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接地气的超级英雄
大致浏览了一遍整体信息后，王牧又将目光投向了圣徒。
司空朔给他看过他的星伶伙伴奥西里斯，奥西里斯明显比圣徒更活泼些，没那么彬彬有礼，外形也不太一样。
“圣徒，你见过奥西里斯吗？”
“当然，先生，我们是同批次产品，具有几乎完全一致的功能。比如光学隐形，内生能源……”
圣徒似乎是个如假包换的话痨，它非常享受向王牧介绍东西的过程，一说起来就不打算停。
王牧也没打算打断他，安静地听着。
半晌，圣徒才介绍完了自己的功能，王牧也不太能听懂，总之就是很厉害。
“先生，关于我和奥西里斯，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牧伸手碰了一下圣徒的外壳，触感温润，像是一颗巨大的珍珠。圣徒对这种抚摸似乎没有意见。
“你们的外形和性格也是自定义的吗，奥西里斯的样子跟你很不一样。”
“关于外形，当然，先生，我们可以花费一丁点的时间来换一个新造型，不过改动幅度有限，如果想要较大幅度的改动，需要定制新外壳，这不需要金钱支持。大多数星伶都会根据自己爱好选择外壳，至于我，还没有找到心仪的款式，所以还在用默认款式。至于性格，抱歉先生，我们有自己的意识，也就是说不支持定制。”
圣徒放开了些，没有了最开始死板的机械感，相应的，他的话也越来越多。
司空朔走进会议室，奥西里斯飘在他身后——或者用飞更准确，因为它的造型是一只灰色的鸽子，尽管是静态的，但看起来还是像在飞。
实际上，奥西里斯大多数时候一直跟在司空朔身边，只是一直开着光学隐形，王牧看不到。他很少用洞见之眼的视角去观察司空朔，就算偶尔看到，在不知道这东西存在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去注意那一丁点微弱的知性体反应。
“saint，我刚看见你更新了个体资料，现在该叫你圣徒了。”奥西里斯飞到圣徒头顶，将鸽子腿准确地放在了圣徒的外壳上，“怎么样，和你的巨大两脚挂件相处愉快吗？”
“嘿奥西里斯，我都说了别站在我头上。”圣徒摇了几下，无奈表面实在太光滑，没能把奥西里斯摇下去。
司空朔看着两只星伶打闹，无奈地摊手，摇头。
尽管这些东西是司空朔主导制造的，但他没办法控制它们，它们在被制造出来后就有自己的意识了，甚至一度想成立自己的文明，好在它们都不是特别聪明，最后还是选择了加入八方议会扮演智能机器人。
“朔儿，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出这么多东西的，我怎么记得咱俩是同龄人呢？”
“你真的好奇？”司空朔挑了挑眉。
“真的，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那种好奇。”
“因为我很擅长时间管理，对你来说的一天有24小时，对我来说则近乎无穷长。”
王牧半眯着眼看向司空朔，神色中满是不相信。
“这么看我干嘛，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多出来的那些时间是怎么来的？”
“心能者的事你少管。”
“你不是不是心能者吗？”
司空朔没正面答复他，而是自顾自地走向了会议室深处。
“你在这等吧，我有其他事，你好奇的问题，时机合适的时候会知道的。”
奥西里斯很快跟了上去，圣徒则回到了王牧身边，安静地漂浮着。
“圣徒，你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吗？”
“我需要花点时间来查询关于司空朔的资料，不过他是议员，你……啊不，您的权限可能不够。”圣徒原地转了两圈，又憋出来两个字，“先生。”
王牧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是忘记加敬语了，不由笑出声来：“哈哈，没关系，对我不用用敬称。”
“呼，那可太好了，我以为你和以前那位王牧先生一样在乎礼节呢。”
“你认识前一个王牧？写《认知概论》那个？”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我只是听说过他，据说很严肃，毕竟是那样一个议会部门的首领，阴森点也正常。”
“什么部门？”
圣徒刚想回答，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
这句是男女莫辨的音调。
“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句则是柔媚的女性音调。
会议室结构变幻，王牧所在的地方被隔出了一个小隔间——这是与会人员到齐后会议室做出的自动响应。
“小弟弟，你是在等我吗？”
一个穿着古典的女人走了进来，头饰繁复，衣裳华贵。
这肯定不是来者原本的面目，因为王牧感受到了扭曲现实的波动，尽管并不强，但对方大概率是做了某种掩饰。
“您是文海声……呃……”王牧在先生和女士之间犹豫了许久，才继续说，“组长吗？”
文海声掩嘴笑了起来，颇为动人。
“小弟弟可真有礼貌，不错，我就是文海声。”
王牧不动声色地开启了洞见之眼的观察视角，这不算是扭曲现实，对方应该察觉不到。
文海声是一个深青色的人形，其上的颜色还规律地波动着，在洞见之眼的视角里，这是正在使用心能的特征。
圣徒很识时务地向会议室发出了桌椅的需求，会议室很快“长”出了一组桌椅。
“您坐。”王牧伸手请道。
文海声也不客气，直接落座。
“好了，不逗你了，你以后就叫我组长或者名字都行，带性别的称呼还是不要用了，怎么用我都听不惯。”
“好的组长。”
王牧话一出口，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正在向后妃说喳的太监，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文海声倒也不介意他突然走神，继续说道：“我这次约你来啊，是为了详细了解一下你的能力，报告里的内容还是不太够，一会咱们去训练区测试一下。在那之前呢，也得给你详细介绍一下咱们污染研究组”
“议会这边的资源，大多都是申请制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内部货币之类的东西，报酬方面发的也是正常社会通用的货币，单说一份研究员的职责能换来的报酬，至少能保证你能温饱，但更多的就没有了。”
“至于其他福利，因为没有固定工作时间和地点，所以我们只给交五险一金，有其他需求的话可以自己申请。”
“五险一金？”一个大大的问号从王牧头上升了起来——物理意义上的。圣徒飘在一边轻轻抖动着，仿佛在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