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我玻璃心
三天转眼就到,今日是席宴郴离开京都的日子。
男人昨夜来了南酥的檀香苑,两人一起吃了一顿饭,进行了几次生命大和谐。
南酥气死了,临走还要剥削她。
扶着酸软的腰肢坐起身来,南酥瞟了一眼床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怎么了?”席宴郴动作停顿一秒,后又接着扣腰封,他神情缓和的说,“本王不用伺候,天色还早你继续休息。”
说完男人拿起衣架上的大氅就准备出门,南酥赶紧叫住他,“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眼眸闪过暖色,席宴郴立住转头轻声回道,“过年前一定回来。”
他的意思是会回来陪她过年。
心脏微微跳动,这种感觉南酥觉得很陌生,可又迫切的想要很多。
她知道她对他有了好感,可也只限于好感,她清醒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之间是交易,不是爱。
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南酥大方的抬手朝席宴郴挥了挥说,“妾身等着王爷回来。”
“好。”
捏着大氅的指尖泛过酥麻,冰冷的面容浮上一抹淡笑,席宴郴推开门走了出去。
右手轻轻放下,南酥脸上的笑容消失,她躺回被窝里,双手抚摸上胸口的位置。
“南酥清醒点儿,他是你领导,是金大腿,不要犯糊涂。”
小说里这种情节的女人没一个好下场。
不要既要又要还要。
……
王府后门,宴一整装待发。
他们此行一共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席宴郴对外宣称病重,连早朝都免了。
推开门,席宴郴接过宴一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出发。”
“是。”
两匹骏马飞速驶离,站在后门口的明叔面无表情的把门关上,然后回了正院。
睡了一个回笼觉,南酥在半夏和贺春的服侍下起床洗漱打扮。
京都的天气有所回暖,南酥换了一套比较轻薄的披风。
“主子,明叔说有事找您?”
“嗯?”南酥停下戴耳环的动作,转头看向门口的玉竹问,“明叔可有说是何事?”
“没有。”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犹豫两秒,南酥说道。
“是。”
檀香苑正厅。
明叔站在门口候着,他面色平静无波澜,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南酥心里松了一口气。
上了台阶,站定在明叔面前,他朝南酥恭敬行礼。
“见过南侧妃。”
南酥笑笑,“明叔客气了,快起来吧!咱们有事进去说。”
“是。”
跟在南酥身后,明叔也一起进了正厅。
“明叔快坐。”
“是。”
两人坐下,玉芳和贺春上了茶水后退下,宴挺则是站在南酥身侧。
“明叔要说的事是何事?”
“回南侧妃是这样的……”
明叔起身说了事情原委,原来竟是太子妃在府上设宴邀请朝中大臣家眷。
这其中就包括南酥这个新晋北渊王侧妃。
这来者不善啊!
南酥第一想法就是,怎么之前不设宴邀请,偏偏在席宴郴离开的时候。
“明叔对此有什么看法,我能不去吗?”
南酥对宫斗啥的真的不擅长,去了就是炮灰,还不如乖乖缩在府上呢!
至于她们说什么,那管她的,嘴长别人身上,她还能阻止不成?
明叔没有明确回答,脸上浮现一抹为难。立在一旁的宴庭眼神微动,却也没有开口。
厅内一时陷入沉默,南酥看看两人,比沉默是吗?谁不会啊!南酥端起茶杯悠哉喝茶。
她知道他们的意思,北渊王府屹立百年,席宴郴更是杀伐果断之人。
在他们眼里这样的宴会根本不用惧怕。
可南酥是普通人,她怕死。
别说什么会保护她的鬼话,这样的场合就算不受伤,心灵也得被人挤兑一番。
她玻璃心,听不得。
悠哉喝完一杯茶,南酥看向明叔直接开口道,“还请明叔帮我拒了这帖子,理由就说王爷病重,我走不开。”
不是……她怎么知道王爷对外宣称病重的?
宴庭低头瞟了一眼坐着的女人。
她好像也没有表面这么单纯,至少会为自己打算。
“这……”
“就按南侧妃说的办吧!”
“好。”
明叔看了一眼宴庭,起身拱手后出了门。
房间一时只剩南酥和宴庭,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你怎么知道王爷“病重“。”
“啊?王爷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就是胡编乱造的,要是席宴郴怪罪下来,大不了……陪陪他就行。
况且看他也不是小气之人。
倒是他们……有这么好的理由不给她用,居心叵测。
回了檀香苑,南酥继续吃早膳。
而这边,明叔也把南酥的态度告诉了太子府的送帖之人。
“感谢太子妃还记得我们北渊王府,可惜是我们王府没有福气,这不王爷近日感染风寒,身体很差,南侧妃日日守在床侧,这宴会恐是脱不开身啊!”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有人看到北渊王好的很,今日一早离开了京都。”
“哎哟!是那个杀千刀的这么眼瞎,要不我这就带你过去看我们王爷是不是待在府上?”
明叔一改刚才谦虚温和的态度,看向送帖之人的脸色带着压迫。
本就是个下人,哪见过这种战场上下来的威慑之力。
男人面色苍白,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勉强维持住太子府的颜面。
他朝明叔拱了拱手说道,“我定然是相信的,想来也是空穴来风,回去府上定要如实告知太子妃,可别伤了两家的和气。”
“嗯,那是自然,多谢小兄弟了。”
“告辞。”
“慢走。”
男人急匆匆出了王府,明叔瞟了一眼嘴角露出一声轻哼。
太子府。
“废物,连个人都请不来,本宫要你有何用?”
“太子妃息怒,奴才已经尽力了,北渊王府的管家他不是普通人,他……”
“他不是人还是神吗?”
太子妃一脸怒气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
她越看越生气,这宴会的主角就是南酥,她不来,她废这力气干什么?
北渊王没来上早朝,对外宣称病重,这事儿太子妃和皇后都觉察到了不对。
这半年他的变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样的人只有守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况且南渊之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皇后等人不允许他去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