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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四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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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的关系网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建立家业是从太爷爷李志德开始的,然后李志德留下两个儿子,哥哥李国钦弟弟李□□,他们正好娶了一对姐妹,姐姐孙荣思妹妹孙荣梦。李国钦有两个儿子,李明涛和李明杰,李□□有一儿一女李明渊和李明杏,但是李明杏早逝,等于只剩下一个儿子。

    李明涛是老大,膝下有两二一女李红诚李红昶和李红持,老二李明渊膝下有两个儿子,李红岩和李红羞,老三李明杰膝下是独子李红恒。

    红字辈按着年纪排,老大李红诚,老二李红岩,老三李红昶,老四李红恒,老五李红持,老六李红羞。

    李红诚有个十岁的儿子李端祉,李红岩是六岁的儿子李端赣,李红昶夫妻感情一般没孩子,李红恒李红羞还没有成家,除了李红诚一家是在外地的,李红持嫁出去单独住,其余都是住在一起的。

    “妹妹。”她刚下车,脚还没沾地,就看到了李红恒,镜框下的眼睛满是温柔,李红恒和她是同龄,她们只差一个月,“我背你。”

    “不用。”李红持很排斥家里人把她当做很娇弱的,她不喜欢被抱被背,那是李明杏的待遇。

    李红持要自己走,李红恒也没有勉强,陆广仙说,“小四,你今天没去公司?”

    “听说妹妹病了,就回来了。”李红恒笑着,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大多数时候,“小五是从轻暖家过来的?”

    “她除了去轻暖那还能去哪。”她下次就去别人家。

    李红持不服气地想着。

    她昨晚就是在宋倚眠那睡的。

    李红恒示意陆广仙先走,他落了一步和李红持并肩而行,李红持觉得奇怪,“有事?”

    李红恒点点头,“小妹,你也知道四哥不想成家,四哥最近被江弥语缠的烦了,你能不能帮帮忙?”

    李红持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江弥语?江怡以前不是追过大哥,她侄女现在又来追你?她们家什么爱好?”

    “她们家想跟我们家联姻。”这个她知道,想跟她们家联姻的多了去,又哪里只有江家,但李家一直是主张自由恋爱,至今只有闫静是因为祖母喜欢,李红昶才娶回来的。

    很奇怪,李红恒不喜欢大可以直接拒绝,江弥语就算纠缠不休,大可以让保镖把人丢出去,就像当初的李红诚对江怡一样。

    干嘛要求她,她像是能管这事的人?她最怕麻烦了。

    “别找我。”李红恒瞪了眼她,“这个烂摊子就是从你那开始的,你记不记得金延书之前抢过江博的情妇,在御凰打起来了,是我们家去给他收拾的烂摊子。”

    这档事,也有些年头了,大概是十年前的事,金延书和江博在御凰打架,打破了头,还是御凰的经理给她打了电话,她才知道的。

    之所以记得,还是因为金延书难得有骨气一次。

    金延书这个人懦弱,往往还没开始斗,就已经撒腿就跑了,就比如他害怕李红昶,那是从不跟李红昶动手的,平时惹事也都还没等动手就给她打了电话,那是唯一一次,是别人告诉她,金延书和人打架,打破了脑袋。

    当时惊讶之外还准备去看看的,也就是刚刚提职没空过去,就给李红昶打了电话。

    “记得,我当时是叫三哥去的,三哥还把江博打了一顿,这事不是已经过去十年了吗?”李红恒很是无奈,这也不是他想提,但这个事就是起因,李红昶当时可不止是打人了,他是把江博送进医院住了大半年。

    “都十年了他这口气还没消,江怡失败了,我都当过去了,结果来了个江弥语。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我一个三十一的男人,她天天追着我跑叫什么事。听着江弥语说她爸就是想跟我们李家也联个姻,要和金延书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公平竞争。”

    十年,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还能想着竞争,这可真是痴情呢。

    要不是江博还有位给他生了两女儿的原配夫人,李红持就要夸上一句痴情种了。

    就是江弥语没事跟他说这个做什么?

    追人就好好追。

    “江弥语跟你说这干吗?”李红恒说,“江弥语喜欢你表弟啊,她也不想天天跟我跑,都是碍于江博威压。”

    表弟。

    她只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表弟,那是陆广仙亲弟弟的独子,叫陆安锐,年少有为,早早地就继承了家业,当家做主拿权主事,她那个舅舅都甩手不管事许多年了。

    再加上陆安锐长得也好。

    京都不少世家小姐都喜欢,江弥语喜欢也不稀奇。

    说实话,陆家和江家还是很适合联姻的,江博只有两个女儿,江怡未婚,两个女儿年纪也比较轻,江博要是哪天死了,也就江怡能管管事。

    她是听说过江弥语的,不太有什么手腕的一个人,长相不错,性格也还可以,适合联姻。

    江家底蕴深厚,小辈无人。

    而陆家根基被他舅舅败的七七八八,如今的基业大都是在陆广仙的帮助下,陆安锐重新打拼的,如果两家联姻,等着江博年老,陆安锐的手腕,要拿捏江家并不算难。

    她还算了解那个表弟,说好听的就是积极向上,不好听就是不择手段,陆安锐估计是能愿意的。

    “你让我怎么帮你?让我表弟去江家提亲?江博肯定不愿意。”江博可是个老狐狸,她能绕清楚的事,江博自然也绕的清楚,固然想和李家攀关系,陆安锐那更好攀一些,江博也不会松口,李家和陆家可不同,李家的根基压根看不上江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像金家陆家那样被李家扶持,固然落人一等,但不会被吞并,而且李红恒的脾气,江博就算出事,他的妻女也得善终。

    不见得全数是为了女人。

    攀上李家这门亲的好处可太多了。

    李红恒推了推眼镜,“四哥有个更好的法子,要不你让金延书把那个女人还给江博,省时省力。”

    李红恒肯定也知道江博打的如意算盘不仅仅是女人这一条,但如果把他的借口推翻,那么李红恒赶人都是理所应当,“也行,反正他那么多女人,那个女人叫什么?”

