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逆天收视率
吴思远正和程龙聊天，询问程龙前段时间受伤的事情，听程龙讲述在南斯拉夫拍戏的经过。
“你小子！”程龙在他肩头捶了一拳，朝张敏笑笑，“这个就是你的‘安女郎’吧？我在南斯拉夫的时候都听说了，你小子胆够肥啊！”
程龙想得比较长远：“阿安，你没必要跟她闹得这么僵。明年合同签完，后年呢？听说她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小心后年她卡你。”
徐可、楚源、吴雨森、张哎嘉、陈冠中、王京、泰迪罗斌、姜大卫、张坚廷、林岭东、岑健勋、曾志韦、尔东升、洪金保等等，就连刚从南斯拉夫回来的程龙都赶来了。
楚源自然是从朋友处听来。如果说方怡华和梅艳方谈的不愉快，那和张国荣就有点剑拔弩张了。
“后年？后年的事后年再说吧。楚导，还有别的消息吗？”
今晚的聚会早就说明，是圈内导演聚会，陈平安居然带来了张敏，令许多人不解。就连张敏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张敏受宠若惊：“我知道，我是你的影迷！龙哥你好，见到你我很激动，我很喜欢看你的电影。”
尽早仓促通知，却仍能齐聚影坛众多知名的新老导演，足以证明吴思远在香港影坛的号召力。
楚源迟疑片刻，压低声音：“听说张国荣打算跳槽黑马唱片，是不是真的？”
“拉倒吧！你知道昨晚的收视率有多高吗？”
吴思远绝对是香港影坛鼎鼎有名的电影人。作为导演，他是一个独具个性的导演，虽然秉承商业电影观念，但又颇具文人气质，形成了独特的动作美学风格，也开创了兼容类型特征和文艺气质的新闻纪实片先河。
于是不少观众干脆不换台了，等待谜底揭晓的同时，还能欣赏到歌星带来的歌曲，这使得收视率始终维持40个点以上。
“她卡不了。明年的广告合同已经签署，订金分文不少，除非她打算双倍返还订金。”
张敏和喜欢听张国荣的歌：“哥哥岂不是要被雪藏了？”
陈平安为签下张国荣和梅艳方铺好道路，他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昨晚他就和张国荣谈的七七八八，只等张国荣明年合约到期就过档黑马唱片。
罗大右和李综盛登台献唱时，收视率直逼60个点，等到陈平安被梅艳方“挤兑”，当场演唱新歌时，收视率终于突破60点大关。紧接着陈平安宣布特等奖获奖者，收视率再创新高，达到66个点，可为逆天。
“不会。”楚源摇头。既然张国荣跳槽无法避免，方怡华自然要利用最后的机会大肆压榨剩余价值，并不会雪藏，“不过他以后怕是很难再上无线打歌了。”
“不会，我们老板很大度的，才不会生气。”张敏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言语间恢复正常，“而且他对我很好，我最爱看的就是老板演的《人鬼情未了》。”
吴思远离开后，陈平安和程龙拥抱，陈平安叹道：“龙哥，你拍戏真的不要命啊。你得爱惜你的身体，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是华人的巨大损失呢！”
楚源并非刻意讨好陈平安，以他的地位完全没有必要，他说的是真心话。
华星唱片是无线的附属机构，七、八十年代在香港可谓叱咤一时，旗下歌手数目高峰时多达数十位，拥有众多天皇巨星，与宝丽金并驾齐驱。
《芳华绝代》演唱完毕，收视率就开始下滑，甚至跌破30。刚开始颁发优秀奖的过程，感兴趣的观众不多。但是其中穿插的歌星现场演唱环节，有许多观众喜欢，这就导致收视率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无法稳定在固定区间，波动很大。
邵氏当年，向来自产自销，哪会和其他电影公司合作？这么多年来也就是陈平安，不知怎么说服了方怡华，黑马国际和邵氏相互合作。只冲这一点，他就认为陈平安不简单。
程龙和楚源愕然对视一眼，后者叹道：“你不会早就想到今天了吧？”
今晚的聚会就是他发起的，聚会的地点在他的别墅，备好了酒水，又从酒店请来厨师现场制作点心，请来的都是圈内的知名导演。虽然场面不奢华，但胜在温馨。
这对罗大右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刺|激，所以他才会对陈平安把王杰送到台湾“耿耿于怀”，又“挤兑”陈平安为叶倩雯创作歌曲。
