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偷桃?
风筝糊到一半,柱子进来了。
“主子,瑄公子来了。”
“瑄公子?是谁?”南酥在脑海里搜刮记忆,也没找到相关的人物,就是名字里带瑄的都没有。
柱子回答道,“是王爷的弟弟。”
“哦~王爷还有弟弟。”
南酥以为席宴郴就自己一个呢!没想到还有弟弟。
可这弟弟来哥哥的后院是不是不合适啊?
想了想,南酥放下手里的东西,叫来半夏跟着柱子一起出了院门。
门口,离瑄背着双手正在打量从里面伸出来的桃树树枝,上面零零散散挂着几个桃子掩盖在绿色的叶子下面。
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到。
离瑄来了兴趣,走到墙角边踮脚伸手扯了一个,而这个动作刚好被出来的南酥看到了。
偷桃?
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南酥的手差点儿忍不住上去给离瑄一掌,即使这人长得玉树临风。
她都舍不得吃,竟然还有人来偷?
这颗桃树从来的那一天起,南酥就每日看一遍,当时才结果没多久,南酥可是一直盼着它能吃呢!
七月中旬的时候就可以吃了,南酥一天吃一个,有时候半夏她们会摘一个尝尝。
就这样一棵不怎么结果的桃树也就不剩几个了。
而树上这几个,南酥是准备明天出去放风筝摘了带去吃的。
忍住冲动的手,南酥看向离瑄问,“您就是瑄公子?”
“是。”拿着桃子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离瑄就塞进嘴里吃了两口。
果然猜的没错,不仅甜还汁水多。
朝着离瑄行了一礼,南酥问,“您找妾身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姐姐吗?”
离瑄走近南酥,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嘴里却在吃桃子。
宴六没眼看,转身看远处的风景,没想到这落香院的日落还挺不错的。
南酥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以防说错话,南酥客气道,“瑄公子来,妾身自然是欢迎的。只是妾身是王爷的侍妾,而您是王爷的弟弟,这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好。”
“是吗?姐姐这么胆小。”
“妾身出生农户,胆量自是和公子比不得。”
桃子小,离瑄三两口就吃完了,他没接南酥的话,径直朝着院内走去。
“哎瑄公子……”
“洗个手不介意吧!”
进都进来了,南酥也不好再赶出去,只好朝半夏道,“给瑄公子弄点儿水来。”
“是。”
半夏福了福身子去了偏房,而离瑄则是已经坐到了刚才南酥糊风筝的位置。
他拿起糊到一半的风筝看向南酥,“姐姐要放风筝。”
“没有,不过是做了玩的。”
“那我帮你完成如何?”
也不等人同意,他就已经上手了。
南酥弄了好久才完成一半,而他不过几分钟就弄好了。
这动手能力没的说。
接过风筝,南酥仔细检查一番,还真是做的又快又好。
这人不会就是过来给他做风筝吧!
南酥显然不信。
水来了,离瑄洗完手还是没有走,而是在院里溜达起来。
仿佛自家后院一样。
不过变相说的话,也的确是他家后院。
猜不透男人的心思,南酥索性不猜了。反正院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他爱逛就给他逛呗!
拿着风筝回了屋,南酥刚开门南兜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哎南兜……”
南兜是什么东西?
在院子里的离瑄仿佛雷达探测仪一样,迅速锁定方向就直接去了桃树的下面。
毛茸茸的小屁股仿佛镶嵌在墙上一样左右摇摆。
离瑄眼里闪过好奇,伸手摸了摸南兜的屁股。
好软,好舒服。
离瑄眼里迸发出惊人的欣喜,当手再次伸向南兜时被赶来的南酥给截住了。
她一把托住南兜的屁股,接着小心翼翼把它薅出来。
自从三天前,在这里抓到一只死老鼠之后,南兜就仿佛打通了捕捉技能,只要在院子里它就一定要钻到这道缝里面去。
昨天就被卡了两次还不长记性,里面塞草堵住了也挡不住它的热情。
“姐姐养的猫。”
“嗯。”
“能给我玩会儿吗?”
离瑄一改刚才的态度,浑身都散发着“求求你了”的气息。
又一个毛绒控。
“就一刻钟。”
“好。”
也是看他眼神真挚,南酥才同意把南兜借给他。接过南兜,离瑄也不嫌它刚刚钻缝儿,抱在怀里宝贝得不得了。
“你叫南兜?”
“喵~”
“好可爱,你多大了,要不跟我走吧!”
“咳……”
瞟一眼一旁盯着的南酥,离瑄悻悻然闭嘴。
一人一猫在院子里玩得开心,南酥也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了独属于少年的单纯。
刚才的他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脸上的笑不达眼底,有点儿像她看小说时里面的阴暗小狗。
管他如何?南酥奉行的理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一直到天黑,离瑄才离开落香院,而南酥一行人也终于能喘口气了。
屋子里,南酥抚摸着睡着的南兜问正在给她卸发饰的两人,“你们知道这位瑄公子吗?”
“听说过。”半夏回。
“说说看?”
“这位瑄公子是王爷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朔州离家的继承人。”
“同母异父?”
南酥的第一直觉是老王爷去世了,可之前南酥听玉芳说过,老王爷不仅在世而且还挺年轻的。
那这同母异父是……和离再嫁生的?
半夏和贺春相视一眼,不知接下来的话当讲不当讲。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夫人的做法。
看两人沉默南酥以为是不能说也就没再问,等知道答案时南酥悔不当初啊!
这破嘴多问一句怎么啦?
……
紫昙院。
离瑄刚坐下,席宴郴就进来了。
男人头戴冠玉,五官精致,一身灰白色绣金边花纹的长袍,腰上不再是美玉而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你去哪儿了?”
“我,我没去哪儿啊?就在府里。”
离瑄看着手掌抚摸在匕首上的席宴郴,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哥哥真凶,没姐姐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