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差点忍不住扶额
“越早越好,这周末出发可以吗?”
乔疏絮点了头,但是她的内心仍然忐忑。
容二爷她见过,他身上的威严和气势一看就不一般,若是这样的人被惹怒,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才能让他恢复如常。
离周末还剩两天的时间,乔疏絮先找索菲亚重新安排了学琴时间,又抽空给阮可茵打了电话。
一般情况下,乔疏絮会待在英国,而阮可茵世界各地游荡,时不时会来乔疏絮英国的公寓,两个好姐妹一起聊天玩乐。
以免她来英国碰不到人,乔疏絮特地提前告知。
“咦,往年的这个时间,你都待在英国,怎么突然要回去了。”阮可茵正在新西兰的小镇散步,突然接到好姐妹的电话,实在惊奇。
乔疏絮收拾行李前习惯性地列举清单,手机开着公放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她握着笔将需要的物品列举在便签纸上。
和好闺蜜聊天,气氛十分轻松,她开玩笑说,“不小心成为了廉颇,特地负荆请罪去。”
阮可茵瞬间来了兴致,随意地坐在街边的休息椅上,“发生了什么,快给我讲讲。”
没准,她获得灵感,可以开始连载漫画呢。
她的画写实居多,要是尝试一下夸张的画法,说不定会很有意思。
乔疏絮列完清单,又去将行李箱找了出来。
“差点让容二爷错失心爱之物,回京城,除了赔罪,还需要让老爷子消气。”
阮可茵拧着眉头,不自觉地咬手指,容二爷可得罪不起。除了在医院那一回,大家互相打了个照面,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唉,baby,你和容二爷同时看中了同一件物品,是什么呀?”说到这里,阮可茵不禁感慨自家闺蜜的霸气,“你也真是的,够有魄力,竟然敢和容二爷抢。”
乔疏絮从衣帽间的暗层里,拖出了行李箱,听到阮可茵的话,差点忍不住扶额。
她无奈道,“想什么呢?大画家的脑洞果然和常人不一般。”
为了阻止阮可茵继续发挥想象力,脑海中构建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乔疏絮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阮可茵在她徐徐道来之时,随意地进了一家咖啡店,点完单后,闲适地坐着。
从裴景延的名字出现在这件事情之中时,阮可茵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果然,听完来龙去脉之后,她拿着咖啡勺恶狠狠地戳着咖啡中的拉花,直到店员过来询问是否需要重新更换一杯,她摇了摇头,才不好意思地放轻动作。
阮可茵明白,这无非就是裴景延套路她家闺蜜的故事呗!
真是好有心机的男人!
又理性思考一番,裴景延也的确是因为担心小絮所以差点错失了拍卖。
这说到底,他无非就是借此机会,增进感情罢了。
阮可茵十分不争气地拍了自己的脑门,“呸呸呸,”怎么脑子不听使唤,开始偏向这该死的资本家男人了呢?
一时半会儿,电话里都没有动静,乔疏絮叫她的名字。
“可茵,你在听吗?”
阮可茵咳了一声,回到正题上,“我在听呢。”
刚刚她家baby说差点让容二爷错失心爱之物,差点……
那就是没有错失!
那这次回京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老爷子消气。
想到这里,她又想骂裴景延,该死的男人,怎么不提前让容二爷消气,再让她家baby面对呢?
她家baby虽然已经在乔家受了不少气,但那好歹是她的家,但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受容二爷的气吧。
思来想去,又回到原点,她对裴景延心情复杂,想法已经失去了逻辑。
“你们打算怎么让容二爷消气呀?有想到办法吗?”
说起这些事情,她就头疼。
正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和相处之道,还有豪门之中的繁文缛节,迫使阮可茵在独立之后就开始自由随性地生活。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在知晓项骁迟身出豪门之后,她果断地离开了这个男人。
这辈子,她不想活在那些虚与委蛇的面具之下,也不想面对一个欺骗他的男人。
乔疏絮还不知道阮可茵已经产生了诸多思绪,并由此引申到了个人的情感上。她按照清单上列举的内容,开始收拾行李。
知道阮可茵关心她,她敞开心扉,坦诚道。
“容二爷看在心爱之物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太为难人。人在生气的时候,多一点耐心,多顺着他的心意,多往他的喜好上碰一碰,终归会有气消的时候。”
乔疏絮想到了什么,竟然垂眸浅笑,甚至面带羞涩,“有裴景延在前面顶着,好像波及不到我。”
话音刚落,阮可茵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特别欣慰的表情。
她明白乔疏絮说出这句话的含义,能够让她依赖他,这样一个人,恐怕已经落在她心间重要的位置上了。
阮可茵松了一口气,被她不断泄愤的咖啡终于脱离了魔爪,她品尝了一口咖啡。
入口醇香,带着牛奶的甜,竟然一点都不苦。
也许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因为乔疏絮的另一半有了落脚点,内心涌起的甜意。
她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再抬眸,同一张咖啡桌上竟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不欲多言,转身就走。
项骁迟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位置,几乎是在她准备起身的当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可可,别走。”
阮可茵看到这个男人就来气,该死的骗子,休想让她再给好脸色。
还可可,他不配这么叫她。
阮可茵用力挣脱,但男人的手劲太大,不管怎样用力都是徒劳。
她气呼呼地瞪着男人,项骁迟抓住机会就问,“为什么要分手?”
阮可茵没好气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腕,男人这才放松力道。
她不耐烦道,“怎么,我想分手不行吗?你也不像是会纠缠的人。”
项骁迟这个人,随性洒脱,风光霁月。正是这样的外表和气质俘获了阮可茵的心。
但他对认定的事情格外固执,比如此刻,一定要问出缘由。
他的眼眸似淬了火,看得人心尖发烫,“理由。”
阮可茵就是不看他,胡诌道,“反正是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