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求死之人，向死而生（6）
战火在虚无界天蔓延，残垣断壁，尸横遍野。
天空源源不断地落下黑色身影，被装甲约束的狰狞人形生物兵器空投而下，紧接着光晕闪过，那是天人从未见过的，来自遥远过去，来自超古代失落文明所遗留的天空母舰。
为了补充地面界外魔的损耗，正源源不断地向地面输送生体兵器，与此同时，所有母舰上的火炮和主炮都对准虚祖神庭的保护屏障火力全开。
地面上到处是奔跑的人流，呼唤声，踩踏声，咒骂声夹杂在一起。
「救我，救救我」
「我的腿被压断了，相公不要丢下我！」被废墟压断双腿的女子死命抓住自己爱人的手，在她眼中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男子怀中抱着二人的骨肉，眼见越来越近的界外魔，一方是自己的妻子，一方是二人的骨肉，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
“咳啊——吼啊——！”
随着界外魔的靠近，连女子也听见了它们恐怖的咆哮声。
女子本能的感到恐惧，但是看着丈夫怀中还稚嫩的骨肉，泪水与恐惧此刻都被母爱所驱散。
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此刻竟然出奇的安静，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他望着眼前的女子，竟伸出手去触摸母亲脸上的泪水。
「相公，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获救无望的女子满是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男人的眼中满是决绝，她松开自己爱人的手，踉跄起身后退，看着怀中的孩子，他不忍心再去看地上的爱人，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奔向先前人流逃散的方向。
不过片刻，地上长满了黑色的死棘，在那尖刺之上留下了一抹鲜血和几缕青丝，青丝间还夹杂着一枚发簪，那曾是男子向倾慕之人许下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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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棘感染的界外魔尸群们围绕在一名王爵身前，万钧威压作用在它们身上，明明近在咫尺，王爵依然面不改色的注视着视导器的画面，丝毫没把眼前的尸群放在眼里。
他全身贯注着画面中的每一处细节，生怕错过自己想要寻找的人，此人正是南柯家长子南柯辰度。
画面经过自家的庭院中，只见南柯朔月正组织着家中侍从有条不紊地逃离。
辰度长舒了一口气，平日里行事张扬跋扈的小妹终于老实了一会，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跑出去胡闹。
有家族大阵和长辈们的坐镇，自己可以放心了。
说起来自己这个小妹自从和那小子订婚后，一下子整个人心智都成熟了许多，想到这里辰度心里颇感欣慰。
不过转念一想。“那小子跑哪儿去了？都订婚的人了不好好待在小妹身边。”
一想到这里，辰度收起了视导器，似是要发泄般，目光睥睨着脚下的尸群。
「虽然不知道你们这群畜生是怎么突破虚无界天的禁制进来的，但是搞那么大一出闹剧，都来领死吧！」
剑气横扫在黑色血肉间，环印王爵那无可匹敌的力量一剑便在黑潮中撕裂出一个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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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上的战斗也已打响。
巨剑“苦欲·罪首摩罗”追击着镇国宗，镇国宗拳头与其每次一碰撞都迸发出火花。
沉重触感直更是让其虎口直打颤，但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是眼前敌人，可是自己儿时就曾仰望的偶像！
「本宗以国爵之名号令，系祖龙脉于此，复苏，降临！加护吾身镇守国土！」镇国宗高声咏唱，地面龟裂绽光的纹路便是回应。
铭刻在虚祖神庭下的纹路乃是远在圣殿骑士之前，追溯至尧帝时期所刻下的龙脉，是黄帝参悟九天玄女处传下的兵书《苍龙七宿》后，将五岳的龙脉拘禁合并于此。
