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见到你更开心
乔疏絮被他逗笑，点开外放将手机放在一旁，两手隔着毛巾擦拭还在滴水的发尾。
她否认道，“不是，是帮郁阿姨的品牌拍摄。”
江城的某栋临湖大厦的顶层，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座椅上的男人衬衣领口有两颗扣子解开，衣领敞开，领带松垮地挂在脖颈上。
他刚签完一份文件，脚尖点地，微微使劲儿，座椅便面向全景落地窗。
他挑着眉，万万没想到这个惊喜乔疏絮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问：“开心吗？”
他知道乔疏絮喜欢这个品牌，品牌主理人是她尊敬的人，并且有幸成为其模特，心情应该不错吧。
发尾不再有水珠滴落，毛巾放在一边，乔疏絮轻声“嗯”了一声。
不知怎地，她突然间说了一句，“见到你更开心。”
话刚脱口而出，乔疏絮就懊悔地咬住下嘴唇，满脸羞涩，恨不得裴景延那边有工作电话需要接入。
电话里有两秒钟的安静，过后，裴景延哑然失笑，他心情愉悦道：“我争取这周过去。”
乔疏絮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自责不已。
到了年底，工作肯定繁忙，她好像有些不懂事了。
乔疏絮拒绝道：“不用。”
裴景延拖着声音“嗯”了一声，音调上扬，似乎是在询问，为什么他不用过来。
乔疏絮在电话那头说道：“太辛苦了，你安心工作。”
裴景延低沉地笑意透过手机传到乔疏絮的耳朵里。
大概是还在工作，手机里听到了纸页翻过的声音，他说：“想你。”
乔疏絮也想他，但她仍旧保持着理智，“等你工作结束再说。”
她的意思是，裴景延如果下周要飞来英国，至少等工作结束后，不那么忙碌的时候，再过来。
可听在裴景延耳朵里，他却以为乔疏絮是害羞了的缘故，要等他工作结束后才回应他。
打完这一通电话，裴景延连日来工作的疲惫消除了不少。
适时，陈勤进来抱着处理好的文件离开，没多久又抱了一摞需要处理的文件进来。
他汇报完工作之后，小心抬眼看了一眼裴总，然后接着说：“乔小姐农历新年前的最后一场演出在二月十号。”
裴景延在和乔疏絮的那通电话里，补充了能量。
此刻，他极其有效率地批复文件。
一边处理，一边对着陈勤道：“提前申请航线，二月八号最好。”
“还有，所有需要我处理的文件都搬进来放在这里，”
陈勤不敢有任何异议，尽管老板几乎分身乏术，他也连忙应下。
“好的，裴总。”
裴景延“嗯”了一声，公事公办地模样，陈勤见状退出了办公室。
此刻，英国公寓里，乔疏絮的脑海中还回荡着裴景延那一句“我想你。”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声音越发清晰，她躺在床上，在耳畔不知道第几次出现他的那句“我想你”的时候，她终于带着甜蜜陷入了睡眠之中。
二月初，英国迎来了新一年的第一场雪。
不管多么冷的天气，乔疏絮已经习惯内里穿着羊绒衫，外面搭一件呢子大衣。
在公寓、出租车上、舞团，都有暖气，唯一可能受冻的地方，就是当出租车停下后，需要她步行至舞团或者公寓的那一段距离。
她内里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外搭黑色灯笼袖的呢子大衣，一条宽厚的深灰色围巾拢在脖子上。
从公寓出来，漫天飞雪，一阵寒风袭来，乔疏絮下巴回收，埋在围巾里，整个人脊背蜷缩，试图通过这种动作取暖。
这样寒冷地天气下，订好的车姗姗来迟，因为天气的原因，乔疏絮也不方便说些什么。
坐上车后，她才抬起头，汲取了车内空调的暖意。
到了舞团，她立刻拿着舞蹈服去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出来，她开始基本功的训练，等人到齐之后，再一起和大家排练。
排练厅内，一群穿着舞蹈服的舞者随着音乐起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极其投入。
窗外大雪纷飞，地面悄无声息地覆盖上了一层厚厚地棉被，只肖一眼，就会让人感觉到寒冷。
室内，好像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大家穿着薄薄的练功服，只是排练了一会儿，一个个已经汗流浃背。
如果单看这群投入的舞者，很难不让人觉得他们只是在一个寻常的春日排练罢了。
音乐慢慢进入高潮，乔疏絮饰演地黑天鹅单足立地旋转，在三十秒内连续旋转三十二次，犹如陀螺一般。
门外，有人悄然而至，默默地欣赏她的动作。
团长身边站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人，两人的目光同时汇聚在排练厅里，团长时不时地介绍舞团的成员。
“怎么样，给提提意见。”
早已经无数次站在芭蕾最高领奖台上的迈克，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进来这里，他们都已经明白什么样的动作才能称之为好。”
“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是优秀。”
“他们都懂，只不过需要努力练习，不停克服身体记忆罢了。”
“哪儿轮得到我来指导。”
团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刚刚说来团里有事情，是什么事情来着？”
迈克微微一笑，转身，穿过走廊来到了熟悉的休息室，从冷藏柜里拿了一瓶咖啡，又在类似于吧台的桌面上取下一根吸管。
他曾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舞团的设施极其熟悉。
坐下后，他开门见山。
“我有一个新的剧目即将开始排练，需要一名女性芭蕾舞者和我合作。”
他眼皮微微一抬，直直地看着团长地眼睛。
“这次来这里，是想要挑选一名优秀的芭蕾舞者。”
团长犹豫半晌，反复斟酌。
“团里不定期有巡演，这……即使你挑选出了合适的舞者，恐怕在时间上难以协调。”
迈克指尖轻点桌面。
“在不影响舞团的巡演下，配合我就好。等到剧目排练成熟，可以准备面向观众演出了，我们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