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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动车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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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彩微在观里住了几天后就回家了,这几天她走哪里都带着小月季,还跟我说晚上做梦时梦到小月季了,是个漂亮的女孩,跟她说谢谢她这些天陪着她。

    郭彩微说不出是悲是喜,心情很复杂,她本想多陪小月季几天,但是家里还有别的事情,没办法,只能先走了。这一走,也许她就再也见不到小月季了,她会奔赴她的梦想,而小月季也会重新投胎转世,也许再相遇,他们就不会再认识彼此,只是路人而已。

    郭彩微走后我接到顾丰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顾丰的声音阴沉得让我感到不安:“小蕴,爷爷在医院,他想再见你一面,你来见见他好不好?”

    什么?顾爷爷在医院。再结合顾丰的语气,我感觉大事不妙,心里无端的压着块很沉重很沉重的石头,感觉喘气都困难了。

    我迅速解下身上的沙袋,一路狂奔上山后找到自己的身份证就用疾走术一路来到火车站,买了最早到达都城的动车,希望可以快点见到顾爷爷,同时也在心里祈祷顾爷爷可以平安无事,希望我只是虚惊一场。

    就在我上车找到自己座位刚坐下没多久,一个一身黑气的男人坐到我对面。男人头戴一个牛仔帽,脸带口罩,脖子上围着棕色丝巾,穿着一套不合时宜的西服外套,脚上穿的是一双原本白色但现在已经包浆的运动鞋,大夏天的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很奇怪。而且就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我还能闻到一股腐臭味,就像烂肉的味道一样。

    我本来是没有心情关注其他乘客的,但是这个男人的打扮和他散发出来的臭味让我很倒胃口,也不好叫他换位置,我只好自己站起来准备走人。

    “小妹妹,怎么我刚坐下你就要走啊?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男人粗重的嗓音在我刚起身后响起。

    我看了看男人,确定他是在跟我说话。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坐错位置了,现在要去找我的座位。”我不想横生事端,找借口扛筛男人好离开。

    但是我不想多生事端,事端却找上了我。

    “林蕴小妹妹,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我知道你身上有一剂良药,特意过来向你讨要,用来治一治我这一身的病疼。”

    男人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表情,但是我想我今天没那么容易走开了。

    我血液特殊的事情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道上多少邪师都已经盯上了我,奈何他们派出的鬼物不是太弱就是太笨,要么被我收服,送去投胎,要么灰飞烟灭,六界无存。

    今天这男人肯定也是有备而来,他是谁我不知道,我如今也不会害怕他,只是这动车里面乘客众多,我担心打起来会伤及无辜。

    “你要我身上的良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么珍贵的良药我是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来的,你想要,也得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声音冰冷不带感情的说,暗示他下车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再打。

    “这个好说。”男人一打响指,我瞬移到另外一个空间,男人紧跟其后。

    卧槽,变态,竟然这么厉害吗?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我拉进幻境?

    “你是谁?是人是鬼?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极力克制住恐惧不安的心情。

    “这是我的神识里,这里面的一切都由我来主导,所以在这里你只能按我说的做。”男人一副势在必得的语气。

    我看着四周都是黑压压望不见底的黑暗空间和脚下犹如黑水的的地面。

    望着脚下荡起波纹的黑色水面,我用力一跺脚,并没有发出水声,这一脚感觉跺到了坚硬的地面上,同时砰的声音传人耳中。

    我不屑一笑,什么把我拉入他的神识一切由他主宰?只不过是个幻境而已。不过我也不敢疏忽大意,毕竟敌人是打一个响指就能让我瞬间进入幻境的人。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喝了这个,你会少受点罪。”黑衣男递给我一个装着黑色液体的小瓶。

    这个黑色的液体一看就让人倒胃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绝对不能喝下去的。

    我伸出左手去接黑衣男手里的下瓶子,在接触到瓶子的瞬间右手迅速抓向黑衣男的口罩,同时抬脚一脚踹出去。

    黑衣男虽然穿着厚重,但是反应和伸手非常敏捷,只看他不急不慢一闪身就躲开了我的攻击,只留下装有黑色液体的小瓶在我手中。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见他闪开我将小瓶握在手心,双手抱拳打向黑衣男。

    在跟黑衣男一阵交锋后我并没有讨到便宜,反而让自己落到下风,被黑衣男一拳轰到腹部,瞬间被轰出去撞在身后的黑色气墙上,再顺着墙滑落下来,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得额头冒汗。

    看来今天是遇到硬茬了,虽然我的身体有自愈能力,但是受伤也是真的痛啊!