原本作为前沿堡垒的虚无界天本就是一座超级战舰，被阵法加固后悬停在空无边界的最上端，一来是镇压地面的界外魔，其次就是作为尖端要塞护卫着太阳系。
「虚我降临！」镇国宗一声大喝，金色之气具现出一尊巨大战将，立身在天刑殿前，在战将背后是黑金色神冕，肩胛处缠有红色天绫，那是镇国宗的虚我身。
只见镇国宗单腿坐莲，捏印法诀，战将也紧随他的动作。「因地圆觉，知是空华，既无轮转，犹如虚空，非作无故，本性无故。有无惧遣，是则名为净决随顺！」
旧王觉是镇国宗的虚神真名，伴随经文念诵，身高十六丈的旧王觉身前凭空出现一樽降魔金刚杵，高速自传的金刚杵快速落下，在与地面接触的刹那间悬停。
其上迸发出的一道道涟漪飞速扩散向整个虚祖神庭，汹涌的黑色尸潮被这股涟漪震荡消散，天困八直接被活活震四，仅剩的几尊天棓增九像是是有智商似的抱团在一起，用肉盾抵挡着这股不断扩散的涟漪。
肉盾最外围的天棓增九依然被这强大涟漪碾碎爆开，而躲藏在在最中间的天棓增九，消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天空上的的镇国宗却是冷汗直流。
下方的尸潮自始至终都算不上威胁，就算自己不通过龙脉加持出手，下方的王爵军团全数镇压也只是时间问题。
也正因为在龙脉的加持下，镇国宗才能勉强分辨出天上无双的气。
在此之前，无双说自己依旧停留在武臻境，镇国宗起初感知到她的气的确是武臻境，但是镇国宗可不会真的相信对方还停留在“武臻化境”。
古圣流共有三境，资质非万中无一者究其一生都无法踏足的门槛——“止水明镜”，其后是武学大成，可自成一派宗师的「武臻化境」，再往后便是肉身连天地都难以覆灭的“苍玄不灭”。
十七岁的无双就已经是武臻境高手，一百多年过去，无双说自己依旧是武臻境，并且还敢公然发动浩大的阵仗与天界开战，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而镇国宗自己则是在这一百多年时间里，早早地踏入了苍灭境，再往后的路，在虚无界天一千多年历史中早已不可循。
虚无界天的历史中，曾流传着几位超凡存在。
在数百年之前，骑士与刺客的前身，被称作圣殿与密殿，各自门殿的领衔人物，云中君与夜帝就曾有过一战。
爆发出的影响力被当时的目击者认为超越了“苍灭境”的极限，往后有传闻去往泰界山之前的“天问”问天羽就已经踏入苍灭境的极限，再往前，有从“霸气伏魔”之法中悟出“天煞浮屠”的天无邪，还有超越天剑层次的传说人物
江山代有才人出，但至今为止，还并未有人真正见识过超越了苍灭境的存在。
更奇怪的是，这些可能超越“苍灭境”的传说人物，最后都无一例外消失了！
镇国宗也查阅过他们的踪迹，所有的结果似乎指向远处那座直插云霄的山峰——泰界山，在它的顶点，也被称作上苍之巅。
思绪至此，镇国宗不禁调头眺望起远处的泰界山。
双腿翘坐在“色欲·相思树”上的无双静静地俯视着镇国宗，即使他施法镇压地面尸潮，也丝毫不为所动。
直至他的目光看去那个方向。
无双的双眼微眯，慵懒身形提起了一丝兴致。「本座看在过去的份儿上并不打算杀你，但也莫要得寸进尺！」她往前一倾，身子便从剑身落下，立身在空中。
无双指尖作势，相思树立刻环绕无双身旁一侧高速自转，无双抬起指尖，相思树跃至头顶，她的玉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朝下的红色弧度，相思树形成的弧光残影顺势挥斩出一道惊天剑光！
「无界限天·千！」无双低语。
镇国宗只觉整片天地的颜色顷刻间退散，天空出现一轮巨大红月，地面陷入了死寂般的黑，一道直冲天际的鲜红剑影掠过大地表面。
“故国空余恨，旧王泪无痕”
这便是无双施展出无界限天·千后，虚祖神庭的真实写照。
虚祖神庭的旧址出现一条长达数十公里的峡谷鸿沟，黑色的死棘覆盖在峡谷之间，那是所有尸潮被一剑斩灭后留下的死棘所化，整个神庭连同地上的龙脉部分人间蒸发！
「这!」镇国宗震惊得哑口无言，对方根本不需要释放界外魔来攻击虚祖神庭！
此刻的镇国宗完全理解了，为何前人会评价云中君与夜帝的战斗超越了“苍灭境”的范畴，事实就在眼前！
对方的力量完全超越了“苍灭境”。
失去了龙脉的加持，镇国宗的实力立刻跌落到他的真实水平。
原本在龙脉的加持下，镇国宗苍灭境后期的实力被推送至人道领域巅峰，只有跻身在那个领域，镇国宗才能分辨出无双身上，那相似却又不同于武臻境的气。
“对方与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次元上！”
此刻镇国宗已经完全明了双方力量上的鸿沟。
他而双拳不禁紧握，那是身为护国重臣的责任，决不允许自己后退半步。
