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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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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捏着银票,南酥有种无助的感觉。

    眼眶微微泛红,南酥把银票塞进小九的手里,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对不起小九,姐姐没想到会这样,这钱一会儿你替姐姐拿给你娘,从新弄一下铺子。”

    “好。”小九乖巧接过然后问,“姐姐以后还会来吃面吗?等娘从新……”

    “小九过来帮你哥搬东西。”

    “哦!来了。”转头回应一声,小九抬起有些粗糙的小手摸了摸南酥眼角的泪水,“姐姐记得来哦!小九会想你的。”

    “……好。”

    忍住泪意,南酥起身出了面馆。

    而坐在一旁未出声的刘婶子则是看了一眼南酥的背影。

    她不是真心要赶她走,可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只想过安安稳稳的生活。

    这一次就够了。

    ……

    回去的路上南酥一直未说话,一张瓷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不知她在想什么。

    半夏轻轻碰了一下贺春的肩膀,凑过去问,“你真的看到那个在流芳阁的丫鬟了?”

    “嗯。”

    “真是的,就没见过这么睚眦必报的人,你说一件衣服……”

    “贺春。”

    正在听半夏吐槽的贺春一听南酥叫她,就赶忙上前问,“主子,怎么了。”

    “你去流芳阁帮我问一下今日的那个女人是谁?”

    “主子这是……”

    “人家都报仇了,我总不能还不知道是谁吧!”

    “是。”

    贺春去了流芳阁,南酥则是带着半夏回了府。

    落香院。

    南酥自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半夏几次进去都看到南酥在翻看之前王爷送她的律法书籍。

    把手里的汤碗放在桌上,半夏小心翼翼的问,“主子,咱要不歇息一下喝点儿粥?”

    南酥没有回答,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书本,手里时不时的翻一下页。

    “主子,这事儿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个女人她小肚鸡肠,她……”

    “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啊!哦!”

    半夏退出房间,屋里只剩下南酥坐在书桌前。

    她翻看着手里的律书,想要找到关于私闯民宅并破坏财物的处罚,终于还是被南酥找到了。

    按照栖渊律法第二百四十七条规定,“未经主家同意而私闯民宅者杖责二十,罚白银三两。”

    附加条例:“私闯民宅造成财物损失超过一两白银者,杖责二十,罚白银五两。若造成人员伤亡,杖责五十,罚白银十两。情节严重者处死并没收全部财产。”

    南酥在脑海里思考今日刘婶面馆的损失,怎么说也超过一两白银了。

    可就只是简单的杖责二十,对南酥来说根本就不解恨,况且还不一定能告成。

    可就这么放过她吗?

    不可能。

    南酥开始思考,就在这时贺春回来了。

    “主子。”

    “嗯,怎么样?知道是谁了吗?”

    南酥看向贺春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回主子,她是金城姜家大爷姜蒙的嫡女姜琦,她的爷爷是当今太傅姜竹生,姑姑是当今皇后姜雯。”

    嘶……这背景还真挺硬的,也难怪这么嚣张。

    可南酥也没怕过,相反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以权压人的人。

    树大招风,想来权力这么大应该最怕的是舆论吧!

    清亮的眸子里闪过狡黠,南酥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

    “贺春,伺候我沐浴更衣。”

    “啊!主子您这是……”

    “好久未见王爷了,心里想的紧,一会儿咱们去徽竹院见见王爷。”

    “呃……好。”

    贺春赶忙出了院子,让瓦片还有柱子备水,她和半夏则是给南酥挑选衣服和首饰。

    主打的就是一个受尽欺辱还坚强不屈的小妾室。

    半个时辰,南酥就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绣粉色连荷的云锦开衫,外面搭配她早上的米白色披肩,头发只用米白色的发带挽起搭配她清冷自怜的妆容,南酥都觉得她受了偌大的委屈。

    本来这个方法南酥可以自己去做,可人微言轻她觉得还是席宴郴来更具有说服力。

    徽竹院。

    席宴郴一身白色寝衣坐在床榻上看书,他一头墨发披散在肩头,相比之前的高冷禁欲,此时的他倒是平添了几分性感和柔媚。

    尤其一张薄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娇艳欲滴,南酥觉得席宴郴就是午夜媚鬼。

    宴一领着南酥进了卧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

    口水从嘴巴里流出来,南酥小心翼翼的抹了抹嘴,真的太美了。

    床榻上,慵懒斜靠着的男人坐了起来,他一双冷冽的眸子看向门口站着的南酥。

    好像瘦了。

    这是席宴郴脑海里炸出来的第一句话,可随即又被他给压了回去。

    男人随意把手里的书本放下,清冷醇厚的嗓音低低问,“这么晚了,南侍妾找本王有何事?”

    “呜呜……回王爷,妾身……”

    话未说完,门口的少女就开始低低啜泣,她单薄的身子左右摇摆仿佛暴雨里任风摧残的花朵。

    无端惹人心疼。

    压下心里那一丝丝的异样,席宴郴站起身来走到南酥面前,低垂着眼眸看向南酥问,“怎么了?”

    “王爷,妾身可以回家吗?”南酥抬眸看向席宴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她说,“妾身出生乡野能得王爷怜爱已是幸事,妾身没有奢求过什么。”

    “在王府的这几月,妾身过得很幸福,王爷待妾身也很好,想来天上的爹娘也会安心吧!”

    “可今日妾身实在是觉得委屈。”本就压抑的哭声,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南酥突然抱住席宴郴的腰靠在他怀里抽噎道,“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

    怀里突然凑过来的柔软,鼻腔里萦绕着久违的栀子香,席宴郴清冷的眸子里又浮现出一抹欲望。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有些僵硬的嘴巴开口问,“到底出了何事?”

    眼看剧情差不多,南酥开始了正片,她事无巨细的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席宴郴,末了还加了一句,“刘婶子待妾身如亲闺女,如今因为妾身店铺被人砸了,妾身实在是过意不去……呜呜。”

    边说边抹眼泪,那委屈就差把席宴郴给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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