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春梦
“只是喜欢吗?”
“为什么就不能是‘爱’呢?”
再等慕羡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明亮。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的微风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侧,想帮旁边人拉紧被子,怎料刚抬手,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偏头一看,那是一根由灵力凝成的锁链,依次缠住了他的四肢,让其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半分。
观察上面的冰灵力附着,好像还是他本人的手笔。
用自己的灵力捆自己?还是在自己家里?
这么玄乎的事情,没有一丝逻辑,除了小黑子那只肥猫设的梦境,还有什么能做到这么离谱?
慕羡安曲了曲手指,打算用意识强行破开这层梦境,身体骤然绷紧,却在这时才发现身上一直都压着一份不属于自己的重量。
下一瞬,一只手从被褥里从下往上探出,主动与他十指相扣。
紧接着,被褥被全部掀开。
慕羡安顺势看了一眼,立马就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将小黑子那只肥猫骂了个狗血淋头。
太开放了,又是捆绑又是倮身勾引的,他在现实都不敢这么玩儿。
顾于欢坐在他身上,身形已经恢复正常,察觉到他要走,有些难过地挽留道:
“才刚开始,你就要走了吗?”
“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吗?”
“不,这是幻境,”慕羡安紧闭双眼,努力想将那些不轨的事排出脑海,“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再把衣服穿上。”
“是幻境又怎么样,你开心就好了呀。”
顾于欢俯身,贴在他胸膛,聆听对方急促心跳的同时,在他胸口另一侧慢慢画圈,
“引你入梦的虽是梦呓猫,但归根结底这是你的梦境,经历的自然也是你最想做的事情。”
“你敢发誓,你对现在的我就没一点感觉吗?”
慕羡安偏过头,身体和嘴都硬得不相上下:“没感觉。”
“真的吗?可你连你自己都骗不了,只是口是心非折磨自己罢了。”
顾于欢直起身子,从上往下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
“你若是现在睁眼看我,一定会为自己刚才的谎言感到羞愧。”
慕羡安心里狂念清心咒,额头上都崩出了条条青筋,别提多煎熬了。
倘若此时,顾于欢只是口头撩拨,自身安分守己地坐着,那便也罢了。
只可惜,梦境里的这个小鱼太过开放,口头上的话不仅露骨,还老爱在他身上蹭过来蹭过去。
一口一个“夫君”不说,把他整的面红耳赤,自己的身体也很不争气地入套了。
顾于欢看见了还佯装不懂,顺势调侃了两句:“啊,不是说没感觉吗?这么久还没冷静下来?”
“有时候我真不懂,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俯身,似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在慕羡安滚动的喉结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所以才会那么冰,故意那么久。”
这动作太过大胆,二人间的段位明显不是一个等阶的。
慕羡安哪受得了这样的撩拨,方才的触感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对道侣不能说重话,哪怕是梦境里也不行。
苍皓真君只能一边憋着心里的那团郁气,一边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忍耐许久后,沉声道出两个字:
“浪荡。”
顾于欢歪头,先是环顾四周,最后才一脸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
“你是在说我吗?”
慕羡安撇过头,不予回答。
再忍下去,怕是要痿。
对付不要脸的人,必须比他更不要脸,不然分分钟被拿捏。
顾于欢不知对方内心已暗自做下决定,还以为慕羡安要把口是心非贯彻到底。
正想着换个舒服些的姿势,怎料刚有动作,突然就被反握住了手腕。
须臾之间,原先用于束缚的锁链骤然断裂,局势瞬间涌向一边倒。
见到锁链断裂,顾于欢哪料到过有这一茬,追问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你干什么”
天旋地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狠狠地反压,让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地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紧接着,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犹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袭来,从额头一路吻到锁骨。
顾于欢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感知到事情逐渐脱离掌控,想要反抗脱离被动,最后成功惹怒对方,喜提被捆大礼包。
————
眼看事态即将愈演愈烈,须臾间,梦境内一道白光骤然闪过。
随即,慕羡安感觉自己脸上传来了些许不知名痛楚。
“快起来快起来,你怎么也睡过头了,”小白团子推搡着他的脸,焦急地指着窗外已升至树梢的太阳道,
“昨晚还说要叫我起床,现在我都睡醒了,你怎么还在做梦!”
慕羡安被顾于欢那一巴掌打醒了,彻底从梦境的沉沦中清醒过来,刚忙端坐起身,却忽地察觉到身体略有异样。
他垂首凝眸,看着自己大敞的中衣以及上半身清晰可见的牙印,陷入了短暂沉思。
这些牙印分布不均,有深有浅,胸肌两边更是重灾区,看起来还都是出自一人所为。
不容他多想,心虚的顾于欢就主动自爆了:
“那个我昨晚做梦了,啃了一个晚上的桂花糕”
“那个梦境太真实,直到我刚刚清醒过来才发现”他尴尬地捏着面前的被褥,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
“我趴在你身上,貌似昨晚还把你当成桂花糕和啃了”
“没事,以后我再啃回去。”慕羡安没责怪他,挥手推开卧房的门。
不出意料地,一堆传音符迅速从外飞掠而来,声音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问的都是同一问题:
“为什么还不来开会!!!”
“稍等。”慕羡安随手捏住一张符,往里注入灵力沉凝回复道。
他掀开被褥准备下床,刚有了动作,身体就再度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审视,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裂痕。
春梦,害人不浅。
他背对着顾于欢,一脸黑线地开口道:
“你先把头转过去。”
“为什么?”顾于欢不解,但还是依次照做。
慕羡安没解释,只是默默将被褥收走,寻了一张传音符,说是身体抱恙,这次大会就先不去了。
做完这些,他便逃一般地去了浴池,连换洗衣服都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