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入目皆星辰，满眼皆是你！（22）

    2015年7月7日

    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

    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se附属的独立实验室内，

    爱德门身着一身便装坐在凳子上，双手环抱胸前，食指敲击着手臂，可以看出他内心很焦灼。

    在爱德华面前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他还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听说他的代号为宏（macro）。

    宏带着无框眼镜，正在键盘上不断敲击着按键，大量的代码被输入计算机中。

    方形玻璃舱内的e2光谱仪被激活，在它的背面连接着一罐压缩尘晶（dust），被固定在铁架上的小白鼠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发出焦急的嘶嘶声。

    “嘶嘶——！”

    宏将爱德门提供的大量公式转换为计算机语言，采用的是还在mit计算机与工程系内测的julia语言（高性能动态编程语言），

    速度相对于传统的phyton、ruby、matiab要快上几十倍。

    光子从高能级跃迁到低能级时会辐射出相同性质的光，并且特定情况下弱光激发出强光的现象被称作激光。

    e2光谱仪的作用就是创造这个效果。

    一束红色激光命中小白鼠，瞬间大量的胶状层从小白鼠身上脱落，紧接着像是俄罗斯套娃般一层一层的血肉从小白鼠身上剥离。

    爱德门全神贯注地看着玻璃舱内的实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宏在电脑上输完一长串的语言后快速按下回车，并且不断按动键盘↑键，

    红色激光不断变粗，直至接近06mm的宽度，

    小白鼠身上的脱落速度骤然加快，尽管它早已死亡。

    宏坐在转椅上观察起实验舱内的情况，顺带看了眼爱德门。

    对方脸上的表情依然期待着奇迹的发生，他想要看到一个他自认为合理的过程。

    宏推了一下镜架，转回椅子看向屏幕。

    屏幕上的公式被宏快速删减了五分之一，紧接着，

    他从花了一夜时间新建桌面文稿中ctrl+c再+v，补齐了那些被他删减的桥段。

    红色激光停下，小白鼠水平面还剩1厘米左右宽度的表皮，爱德门看着这样的结果大失所望。

    「唉这个术式我搞了4年，所有纹理的检验和细节优化我都做了」

    爱德门放下抱负的双手，神情明显有些失落。

    紧接着爱德门抬起头，目光注视起宏。

    「他们都说你是目前世界上最年轻最顶级的程序员，现在我相信了！

    我读的是军校，目前专攻纹理学做几何拓扑，你是唯一一个让实验具现化在我面前的人，

    先前我找的那些编程高手，几乎都还停留在点火阶段，有限的几个只是帮我把实验进行到激光烧死老鼠的程度」

    爱德门起身，头微微前倾。

    「谢谢你，macro（宏），你让我看到了我这个术式的可能性，我想今晚请你一起吃」

    夜空出手示意。

    「别急，朋友，这个实验还没结束」他摩挲起下巴审视着屏幕。

    「很遗憾你不了解julia语言，很多东西我没法直观给你描述反馈，

    我优化了部分你的公式，

    另外我自己的代码本来也有部分bug，从昨晚一直到今上午你来为止，我一直在这里做优化」

    爱德门静静聆听着他的话语，毕竟他和他的团队已经花费了4年多的时间，也不差这一会儿。

    夜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利用热力学中系统增熵原理之一的分子分裂或分解效应，

    将魔光的表达式自研出同等效果并作用于目标，让目标逆向还原至初始阶段，看上去就像是分解了一样…或许就是分解」

    夜空自顾自地说。

    「总之，这是个非常超前且天马行空的创意；

    如果这个试验成功，只要你携带的cad处理器算力足够强且足够快；

    那么你可以逆分解这个世界上所有已知的物质和纹理…」

    夜空话语突然停顿，单独瞥了眼他，

    他语气平淡地补充了一句。「也包括bios（天苍拳）」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爱德门心中炸响，

    不等他做出反应，宏按下键盘上的回车，e2光谱仪再次被激活，不过这次发出的是蓝色的光亮。

    激光不再是一条笔直的镭射线，而是变成了一粒光子团，

    连续3枚光粒射入小白鼠，它仅剩的尸体瞬间化为粒子破碎。

    没错！那正是爱德门所期望的效果！

    「我调整了出力，免得它把器材和玻璃仓都给损毁了」

    夜空平淡道。

    事实上这个结果，在爱德门来之前他就已经成功了，现在不过是复现实验而已。

    紧接着他从电脑主机上拔下一个u盘，

    顺带从e2光谱仪后面的压缩罐中取出一片方块尘晶，一并将其递到爱德门手中。

    「这是？」爱德门疑惑道。

    刚才宏的话在爱德门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钻研多年的术式此刻终于成功，一时间竟让爱德门大脑不知该作何反应，到底是该愤怒还是喜悦？

    夜空：「这是u盘，代码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直接拷贝给你了，你回去用cad读取就行，下次可以直接用cad加速术式生成；

    另外我把刚才的数据封包在了dust（尘晶）中，你可以随时捏碎尘晶复现刚才的效果，

    不过出力和刚才是一样的，不需要你来发动，是自动生成的」

    爱德门听到宏的话语后，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但立刻被他强大的心理素质压了下去，

    夜空解释道。「这十几年里，全世界的人都在研究魔光这种超能力，

    就像你开发的这个术式，

    我也同样有属于我自己的技术开发，你想好这个术式的名字了么？」

    夜空问他。

    爱德门思绪一转，再次恢复到了平时处变不惊的态度，此刻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printf”，这个术式就叫格式化好了。

    很高兴能认识是你，mr宏，如果可以，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以真名来称呼而非代号；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my·admin（麦·爱德门」

    爱德门隐去了自己的家族姓氏，热情地深伸出手。

    「上合人，夜空」夜空握住他的手，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友谊的开始。

    爱德门：「我听说你刚来麻省理工不到一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即帮你解决终身绿卡问题；

    等你毕业后可以直接带你的家人一同过来，我认识很多朋友，

    签证和国籍都不是问题，

    以你的能力将来一定能在合众国大放光彩，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非常」

    「谢谢你！爱德门，

    不过我现在还想在这个世界上到处转转，如果没有合适的地方，我还是更愿意回到我的祖国」

    夜空打断道。

    爱德门只是轻轻一笑，丝毫没为对方的态度而生气。

    「虽然国家的阵营不同，但是我还是很热衷于学习你们上合的文化，

    你们有句成语叫作“来日方长”」

    爱德门用他那蹩脚的汉语说出这个词语。

    他松开手，转而扶住夜空的肩膀，笑着说道。「夜空，我很期待某个冬天来临时，我们能一起去拉斯维加斯打牌喝酒，

    夏天一起去逛黄石公园的火山口，我认识在那附近的一家温泉旅店老板。

    只要你想，我可以带你到全美最大的华人街，我做你的导游」

    夜空没有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对了，我已经把我的新术式名字告诉你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这个技术叫什么呢」爱德门好奇地问道。

    夜空转过身看了眼移动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相片和数学公式。

    「domdominate incur，中文名就叫“支配招来”」

    「有趣的名字，走，我请你吃一顿！」

    二人一同走出实验室。

    在那黑板上的照片内容大多是超古代文明的遗迹，其中有一张图片是高轨卫星所拍摄，

    黑白的照片中是地球的部分切面，和黑板上的椭圆形相似，

    不同点在于，照片上是大气云层形成的涡流，椭圆形图案上却是画满了奇特纹路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