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煽风点火
下朝路上人来人往,看到席宴郴和赫连珉站在一起,一些好事的大臣们都悄悄凑了过来。
当听到赫连珉问出这个问题时,大家眼里也闪过疑惑。
按理来说这是不符合规矩的,承袭王位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没有能力。
可席琨也算年轻有为,怎么就突然传位了呢?
难道坊间传闻前北渊王得了重病是真的?
看来皇帝说的没错,北渊根本不足为惧。
拐角处的假山后面,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隐影里,他一双明显有些虚脱的眼睛闪烁着暗光,没人知道这位就是大家眼里烂泥扶不上墙的太子赫连玟。
他身形消瘦,面容憔悴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唯独一双眼睛特别的锋利明亮。当遇到人时又恢复一贯的迷离。
“殿下,要不要查。”
一抹黑影靠近赫连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席宴郴的背影。
没想到他是藏得最深的。
松开搭在假山上的手指,赫连玟转身看向黑衣人道,“去查。”
“是。”
黑影瞬间消失,假山后只剩下赫连玟一人站在那里。
藏得再深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要露出马脚。
泛白的薄唇紧抿,赫连玟背着手走出了假山后。
一个身形还算苗条的宫女恰好路过,赫连玟眼里闪过杀意,接着朝着宫女走过去。
“太,太子殿下?”
宫女正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套衣服。
看到挡在眼前的男人,宫女眼睛里流露出害怕,接着是一丝丝的开心。
太子殿下莫不是看上她了?
“去哪儿?”
“回太子殿下给晚娘娘送衣服。”宫女说着微微抬头瞟了一眼赫连玟,心脏扑通扑通跳。
虽说长相不敌其他几位皇子,可他是太子啊!
以后就是栖渊的皇上,要是成了他的人,以后也能成为主子。
一想到这儿,宫女就忍不住的激动,眼睛里的秋波一浪接着一浪。
赫连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处静谧的角落里,托盘应声而落,月白色的衣裙瞬时染上了刺眼的红。
随手抽出帕子轻轻擦拭着手指,赫连玟看都不看一眼角落里的宫女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边席宴郴眼神微微往后瞟了一眼,官服下的手指微微蜷缩着,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赫连珉看席宴郴油盐不进的样子,眉宇间也多了一些不耐“北渊王不想解释一下吗?”
“是啊!北渊也算咱们栖渊的一部分,这突然换了人怎么也得让咱们知道原因吧!莫非真如传说一般,前北渊王病重了?”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上前开口了。
话里话外都在煽风点火,可席宴郴却没有生气。
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男人,席宴郴错开眼前的赫连珉就朝着宫门口走了。
“哎!这是心虚了吗?看来前北渊王氏真的不行了。”
“这小子在京城也待了十多年,这当了王爷骨头都硬了,难怪突然变性了。”
一些嘴碎的大臣们,一路上都在讨论席宴郴的事情,说的话也是越来越离谱?
坐在马车旁等着席宴郴的宴一,听到这些话免不了还是生气。
虽然都在王爷计划之内。
就在宴一在发和不打之间来回纠结时,就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席宴郴。
男人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他们讨论的对象根本不是他一样。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宴一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真想把这些人全给砍了。
深吸一口气,宴一一个跳跃下了马车来到席宴郴面前,“王爷。”
“嗯。”
席宴郴低垂的眼眸看了一眼宴一后,径直上了马车。
宴一堵在嗓子眼的话要说不说的。
“走了。”
“哦!”
马车踢踏踢踏出了宫,席宴郴端坐在里面,开始闭目养神。
这一切都在按照他想要的结果发展着,很快就能回北渊见母妃了。
马车来到京城最热闹的玄门街,宴一停在一家酒楼前掀开车帘问,“王爷要进去喝点儿吗?”
以前下了朝席宴郴都会来福羲酒楼喝两杯。
自从回京两个月席宴郴整日忙碌都没来过。
今天宴一斗胆问一句,要是王爷想喝了呢!
“不了,回府。”
结果与预料相反,宴一不敢多言,赶着马车朝着王府走去。
这时,马车里的席宴郴开口了,“去炎城的事有没有消息了。”
“还没有。”
那日席宴郴交代宴一去查南酥亲人的事儿,本来是准备他亲自去的,可一大堆事都需要他来,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宴庭。
宴庭是女孩,相比他应该会更仔细些。
“嗯,不管有没有消息,再过一个月务必把全部宴甲卫召回京城。”
“是。”
宴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
落香院。
南酥正躺在床上休息,南兜不知何时跑进屋里站在床榻边喵喵叫。
也是现在它腿短都跳不上去。
本来也没睡着,南酥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把南兜抱进怀里。
“唔……咕噜咕噜。”
南兜蹭着南酥的手臂,一张小脸满是幸福满足的表情。
南酥都快被它萌化了,靠在床头小心翼翼的撸着它的头。
“哎哟!你怎么这么粘人呀!”
“喵。”
“哈哈,陪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躺下身体,南酥把南兜放在一旁,结果刚放下这小东西就小跑贴到她脸上。
那股粘人劲真是……让人幸福感满满。
南酥稀罕的不行,也不管它在干嘛。
摸着它热乎乎的小身体就闭上了眼睛。
昨晚还真累坏了,尤其腿上也不知是自己划到的还是当时发饰掉进水里剐蹭到的。反正南酥一双腿都惨不忍睹,有些地方还有小口子。
哎!真是不好伺候。
晚上吃了营养粥还有一些滋补身体的药南酥就早早睡了。
至于外面的腥风血雨她一概不知,当然也和她没关系。
她只管守好自己的养老编制,领够了退休金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