    “宋倚眠。”

    巧了。

    宋倚眠的前任金主居然是江博,这是令人意外的,她又想到了宋倚眠在她怀里的喃语,逢音……

    逢音,江博,金延书,她这个感情还真够丰富的,那她的孩子是谁的,逢音还是江博?金延书已经否了。

    “可不可以?”李红恒见她走神,就追问了一句。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刚巧她和宋倚眠已经有点熟悉了。

    李红持顿了顿,摇了摇头,驳回了李红恒的提议,“不太好。”

    想过李红持会拒绝的,但李红持真的拒绝了,李红恒还是不舒服。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李红持,“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金延书,还帮他守着她女人。”

    她算是明白了,李红恒闹到她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江弥语烦,还是想她点头,引起她和金延书的隔阂,李红恒和陆广仙一样,都不喜欢金延书的很。

    眼看着就要容不下了。

    李红恒不是真心找她解决问题的,那她也没有了要管闲事的意思,她往主屋走,李红恒追了两步,“小妹,你再想想啊。”

    金家仗着联姻,那是什么都得拖着李家下水,金家现在主要就是经商,而李家大部分从商的产业如今都是他和老六在打理,所以和金家打交道最多,金家实在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而且……

    金延书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李红持不让管,他们也不好惹李红持不痛快,闫静前段日子去人家单位闹,虽然失了分寸,但也算是解了口恶气,所以李红昶闹闫静那是都在拦着。

    看似闫静失了体面,实际上是替家里出了口恶气。

    打在金延书和那个小三身上的巴掌,解了不少气,他想着既然闫静都闹了,她不如推波助澜,让他们夫妻间隙更深,但他低估了李红持对金延书的维护。

    他这还真冤枉了李红持,没有那么夫妻情深,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宋倚眠。

    早两个月也就答应了,可……

    她刚刚和宋倚眠熟悉了些,自然舍不得她做这个棋子。

    “不考虑。”

    不是因为金延书,是因为她是宋倚眠,李红持并不想解释。

    李红恒气急,他咬咬牙,“早知道当年四哥就帮你抢了任桥!”

    这么一句让李红持又想起来了陆广仙在车上的说辞,“怎么又是任桥?”

    关于任桥,李红持的记忆实在是有限,只记得她美丽温柔,是唐俞喧的女朋友。

    而唐俞喧是她的发小,在认识罗轻暖之前最要好的朋友。

    “这不是你自己许的愿吗?想要一个和任桥一样的女朋友,还让我保密。”也因为答应了要保密,所以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后来李红持和唐俞喧闹翻了,家里也就很少会提及唐俞喧和任桥,他也是气急了,忽然想到了那段,“你十六岁生日那天,俞喧带着任桥过来给你过生日,任桥还亲手给你做了个蛋糕,小六想吃那个蛋糕还被你打了一顿,你一个人把那么大的蛋糕吃完了。还喝了好多酒,夜里大家都睡了,你把我吵醒,一直跟我说任桥有多么多么好,为什么她是俞喧的女朋友,还说自己许了个不能实现的愿望,我当时看你哭的那么可怜,还想着帮你抢回来算了。”

    怎么越听越像编的。

    李红持微微蹙眉,“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抢?”

    如果真有这么回事,任桥应该已经是她的了呀,她从小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别人的,只要她想,家里也会帮她得到,比如金延书,当年就是退的婚。

    “你自己说的朋友妻不可欺。”李红恒想到这又有点后悔,“我都不该听你的。”

    抢了任桥,说不准就没有金延书这个妹婿了。

    也不用瞧着金家那些人堵心了。

    他说的太认真了,让李红持不自觉地信了有这么回事,可她没有记忆,“我不记得了。”

    “那你可能是喝断片了,你喝酒断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红持听到这个解释哦了声,也是有可能的,她酒量还可以,就是酒品一般,断片常事。

    “就哦啊?你还喜欢不喜欢任桥?反正你跟俞喧感情都淡了,要喜欢,四哥帮你抢回来。”李红持摇摇头,“四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喝多了,乱说的。”

    “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哭的那么厉害。”只有那一次,因为任桥。

    陆广仙的说辞又浮现脑海,就好像她真的喜欢过任桥。那怎么会呢?那是唐俞喧的女朋友。

    她记不起来了。

    “我不记得了。”李红恒看她苦恼的神情,问她,“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任桥了?都把人都忘了?”

    “有挺多年了。”李红恒点点头表示理解,“也是你迷上了罗轻暖后,和俞喧也不太往来了,更别提任桥了,果然,年少的悸动当不了真的,当四哥没说。”

    听着像骂她。

    李红持并不是健忘的人,她记忆里很好,记仇也记情。

    如果她喜欢过任桥,她应该会有这段记忆的。

    她去回忆,越回忆,越发惊恐。

    她记得任桥很漂亮,但不记得她具体的模样了,她记得任桥很温柔,但不记得她如何的温柔了,她记得任桥是个很好的人了,但她不记得任桥如何好了。

    她记得六年前她拒绝任桥的那一茬,但是关于唐俞喧六年前为什么要把任桥给她的前因后果都不记得了。

    她,好像遗失了部分记忆。

    关于任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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