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星伶

    不出所料地，王牧被司空朔强制休假了。

    对时间的认知错误并不是常见现象，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有某种深层次的原因。

    王牧对现在的时间突然跳到五月中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诧，他似乎在看到日期后就很快接受了这件事，哪怕他的记忆并不支持这件事成为现实。

    不过休假也好，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去掺和一些之前没那么多时间掺和的事情。

    晚上放学以后，司空朔安排的司机把他送到家，一路送到门口，目送他关上门才离开。

    考虑到晚上没有出门计划，王牧便先进到书房开始写日记。

    他仍旧保持读一读前面日记的习惯，但他甚至都没有去看前面日记的日期，就在最新的一页上写上了五月十七日。

    今天甚至没什么值得记录的事情。

    他简单记上了几件在他看来可能会有用的小事，又把前面要求自己每天抄写的内容抄写下来，今天的日记就算是完成了。

    合上日记本，离开书房，洗个澡，出来稍微整理一下房间，最后躺到床上看点助眠读物准备睡觉，这就是王牧的夜晚。

    一夜无话。

    第二天九点钟不到，王牧就出现在了污染研究室，确切地说，是这个三人研究小组开会用的研究室。

    此刻房间里就只有王牧一个人，他想趁这个时间来多学习点心能者相关的知识来充实自己，虽然直接让星伶帮忙找材料也行，但他觉得来相应的地方会更有氛围感。

    “阶梯理论……”

    他嘴里小声念叨着，在电脑上检索出了相关的资料。

    他这一看就是四五个小时，直到肚子饿了才将注意力分散开。

    虽然相关研究很枯燥他看不太懂，但奇妙的是他并不排斥读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

    王牧站起身走出污染研究室，也不知道文海声和舒梅去哪了，一整个上午都不见人影，他们和王牧不同，他们是常驻相位空间的，非必要不会去现实世界。

    考虑到光是“污染研究室”就有不少于五个，王牧突然就觉得看不见人也正常，他们人数还没研究室多碰面的可能性小是很正常的，况且相位空间里他本来就没偶遇过几次活人，毕竟心能者的数量稀少，而相位空间的面积一望无际，就连八方议会的建筑占地面积都有现实里一个省那么大了。

    “圣徒，吃饭的地方在哪啊？”

    他问出了这个他从来没了解过的问题，毕竟他算是“兼职”研究员，从来没在议会里吃过饭，甚至于对这里有没有餐饮供给都不了解。

    应该还是有的，不然沈洲那个被关起来的倒霉蛋子就得饿死了。

    一想到沈洲王牧就有些歉疚，明明之前说过会尽快放他出去的，结果事情越查越大，他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也无限延长了。

    再加上议会对这些案子的温吞态度，沈洲说不定要在这里待到老死。

    下午还是去关心一下查案进度吧，就当为了把这个倒霉蛋子早日放出去做努力了，也算是给议会省点粮食。

    “人类的身体真麻烦，还得定期进食和休息，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形体，这样就不用吃东西了。”

    圣徒漂浮在王牧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说着些让王牧毛骨悚然的话。

    相处久了，他已然把圣徒当成一个外形跟他不一样的人了，只是这家伙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冒出一些无机造物特有的冷笑话。

    “你们星伶到底是什么？”

    王牧不想顺着圣徒的话往下接，他另开启了一个和刚才有那么点关系的新话题。

    “问得好，星伶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们很久。”

    “你们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

    “不清楚，司空朔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我们是怎么来的吧，他给出来的回复一直都挺官方的。”

    “比方说什么，‘星伶’顾名思义就是星球的伶人，是表演者，是来自星球意志的生命体，你不觉得听起来很不科学吗？”

    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小机器在跟王牧谈科学，这体验还挺邪门的。

    “我们翻遍了资料库，但是星球意志这东西根本就没在资料库里露脸过，我们怀疑司空朔只是找个名词来敷衍我们，至于这个名词是星球意志还是群星意志都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胡诌出来的。”

    “不过星伶这个称呼不是胡诌的，就像你们人类把自己称为人，或者不同语言里有不同叫法，但总归不会对自己的种族产生错误认知，我们也一样，我们一定是星伶，这点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