镇国总深吸一口气。「公孙那月，你所来究竟为何，毁我虚祖神庭，今日之仇唯思死方休！」他身上燃起金色气魂。「啊啊——！」伴随他的一声爆喝，燃烧的气也在暴涨了数倍。
天上竟燃起一团金色火球！
镇国宗已经非常清楚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唯有向死而生！
言语上的大喝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气与势，上身的肌肉群伴随内力的运转开始暴涨，年老的体态被瞬间隆起的身姿凸显的强壮勇猛。
瞬息间，镇国宗的拳风便已向无双呼啸而至，只见其单臂截力格挡在镇国宗重拳内侧，一只手便轻易地拦下镇国宗密集拳风。
无双背负在身后的右手亮起红色火光，她双指蓄力，随后身形先一步后退拉开空档，双指间的“六脉神剑”剑气爆射而出，瞬间洞穿了镇国宗的右颈。
也是这一刹那的伤痛停下了镇国宗的攻势，他身姿半蹲在半空，单手紧紧地自己颈部，只要他稍一松手，颈部的鲜血就喷射而出。
镇国宗本就是炼体拳修，这点创伤打在身上说是不痛不痒也不为过。
可问题在于，对方不仅轻易破开了自己的罡气与肉身，颈部留下的这两道疮孔自己也始终无法愈合，红色的气在自己体内清晰可见，在四经八脉间疯狂破坏，短时间内，他甚至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是给你嘴碎的一点惩罚，本座说过不准再用那个名字」这是无双对镇国宗喊出“公孙那月”名字的惩罚，于她来说，这是早已斩断的过去。
“嘣——轰————！”
同一时间，六芒星之座到处传来轰鸣声，惊天火花与黑烟升起在四处。
「呵呵！」立身天上的无双看到后，不禁冷笑出声。
其中一道浓烟爆炸的来源处是一座常年无人居住的豪宅，枯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者单剑刺死最后一名刺客，随后他振臂一挥，刺客尸首分离，血振收刀入鞘。
在他的周围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位刺客的尸体。
老者已年过古稀，一身只剩下皮包骨的羸弱身体，却杀伐果断手起刀落，浑浊黯黄的目光看向天际。
与无双虽距数十公里，气势却遥相感应。
「老朽在沉睡中感应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果然是你！数百年的时间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当年本以为旧怨已结，看来今天必须有个结果了！
在后辈真正茁壮成长前，虚无界天需要吾等的严加看管！」
他运气发声。「继承百帝之血的同僚们，一同苏醒吧！」裹挟他内力的声音扩散至几十公里外，烽火的每一处。
这些地方正是虚无界天真正的话事者们，栖息长眠之地。
一道又一道黑棺自发打开，浸泡在液体的老朽腐尸们自长眠中苏醒，他们的肉体未能短暂适应这个时代，喉咙竟发出如同怪物般的嘶吼声。
只可惜，转瞬间他们便尘归尘土，土归土。
几十支巨大光箭精准地射向每一处老怪物们的沉睡之地，执箭者正是无双。
在神格武装的加持下，无双将气具现出箭的模样，一箭一箭射出，身前演化的巨大环形自在法将每一道箭气都强化数倍，惊天的爆炸声响彻在虚无接天升起的每一道烽火狼烟处。
这般巨变，连倒立在虚无界天下方的界外魔们都有所觉，死棘和嘶吼声此起彼伏。
老者这边也是一同受到狙杀，还好他早已复苏醒来，只见他一跃而起，细长古老的旧刀一击便将光矢自中切为两半，断成两截的箭矢掉落地面后，接连产生巨大爆炸。
「老朽乃是上古轩辕氏的正统继承者，公孙正荡！如今家族中出现忤逆后辈，特此清理门户，受死吧，公孙那月！」公孙正荡显得竭斯底里。
他的身法极速运转，朝无双所在的位置笔直飞奔而去，数息间二者便只有几公里的距离。
不同方位的另一老者也厉声大喝。「仓颉之手」
他的位置比公孙正荡要更近，也是最快出手。
土金色的巨大手掌自数公里外抓握向无双，地面上不属于刺客与骑士的白衣制式部队也注意到上空有数道强烈的气息飞过。
「大人，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提前苏醒了，他们向陛下的方向去了，我们需不需要过去支援？」
一旁身着白色华丽军装，有着精致面容的女子询问向为首的男子。
「不必，相信陛下的力量，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
「是！」
「是」
「是」
男子轻扶了下军帽舌边，带领众人笔直地前往某处。
无双面向奔袭而来的巨手不为所动，悬浮在其背后的「苦欲·罪首摩罗」微微颤抖，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感到雀跃。
