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赫连毓
来到冒着热气的浴桶旁,半夏小心翼翼的给南酥脱衣服。
看着那一身的痕迹,半夏既开心又心疼。
王爷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扶着南酥进了浴桶,半夏开始尽心尽力的按摩给南酥放松。
熟练的手法加上一旁点上的熏香,南酥直接靠在浴桶边又睡了过去。
直到两刻钟后,南酥才被半夏轻轻叫醒,“主子可以了,水快凉了。”
“唔……不想起来了。”
“要奴婢扶着你吗?”
“不用。”慢慢从浴桶里出来,半夏拿过事先准备好的衣服伺候南酥穿上。
一系列下来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饭厅。
相比之前的麻辣鲜香,今日的菜色更加的清淡有营养。
有清炒菠菜,红枣枸杞炖乌鸡,萝卜丝炖鲫鱼,当归红枣排骨汤再加一个银耳羹。
南酥刚坐下,贺春就开始介绍,“主子,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厨房给您做的。”
南酥敷衍的点了点头,吩咐厨房给她做好吃的难道不应该么。
实在饿得慌,南酥端起碗就开始干饭,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馋的一边的贺春和半夏都偷偷流口水。
主子吃饭真的太有食欲了。
吃完饭,南酥擦了擦嘴抬头看向贺春问,“没有啥需要喝的吗?”
小说剧情不都这样吗?
像她这样的妾室,王妃还没进门是不允许有孩子的。
刚好南酥现在也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主子说的是避子汤吗?”
“嗯。”
“不用喝,那玩意儿伤身体,王府不允许。”贺春回答道。
南酥惊讶,那要是她怀孕了,不就坏规矩了?
结果南酥刚准备开口,半夏接过话头道,“主子您吃的东西里面已经有避子的东西了,效果很好而且不伤身体。”
“是什么东西?”
“这个。”半夏指向那碗银耳羹,“里面加了夫人特制的一种药,不仅避子效果好而且不伤身体。”
半夏说到这儿,脸上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尤其说到夫人时脸上的那抹崇拜,南酥就是想忽略都不行。
看来她真的很厉害。
……
徽竹院。
席宴郴一身黑色劲装端坐在书案前,手里正处理着政务。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宴一还有明叔走了进来。
两人来到厅前拱了拱手道,“见过王爷,您有何吩咐?”
席宴郴放下东西,深邃的黑眸看向两人道,“明叔一会儿去库房拿白银一千两,然后再挑几件首饰送去落香院。”
“至于宴一去一趟炎城看看南侍妾的其他亲人还有没有健在。”
明叔:“是。”
宴一:“……是。”
南侍妾的家人不都死在战场了吗?怎么王爷又让他查,不过吩咐了就照做。
两人领命出了书房,明叔则是去了库房,宴一则是出了府。
房间恢复安静,一直毫无杂念的席宴郴脑海里开始闪过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真是……”
使劲拍了拍脑门,席宴郴又恢复了清冷禁欲的样子。
王爷宠幸了落香院的南主子,这件事在府上不到半天就传开了。
尤其下午明管家还亲自送了赏赐,其他几位侍妾嫉妒的眼红。
凭什么一个穷乡僻野出来的野丫头也能得到王爷的宠爱?
她们可是在府上待了快三年的人,就她也配和她们争宠吗?
某种平衡一旦打破,就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南酥的偏僻小院逐渐热闹起来。
七月初四天气晴,南酥闭门谢客独自在院里喝喝茶吃吃点心。
可就在这时,门口的柱子跑了进来,“主子,梅花院的虞侍妾来了。”
“不见。”
就这几天的功夫,南酥都见了不下十次席宴郴的其他妾室。
不是过来嘲讽,就是询问一下乱七八糟的细节,甚至大言不惭的让她写份反馈书。
南酥真是被她们的无耻给惊讶到了。
刚开始还笑脸迎接,现在全给挡外面。
席宴郴也真是的,都开荤了也不懂得雨露均沾。
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
门外,一身藕粉色对襟襦裙,头戴玉蝴蝶簪子的虞舒听到柱子的回复,刚才的那一点点耐心终于用完了。
她恶狠狠的走到柱子面前,手指指着柱子的脑门道,“得了宠就了不起了?”
“我进府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吃大粪呢!”
“我可是毓宁公主的人,毓宁公主知道是谁吗?她可是咱们栖渊唯一的公主,也是王府未来的王妃。”
“就她这嚣张样儿,也不知能不能活到王妃进府的时候。”
虞舒一脸的小人得志模样,本来还算清秀的脸蛋现在直接就是个巫婆。
柱子没说话就这样看着虞舒,仿佛就像看个疯子。
毓宁公主又如何?还没进府就要管起王府的事了吗?
更何况就她这王妃之名也不知道能不能落实。
虞舒气死了,张牙舞爪的转身让身后的丫鬟打柱子。
“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掌嘴?一个低等的下人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丫鬟连珠没动,眼神有些犀利的看着虞舒。
谁是主子她还是分得清的。
虞舒被连珠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是啊!这些人已经不是可以任她打骂使唤的了。
心里憋屈,虞舒狠狠瞪了一眼柱子就甩袖离开了。
落香院的事儿,席宴郴都知道,不过并未插手。
可能是知道这府上的侍妾也翻不起啥浪花吧!
……
皇宫。
“哗啦!”
东西砸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站在门口候着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
“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公主,奴婢是担心您的安全?”
“呵……”屏风内传来冷笑,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骑装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梳着高马尾,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上此时布满了愤怒,她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慢慢朝跪在门口的宫女走了过来。
听着耳边顺着风传来的飒飒声,宫女太监们忍不住的开始发抖。
公主又要发脾气了。
赫连毓走到宫女面前蹲下,手里的鞭子挽成圈套在手里,此时正用它微微抬起宫女的脸来。
“公主,饶了奴婢吧!是奴婢……啊!”
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落下,宫女只感觉整张脸都是麻木的,连睁开眼都是满目的红色。
嘶吼哭喊声在耳边响起,赫连毓只感觉心里的那股郁闷消散了不少。
不过是一条狗竟也敢违背主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