“车到山前必有路。哥哥既然相信我们，我们自然不能让他来了之后，发展的还不如华星。”陈平安的语气，给人胸有成竹之感，“龙哥，不如你也把唱片约签到我们黑马唱片吧？”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其实有点小不爽，许多观众喜欢看歌星唱歌，但是对颁奖礼兴趣寥寥。来回换台的后果是，经常错过歌星上台演唱的开头。
“哪里，吴导相召，就算再忙也得来啊。连龙哥都从南斯拉夫赶回来了。”
尤其是随后被炒作为内定特等奖的王京只获得了二等奖，这下电视机前的观众兴趣更浓，很想知道五十万的一等奖和一百万的特等奖花落谁家。
“楚导太抬举我了，我就一普通人。”
罗大右经营的黑马唱片，虽然一年多来取得长足进步，但是跟华星、宝丽金、百代等唱片公司还有一定差距。不想李综盛在台湾发展的那么顺利，经过两年时间，台湾黑马唱片已经跻身台湾歌坛一线公司行列，优秀歌手众多。就连成龙都准备把自己的唱片约签在华星。
楚源是邵氏的老人，虽然邵氏清盘，但他在无线中高层有不少朋友，今天中午和朋友吃饭时，听说了昨晚颁奖礼的收视率，高的惊人！
陈平安抵达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
张国荣和梅艳方是华星唱片旗下两大招牌歌手，视无线如己出的方怡华，自然不看新华星头牌被挖，这才有了今天上午分别与梅艳方和张国荣谈话一事。
楚源笑道：“你们老板何等身份，早不是当年受制邵氏院线那阵。即便方怡华心中再怎么不满，也奈何不了他。最多是将来新戏宣传广告方面，用高价来卡你们。”
昨晚的收视率调查结果出来后，亚视哭了，无线笑得合不拢嘴，无线上下对方怡华以五十万的价格购买直播权钦佩不已，不过方怡华并不是非常高兴。
吴思远在陈平安手背上拍了两下：“你们年轻人先聊，我去和几个老朋友打声招呼，等会人齐了咱们再详聊。”
“哟，你不会吃错了吧？”程龙挪揄道，“小姑娘，你这回惨了，你们老板生你气了。”
随着王家伟的《旺角卡门》获得二等奖，主持人宣布黑马国际会出资拍成电影，并且由获奖者王家伟亲自导演，越来越多的观众对颁奖礼产生兴趣。
他笑着说道：“知道知道，大名鼎鼎的‘安女郎’嘛，现在香港是个人都知道。你们老板可不是凡人，当初我和他打交道时就感觉到了。他看中的人，绝对是未来的大明星，你可要抓住机会。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张国荣和华星唱片的合约明天暑假到期，张国荣迟迟不续约，尽早面对续约合同，更是直接告诉华星唱片，自己准备加盟黑马国际，续约一事不用再谈。
陈平安搂住他的肩头：“就算你不替自己着想，也得替你的女影迷着想啊。你的不嫁团可是规模浩大，嘿嘿。”
今晚的熟人有不少，楚源笑呵呵走了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据说今天上午，方怡华把梅艳方叫道办公室，两人谈了近一个小时。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不过梅艳方出来后脸色不好看，方怡华中午也没吃饭，猜测纷纭。
看到张敏，不少人都愣了一下。
“昨晚他和大佑哥很谈得来，不是没有可能。楚导从哪儿听来的？”
“也怪我当时没留心，以前那么多危险镜头都没事，唉……”回想起自己这次受伤，程龙还心有余悸。
张敏面带忧色：“这件事不会扯上老板吧？”
见到陈平安，吴思远主动伸出手，和陈平安相握：“你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太忙，今晚没时间呢。”
昨晚的颁奖礼，第一个收视高点出现在梅艳方和张国荣合唱《芳华绝代》那段时间，达到51的收视率。这还是因为颁奖礼刚开始，许多观众都不在意换台晚的缘故。
“听到没，你的影迷。龙哥，以后拍戏的时候多照顾照顾啊。”
邵氏清盘后，他游走于各个电影公司之间，凭借以前的成就和名气，不愁没有电影公司请他拍戏。和程龙、陈平安大声招呼，陈平安将张敏介绍给他。
楚源是邵氏老人，没少跟方怡华打交道。虽然不知道方梅二人谈了什么，但是多半跟昨晚陈平安开玩笑挖角梅艳方有关。不过以方怡华的强势，和梅艳方的性格，想必不会很愉快。
说着话，他朝陈平安挤挤眼，转向张敏的时候已经是一本正经：“你好，我是程龙。”
“跟着我，不用太拘谨。”陈平安小声嘱咐一句，一路上跟其他人打招呼，走进去见到吴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