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对不起
“哈……呼……”
剧烈的喘息声传到了西琳的耳朵里，她的视线瞬间定格在了远处的废墟之下，
“是……芽衣吗？”
她上前，将废墟之上的石头翻了下来，看到了蜷缩在里面的芽衣，
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一般，
西琳看到芽衣的那一刻，眼神一顿，但还是向前走去，
“没事吧。”
“没关系……是西琳吗？”芽衣抬起头，看向外面的人。
“嗯，我扶你出来。”
……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西琳紧盯着芽衣的眼睛，质问道。
“我……”
“我想要听实话。”
“是世界蛇，他们说，琪亚娜的意识在他们手里，所以……”芽衣回答道。
“……”
“抱歉，我不应该擅自行动。”
“没关系，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毕竟都是因为我……她这样想道。
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啊，对了，在这里，你有见过帕朵吗？”西琳问道。
“抱歉……”芽衣似乎有些答非所问。
“不用说抱歉……”西琳像是没有感受到芽衣的答非所问，说道，“该说抱歉的从来都应该是我。”
“那时，如果不是我那时没有因为以前的事情造成心情波动，身体也不会被掌控，”西琳这样自顾自说着，“我对不起琪亚娜，那时，是我的心太过脆弱，所以被人趁虚而入……”
想到琪亚娜的意识在她的面前消散的景象时，她的心还是停了一拍，但她还是接着说道，
“所以，即使不承认，我也在履行她与我的约定，尽管她现在听不到我的承诺，”
“把不美好的故事，变成我们期望的样子，很美好的约定不是吗，”
“芽衣……”
听到西琳点了自己的名字，芽衣的身形顿了一下，
“她当初最看重的就是你，你也一样不是吗？所以你想去救她，我理解，”
“即便不愿承认我与笨蛋交过朋友，但她就是我的朋友，这毋庸置疑，”
“所以我也想去救我的朋友，如果她真的还活着的话，但……”
“不应该是这种方式，不是吗？芽衣……”
“……”芽衣只是默默看着西琳，没有讲话。
“律者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的到的，在琪亚娜体内的时候，我也常常替她这样感应过，为她躲避了很多危险，所以我很擅长这件事，所以，芽衣，”
西琳缓缓转过头，
“你体内的核心是哪里来的，还有，你想做什么。”
“抱歉，西琳，但我要拿回我的力量。”见自己暴露，芽衣也不再隐瞒，“我不想再体验，什么也做不到的感觉了。”
“如果你说你想要雷之律者的力量，我可以直接给你。”西琳摊了摊手，“但然后呢，你想要加入那什么世界蛇，对吗？”
“……”
“我不管那个家伙给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西琳抬起头，眼睛已经变化了纹路，“即便，交易内容是琪亚娜本身，难道我们不可以自己去救？一定要把事态弄到这个地步吗？”
“……”芽衣仍然在沉默，
她当然可以直接通知休伯利安的众人一起去救琪亚娜，
战力问题甚至可以请求英桀等人出手，然后呢，
琪亚娜会回来，然后呢，
她会不会接着对抗崩坏，她会不会继续拼上自己的性命，
芽衣确信，会的，
即便她同意西琳的提议，获得雷律的力量后老老实实回去，琪亚娜也顺利的回归，那然后呢？
这个笨蛋不会因为芽衣有了力量就不去保护芽衣，
因为琪亚娜卡斯兰娜就是这样一个笨蛋，
芽衣体内的律者人格，也就是圣痕意识，正在与她持续的交谈着，
“你真的要这么做，对吗？”
“即便被人所不理解，即便被人所称为背叛？”
“即便，未来无法牵着她的手，面带笑容的与她共赴未来？”
“大家会照顾她的，我不用担心，我只是，无法再想象再一次失去她了。”
『雷电芽衣，』芽衣的脑海里回忆着与凯文的对话，
『要记住，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只是崩坏，』
『我们真正的敌人，永远要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恐怖。』
『只有离开她，离开她们，你才能真正的做到保护她们，』
『直到最后，圣痕计划可以让你们回到曾经的美好之中，』
“至少，要替她分担一点……至少，要在某些敌人到来之前，替她解决，至少……”
“我不能成为那个拖累。”
“所以……”
芽衣没有再犹豫，运用体内核心的力量，一把浸满血液的太刀出现在她的手中，
随后，冲向西琳，
但作为一个多核心的完全体律者，
西琳和芽衣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刚刚融合力量就来挑战我，未免是太勉强了不是吗？”虚数屏障很简单的挡住芽衣的攻击，随后将她反弹开，
“听话，跟我回去，好吗？”
但对方没有说话，而是接着发起了攻势，
“唉……你就不能……”西琳右手凝聚崩坏能，一根雷电铸成的长鞭被她凝聚在手中，
然后向着芽衣抽了过去，“听我说话吗！”
长鞭栓住了芽衣的脚，西琳往后一拽，将她拽了过来，
到达了她的脚边，她再次运用创生，
长出的藤蔓将芽衣捆的死死地，
“我说过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救琪亚娜，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还是说，你真的认同了那什么圣痕计划？”
“我……”芽衣在地面挣扎着，抓住了西琳的腿，“没有选择。”
“你说什……”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刺痛从她的胸口处传来，
她低下头，一只手穿透了她的胸口，也带出了征服宝石，
那熟悉的记忆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人，
“贝拉……为什么？”她看着变成人形的贝拉，瞪大了眼睛。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打击下，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别……走。”
但两人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离开了。
“对不起……我没能留下她。”
“对不起，琪亚娜。”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