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持枪

    另一边，孙长正简单处理了些文书工作后便躺在椅子上，他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明明已经答应了王牧要帮他的忙，但具体怎么帮他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的权力并不大，想要不说明理由就带着整个警局一起查某个人某件事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查。

    自己一个人查的话，赵慧玲那边肯定是没没办法去了，常丽那边查到的那个投湖的人倒是算一个突破口，但常丽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她从守密人那回来后会不会改变态度。

    其他方向能查的并不多，他和王牧一起去偷偷调查的女人很奇怪，但王牧也说了和她有关的是贪而不是嗔，二者不具备强相关性，那剩下的调查方向还有……

    孙长正单手撑着头侧身坐着，思考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是任警官。

    “你还在啊，正好，帮我去取点东西。”

    任警官风风火火地走过孙长正的位置，把一张纸拍到孙长正面前的桌子上，随后脚步不停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在那里操作着鼠标。

    “这是什么？”

    孙长正拿起任警官拍在桌面上的那张纸，那是一张名单，眼尖的他一眼就从里面看到了王牧的名字。

    “特别允许持枪证的名单，证件已经做好了，你去一楼拿一下，名单里的每个人都要有，如果有错漏的直接让他们重做，错件销毁，多出来的也销毁。”

    任警官嘴上回答着他的问题，双眼始终没离开电脑屏幕，显然，他现在很忙，非常忙。

    孙长正虽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想必是大事。他没有打扰任警官工作，拿着名单快步走到了一楼。

    制好的证件由两个配实弹的刑警看守，这么大的阵仗更让孙长正心中好奇。

    他和两名看守的刑警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在两人严密监视的目光下开始核对证件和名单之间有无疏漏。

    被盯着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有篡改监控录像的前科呢？持枪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接触的。况且就算是没有前科的警员也原则上不能单人接触这么多重要证件，这是出于保密和安全的必须要求。

    新发的持枪证数量不少，有十余本，其中他认识的就只有王牧一个名字。他不确定这个王牧和他认识的王牧是否是同一人，让一个还没成年或者是刚成年的高中生合法持枪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

    但这件事是任警官交给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这是心能者事务，以心能者的人数来看不太可能存在重名问题。

    他想起了文海声联系他时那不加掩饰的严肃和王牧表现出的纠结和惊慌，心中已然推断出事情的雏形。只是他和王牧一样，对于肃正者不加克制地全力做事时的行为模式一无所知。

    ……

    白永辉就那么坐在地上，随意伸手在地上划了两下，没有念什么祝祷词句，也没有做任何仪式。他是地灵，不是人类，在这样的小事上他不需要像人类借助仙家力量那样举行仪式，生发于地的仙家是他的附庸，他本就是它们的发言人。

    白永辉仔细端详了一下他在地上画出来的图案，确切地说，是灰六十九借他的身体画出来的图案。灰仙占卜的能力并不是全无代价，它们可以靠占卜做到近乎无所不知，但这种全知只能维持到它们占卜结束的那一瞬间，一旦它们结束占卜就会立刻忘掉占卜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因为这样的传说得到了撂爪忘的别称。

    所以它们能做的就只有在占卜期间用简易的谜语来阐述自己占卜的结果，事后将之交给人类或是什么别的智慧物种来解读。

    “你最近会见血，很多，但是不是自己的。”

    白永辉解读出占卜的结果。

    “意思是说他本人不会有危险？”

    司空朔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会也不会，会有一定的变故，但不会危及生命。”

    白永辉给出了像街头骗子一样似是而非的回答。

    司空朔只是点点头，他并不怀疑白永辉做出的占卜的真实性。王牧就不一样了，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命运，只是现在驳斥白永辉的占卜结果不是什么好主意。

    三人交谈之际，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已经悄然接近了王牧的背后，他走路时没发出一点声音，行为也没有丝毫可疑之处，就像只是个过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