1级。
吸收了王兽的养分,傅长嫣的生命等阶也升了1级,基因序列进化程度,累加吸收齐无思的,晋升到了7级,达到了392倍人类体。
抿了一口酒水,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还是太慢了。”她想道。
兽王貂的存在给她提了醒,她的进化速度相对人类很快,那是因为末世刚开始,人类还没有摸索到系统的进化方法。
另一方面,因为所觉醒的能力桎梏,没有生长、汲取之类的能力,日积月累的慢慢吸收末世的力量,就堵死了进化的道路。
可是万物之中,每天都在经历厮杀然后成长的物种太多了,进化的速度远远胜过她。
想到这里,她离开房间,来到了城头之上。
长衍之国是人类和亚人共存的城池,这里所有的人和亚人,都在守着一条底线。
———对于没有威胁性的存在,少管闲事。
不然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冲突。
坐镇的亚人和守备卫军恪尽职守,没有理会她。
傅长嫣乐的清净,找了个没有人的女墙,斜跨坐在上面。寒风吹散着她的头发,围巾在风中飘荡。她就那样一只手握着酒葫,默默地看着城墙下亚人大军,和山脉中被驱赶出来的进化物种作战。
全都是免费的劳动力。
等到一小股兽潮快要被收割完,她跳下城头,开始汲取进化之力。
城头的守卫想要阻止,最后作罢。战斗已经结束了,傅长嫣就是下去也没有什么危险。
能从十米之高的城墙直接跳下去,不是找死就是强者。前者他们管不到,后者就更管不到了。
不断的吸收力量,傅长嫣很快就“吃撑”了,胸口的伤势和破碎的内脏以更快的速度愈合。
一直强撑到承受不住,她重新回到城头之上,一个人坐在寒风中,喝酒,等待下一场战斗的开始。
“给我也整点?”一个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
傅长嫣微微侧头看向来人,是城头上的守卫,“势”不算强,在逶迤延伸的城墙之上,是很不起眼的存在。
“我叫蔡庆明,城墙守卫军之一。”蔡庆明自来熟的介绍自己,语气中因为是守卫军的身份很骄傲。
傅长嫣瞥了一眼他腰间的不锈钢运动水壶,没有搭话的意思,只是举了举手中的酒葫。
蔡庆明顿时咧开嘴小跑上前,拧开自己的水壶,期待的看着傅长嫣,希望她能大方点,多匀点酒。
傅长嫣只是倒出一点在他的水壶里,闻着浓郁的酒香,他不禁有些失望,但是没有说出来。
酒水是好东西,粮食缺乏的末世,酿酒是不能的事情,酒水就成为了极度奢侈的物资。
傅长嫣愿意分一点给他,已经很客气了。
“喝了就知道了。”她懒得解释什么。
不是她小气,而是蔡庆明根本喝不了多少,不然会把他“进补”坏。
身为嗜酒如命的酒鬼,蔡庆明眼睛一亮,他可太知道傅长嫣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立刻灌了一口进嘴,顿时摇摇晃晃脸色涨红。
“我尼玛,好东西好东西,再来一点呗,我下次给你捎两斤,够你在城头看一天那些畜生打架。”蔡庆明死皮赖脸。
呜呜呜。
忽然,城头上吹响了沉闷的号角。蔡庆明脸色一变,忙着向山脉的方向张望。
“狗杂碎!”他呸了一口痰,又看向傅长嫣,“大妹子,再来一口,就当是给我送行了。”
傅长嫣:“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