    我坐在地上想爬起来再与黑衣男对抗,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让我动弹不了半分。

    黑衣男见我被他打伤至此,闲庭信步的朝我走来:“林蕴,乖乖喝下你手中的黑水,你的痛苦就会消失不见,不然,我会让你更痛苦。”

    威胁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你的主人又是谁?”我咬牙问他,同时脑子里在思考怎么将他拿下反败为胜。

    “告诉你也无妨,我叫海常胜,我的主人就是自己,传闻你的血能有治愈功效,所以我想要你的血。你只要喝了那瓶黑水,以后乖乖听话献血,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事。”

    呵呵,如果我喝了这黑水,那是不是以后都得受他控制,如果我敢不听他的话,那将会比死还痛苦吧!

    “这是毒药还是蛊虫?”我举起手中的小瓶子问。

    “是最毒的蛊,不过只要我不摇响铃铛控制它们蚀咬你,它们也只会在你体内乖乖睡觉,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的。”海常胜开诚布公的告诉我。

    就在他说完话走近我的时候,我将手中装有黑水的小瓶连瓶带水砸向他的眼睛。

    我因为出其不意多少能伤到他一点点,可是现在看来这海常胜本领可不是以前我对付的那些喽啰所能比的,只见他一伸手,小瓶稳稳的被他接住,里面的黑水甚至没有一滴撒出来。

    啊!师父,顾丰,你们这个时候怎么都不在我身边啊?我内心绝望的呐喊着。

    海常胜一手握着小瓶,蹲下身,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捏住我的下巴,我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将小瓶里恶心的黑水往我嘴里灌。

    不行不行,我林蕴还没满十八岁呢,怎么能败在这么恶心的人手中。

    暗中调集灵力,就在黑水要倒进我嘴里的那一刻,我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左右手开弓带着灵力砸向海常胜的头部。

    梆梆梆几拳下去,我感觉我的拳头就像砸在冰凉坚硬的石头上。如果不是应用灵力,我估计我的手这一刻得废掉。

    海常胜停下往我嘴里灌黑水的动作,眼神凛冽的看着我:“别做无用功了,我早已练成了铜墙铁壁的身躯,你是奈何不了我的。”

    我听完海常胜的话傻眼,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拿他没有办法?但是转念一想,他既然需要我的血液,而且身上还散发出烂肉的臭味,就一定存在破绽。

    暗自运用灵力疗伤,嘴上问题却不少,得想办法拖住这变态让自己伤势好一些再说。

    “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要我的血干嘛?”

    “自然有我的用处。”海常胜说。

    “你是邪师?还是鬼物?”我问。

    海常胜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重要吗?”

    “就算要我死也要死得瞑目吧!”我答。

    “邪师,也是半个鬼。”海常胜答。

    这家伙把脸也捂的严严实实的,我看不到他表情,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付高宏跟你是什么关系?”

    海常胜闻言眼神一变,愤怒的眼神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仇人,当年他假意与我交好,诱骗我喝下毒酒,盗我修为,毁我肉身,差点害得我魂飞魄散,好在我在被阴差捉到前找到一具还未腐烂的尸体附身,这才能留在世间等待机会报仇。可惜没几天那具尸体就开始腐败发臭,我无法再继续使用,这才不停杀人,再附身尸体里面。”

    我听完一阵恶寒,付高宏不是好人,这半人半鬼的海常胜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是因为做恶多端怕死后被鬼差捉到地狱受刑后再让你魂飞魄散这才不断杀人的吗?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跟我的血液有什么关系?”我假装虚弱的问,实际上伤势已经恢复了小半。

    “而且你不是说你已经练就了铜墙铁壁之身吗?为什么还用得上我,你想让我做什么?”

    “没错,我是练就了铜墙铁壁之身,但是这具身体还有一点点小缺陷,需要你的血液温养,让它成为刀枪不破的铜墙铁壁之身的同时可以长存于世,不老不腐。”这海常胜倒是坦白。

    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这具身体虽然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但是一定有弱点。只要我找到弱点,就不怕打不赢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血液可以帮你?”我问。

    “你的血液特殊早已经不是秘密,是谁传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如今不止是我,多少邪师都盯着你的动向,只要你一离开藏龙山,失去了庇护,想动你的人数不胜数。”

    呵呵,你们想要我的血就来拿,可我就偏不给你们。

    我在心里暗自思忖,付高宏可真是好计谋,故意放出我身怀特殊血液的秘密,让其他邪师和鬼物跟我打生打死的时候他肯定在暗中盯着,一旦我们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收渔利,省的他派出一个他养的鬼就被我杀掉一个,派出一双我就杀掉两个。

    “你有没有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确定今天你能带走我吗?”我提醒海常胜,希望能动摇他内心,可以就此先对我收手。