「去吧，久违的尽性时间，别让本座失望」无双撇了一眼罪首摩罗，嘴角微翘。
得到指示后苦欲·罪首摩罗惊彻而出，朝着直接巨大手掌穿刺而去。
罪首摩罗瞬间将演化的巨大手掌贯穿，节节溃散，最后更是直接朝施法者而去。
对方和公孙正荡一样，是个踏入古稀之年的老者。
老者瞳孔一征，随即黑色之气在身上迸发，黑色构成的魂将是其虚我身，在他的虚我身周身环绕着金色锁链。
「劫恶难者」
黑色魂将双臂交叉将老者护在胸前，夜隐的亡魂于双臂缠绕银色利刃，竟是「天煞浮屠」！
黑影双刃合展，将即将命中的罪首摩罗罗劈斩崩飞。苦剑数次在空中飞舞一次又一次地攻击被黑色气魂挡下。
「呵———！」无双冷哼一声。「你们将其归为邪道，结果自己反倒趋之若鹜，本座倒要看看你这邪法究竟能有何为」
她身法快速逼近黑色魂将，几个呼吸间便已至身前，老者本体的注意力全放在苦剑上，没反应过来无双这一招蓄意轰拳，径直将他轰飞几十米之远。
「尔敢！咳啊———！」老者暴怒，可惜已垂垂老体，雄风不再。
老者背后的巨大魂将也在本体受到这一重击后黯淡下来。
他口吐黑血倒飞出去，无双可不给喘息机会，乘你病要你命！
黏手擒拿式抓住他的身体肆意拿捏，老者本体只有最初几招勉强抵挡，随后便是单方面的暴揍。
就在此时，方圆百米的地面削地而起，天空出现一块巨大的金色砖盖下！
天地在此刻如夹心饼干一般，直接将无双夹击其中。
「笑千里，你这老骨头不行就继续回你的棺材盖里睡觉，别来给咱们丢脸了！」
说话乃是姜雇一，也是同样枯容的老者，但体态却最是健硕。
只见他站在从地面升空的楼顶，看着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笑千里出声讥笑。
「你个混咳咳啊啊啊啊」
挨揍的笑千里此刻气愤交加，尽管无双单手，还是被揍的丑态爆出，连想出声反驳姜雇一都做不到。
与此同时，无双注意到这个新来的老头，一个巴掌便将笑千里扇飞出去。
公孙正荡接住了被扇飞出去的笑千里，他也抵达战场！
看着怀中被揍成猪头模样的笑千里，正荡丝毫生不起嘲笑的想法，单手拖住其背，为其传功加速愈合伤势。
与此同时，正荡抬头看向天空的无双，二者目光接触，无言的杀意此刻都攀升至丁点。
「真可惜啊正荡，你家这丫头正如我们小时候对她的期待一样，论资质她的确是千年罕见，只此一人，如今她恐怕已是半只脚踏入了」
公孙正荡听到说话声从自己身后传来。
正荡回回头看明来者后，他也只是徒声叹息。「空有强大的武力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心，这样的人对真相一知半解时，最是容易步入歧途，最后要么是堕入魔道，要么是陷入疯癫，这样的人在虚无接天的过去，可太多太多了」
昔日的旧友都和自己一样，半截身子踏进了棺材板里。
老者双手驻杖，微眯的双眼注视着天上的无双。「哦？可是你看她的眼神，那像是被腐化又或者是堕落的样子么？」
无双的双眼清澈见底，丝毫看不出时间流逝的浑浊污垢，一对赤瞳如夜火之烛熠熠生辉。
「反倒是像你我这样的人，更像是你说的那样被腐化了吧？」他反问道。
「……」正荡沉默不语。
无双正是自己兄长临终所托的唯一嫡女，那时候她才六岁，自己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成长至虚无界天年轻一辈最强者。
也或许是她长大的太快，自己忽视了她太多人生中的指引
「看看你们的周围，只剩下你们了」无双一声冷笑。「今日将用尔等之血祭奠吾道，此时此刻，虚无界天将会迎来它真正的主人！」
光矢已经将大部分老怪物击毙，仅存的几人在无双眼里宛如蚂蚁。
姜雇一大声怒斥。「放肆！百年前老夫没一掌劈死你，完全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这小孽畜如今将虚无界天搅得天翻地覆，无非是我等在长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姜雇转头看向公孙正荡。「正荡，今日老夫必要她毙命于此，休要再拦我等！」
「罢了！」公孙正荡一声叹息。「今日血债，必有血果。公孙那月，老朽以公孙家主之名，将你彻底出名公孙一族，并于此刻将汝正法！以敬列祖列宗之名！」
「闭嘴———！」无双一声冷喝，内力直接逼声直接镇住了所有人的声音。
连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度。
「是我舍弃公孙之名，而非公孙除名于我！」无双睥睨众人。「本座，无双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