    “而且不止你跟付高宏有仇,我跟他也有天大的世仇,敌人的敌人是可以做朋友的,不如你今天放我一马,我们联手弄死付高宏再说。”我又试图拉拢海常胜。

    “你说的我早就考虑到了,只要你喝下这黑水,就算别人能从我这里抢走你,只要我想,你随时都有爆体而亡的风险,相反,只要他们肯求我,给我想得到的东西,你的血液我也可以分一杯羹给他们,而有了你的血液,我想跟我一起对付付高宏的人肯定多不胜数,大家都是聪明人,他们也一定会权衡利弊的。”

    海常胜说着又开始掐住我下巴,往我嘴里倒黑色液体。

    “姐姐, 插他眼睛。”小月季的声音传入我耳朵。

    对,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我怎么就没想到,还得是小月季。

    我偷摸伸出两根手指,之间灵力环绕,在海常胜快将液体倒入我嘴中时快速插向他眼睛,手指插入海常胜眼睛,就像插入冰冷滑腻的泥潭里,两股漆黑的血液从他眼睛流出,恶臭刺鼻。

    同时令一只手打翻他手里的黑水,要真让他给我种了蛊,那后果肯定难以想象的凄惨。

    “啊……!”海常胜吃痛大喊,慌张的用手捂住他被我插瞎的眼睛。

    我顺手扯开他的面罩,吓死人,他的脸上怎么是黑乎乎,而且整张脸都是黑乎乎的,就如同一块黑色塑料。

    这么见不得人,怪不得要把自己捂的这么严实。

    “啊……,什么味道啊?”身穿红衣的太厉还打着哈欠从我手腕飘出来。

    感情我刚刚跟人在幻境里打生打死的时候这家伙在睡觉啊?我差点噶了她知不知道啊?

    “幻境,恶魂,大补呀!”太厉还兴奋的大喊:“好久没吃到这样的极品了。”

    说完就见太厉害小嘴一张,变成了血盆大嘴,将黑乎乎的幻境吸入她口中,以此同时,海常胜不仅算盘落空,他的恶魂也被太厉害从身体里吸出来吃掉。

    我看着太厉害的这番操作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也太生猛了,怪不得她以前的主人叫她太厉害。

    “太厉害,你吃鬼?”我问。

    “他是恶魂,反正送入地府也是要魂飞魄散的,倒不如让我吃了补充一下体力。”太厉还不以为然的说。

    “那如果遇到好鬼呢?”我问。

    “那我就先替你看着,等你找机会送他去轮回咯!”太厉害吧唧几下嘴里,打了个饱嗝又钻进手腕上的红绸金铃里,继续睡她的大觉。

    哎!这丫头,我还没问我要怎么叫她出来呢?要是我想叫她就能把她叫出来,她这么厉害,我也去不至于被打得这么惨,还差点被喂蛊毒吧?这次要不是反派话多,那我肯定后果不堪设想了。

    耳朵里传来车厢里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我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幻境,不过海常胜说在他的神识里也不错,看样子我们的真身没有在火车里发生打斗,那就是神识在幻境里打斗了。

    我定眼看了对面坐着的海常胜,只见他眼睛里面流出黑色的血液,恶臭难闻,周围人都捂着鼻子,有的能跑多远跑多远,还有人跑去找列车员举报。

    我也对这恶臭嗤之以鼻,刚起身准备离开,列车员就发现了海常胜的不对劲。

    “这位先生,请出示你的车票。”

    海常胜没有反应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敢说,怕解释不清楚被当成神经病,再说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这位先生,……啊!”列车员伸手推了一下海常胜,海常胜往一边倒下去,露出他那两只流着黑血,被插烂的眼睛。

    列车员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失措的喊道:“这……这……怎么回事?报警……快报警。”

    我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握成拳头,躲到身后,生怕我在海常胜神识幻境里插他眼睛的血会带到现实中我手上一样,悄咪咪的走开。

    还好还好,我走到无人的地方一看,手指干净,虚惊一场。

    后面的事情我没有刻意去关注,但这个事情还是闹上了新闻。一个大夏天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散发着恶臭,上车后眼睛离奇的被某种力量插烂后死亡,尸检时发现他全身皮肤如黑色的石头一样冰凉坚硬,这事件的离奇成度百分之百,当时被人茶余饭后了很长一段时间。

    由于刚刚的经历加上海常胜身体散发的恶臭,我连走了好几节车厢 ,感觉一点臭味都闻不到了才停下来,在车厢的接头里站了好几个小时才到火车站。

    下了火车,我给顾丰打去电话,电话里顾丰很诧异,问我怎么突然来都城也不提前说一声,质问我知不知道如今我一个人在外面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将接到他电话说顾爷爷住院的事情说了一遍,顾丰说着一天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顾爷爷也没生病住院,而且就算他有什么事情,也一定不会让我独自一人冒险来都城,我们俩这才明白我是着了别人的道。

    我再拿出手机翻看通话记录的时候,原本标注着顾丰的电话号码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座机号。还真是厉害,连手机号和备注都能使用幻术,今天要不是有小月季和太厉害在,我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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