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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0章 《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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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的门打开,灯光大亮,“偶像计划”所演唱的歌曲《party》在演播厅内欢快的飘荡起来,裴砚晨穿着校服,跟随着众多艳丽的女嘉宾走了出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每次进门之前都要稍微聆听一下,这是裴砚晨向来的习惯,万一听到什么不合适的话语,好让她能够及时避开,以防止不必要的尴尬,这是多年以来她养成的一个习惯。

    我就在那里

    开始发问那人说道:“我也不是听谁说的,我自己猜的,因为我一朋友的朋友和裴砚晨一个学校的,裴砚晨和程晓羽都是上戏的,你们都知道吧?大概六、七年前裴砚晨作为小提琴首席上春晚,演奏的《梁祝》就是羽神的作品,你们上网查就查的到……还有据说这一次《非诚勿扰》的策划也是羽神给东方卫视的……”

    裴砚晨在贴有自己名字的镜子前面坐了下来,开始读自己带来的德语诗集《荷尔德林的诗》,过了好一阵子,又有人窃窃私语,笑她装了高冷,又穿着校服来装嫩。

    只是她刚走到化妆间门口时,稍稍停住了脚步,就听见了里面叽叽喳喳议论她的声音。

    栀子花陪着她过了很多个初夏。

    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充斥其中,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叫人有些想要窒息;镜子前面黄色的化妆灯亮着,刺眼的昏黄洒在五颜六色的化妆品上面,反着炫目的光;各色的女人穿着华美斑斓的服装,梳着风情万种的发型将这件斗室撑的金碧辉煌。

    裴砚晨也站了起来,在穿着或性感或优雅的女人中间,她一个显得格外的突兀,像一个清纯的高校学生。

    “看来干爹的背景是挺大的!”

    “我觉得她就是看重11号的位置在比较中间的地方,摄像机容易拍到呗!”

    默然相爱

    但今天最后一期《非诚勿扰》的录制却让她心头泛起了丝丝涟漪,她将一支带着两枚叶片的栀子花插在了头发上,然后走迎着各种各样窥探的目光走进了东方卫视的大楼。

    “我其实不想换的,无奈钱导亲自来给我做的工作,好话说了一大通?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

    你念,或者不念我

    “谁知道呢!反正这女人不是个简单人物!”

    不悲不喜”

    不来不去

    接着有人突然发问道:“喂!喂!你说那个裴砚晨会不会是在等程晓羽啊?”

    “辛苦你了!”

    “切,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我可以编一箩筐出来!”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接着有人说道:“是不是托我不清楚,但说实话我觉得那个女的有点假,表现的实在太刻意了,为了刷知名度故意扮高冷,一副自己很了不起样子……不就是个拉小提琴的吗?真叫人看不惯!”

    爱就在那里

    “你这样说我想起来好像男嘉宾副导演也是上戏的……据说还是羽神的室友!”

    “有道理!”

    她带来一阵清新的风。

    但现在她已经修炼的无所谓畏惧,即便知道这样会让大家都难堪,她还是就这样在嘈杂的议论声中走了进去,一脸冰冷的穿越过有些拥挤的化妆间。

    一阵笑声。

    她记得程晓羽又写过一首诗:

    或者

    “有道理!要不然她说要11号,就给她换11号吗?那也太没规矩了吧!”

    寂静欢喜。”(这首诗歌,实际上名为《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班扎古鲁白玛,为音译,意思为莲花生大师),作者扎西拉姆多多,出自其2007年创作的《疑似风月》集的中集。2008年,这首诗被刊登在《读者》第20期,改题作《见与不见》,署名为仓央嘉措,因此多被讹传为仓央嘉措所作。)

    小小的化妆间里全是惊讶的叫声:“羽神??”

    浓妆艳抹的人群中,只有她全身上下没有饰物,只在耳际插了一朵明净的洁白之色,仿佛世界上最静谧的美好,被春光浸染出了无限的灵动。

    “没什么辛苦的,反正你怎么化都漂亮,为你化妆最省事了!”

    来我的怀里

    不舍不弃

    裴砚晨穿着白色衬衣,打着蓝纹领带,外面罩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校服,胸口的位置有上戏的徽标,苏格兰格纹裙和黑丝及膝丝|袜将她的腿和臀修饰的格外匀称好看,她整个人如同带着寒风的冰山一般撞入了这个略带着秽气的房间。

    至于毕业季?裴砚晨的感觉并不强烈,读书的那个时候她恨不得早点毕业,早点能赚钱就好,根本体会不到知了在树上鸣唱离别的忧伤。

    一阵附和的声音过后,又有人略微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也别小看人家,据说她很有背景,你没见钱导演平时见谁都一个表情,但对裴砚晨态度就不一样啊?上次还专门带了王思萌的专属化妆师来化妆间帮她弄造型,你说我们在这里这么多期谁有过这种待遇?你们还是把这个事情想的太简单,‘too young too simple’,说不定别人是台领导的小蜜,不选高瑞也是有原因的,干爹看着呢!怎么敢选?”

    “你见,或者不见我

    不悲不喜

    等一群人的妆化完,也差不多到了录制节目的时候了,舞台导演过来喊道:“麻烦大家都过来,等下进场的时候帅气、大方、漂亮一点啊!”

    “是啊!我也觉得!自以为自己很叼,你这么叼你来参加什么相亲节目?你来刷什么名气?真是好笑!”

    “那好,我帮你把妆化淡一点,稍稍透出一种青涩感……保证漂亮!”

    不增不减

    我就在这里

    不过裴砚晨无动于衷,她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瞬间化妆间里如同被冰冻了一般,什么都停止了。

    这一天她到的比平时要早很多,白炽灯把走廊照的雪白,化妆间那扇米黄色的门敞着的,裴砚晨没穿高跟鞋,今天她穿的是黑色的软底平跟小皮鞋,上学的时候穿的那种,她的脚步轻盈的像猫。

    没有人继续说话,只剩下了呼吸声和粉扑在肌肤上细微的摩擦声。

    这座名为魔都的城市里不止有樱花,还有数不尽的栀子花,六月正是栀子花最繁茂的季节,洁白淡雅的花骨朵,散发着浓郁的芬芳,带着典型的江南风格。

    情就在那里

    “你见,或者不见我

    聚光灯下,裴砚晨如玉晶莹,如冰剔透,冷淡的婉约,浊世的清纯。

    裴砚晨觉得程晓羽的这首诗道尽了等待的真谛。

    众人纷纷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啊?不可能吧!”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朝着演播厅走去,只有她是孤零零的,不过她丝毫不介意,她也没有想太多,即使这是她最后一期的节目,即使程晓羽不来也没有关系。

    奶奶爱干净,天天给花换水,让花开的时间长一点。

    裴砚晨微微笑了一下道:“毕业季嘛!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离别的忧愁,今天特意穿了校服过来,为青春作墓!”

    “我说吴梓你就不该好心把位置让给她!”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听到这些恶意满满的揣测,裴砚晨的表情并没有变化,要换做以前的她,她一定会找个无人的角落的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舐伤口。

    又过了一会,化妆师来了,开始给女嘉宾们上妆,为她化妆的那个女生笑道:“今天穿的这么青春啊?”

    裴砚晨记得小时候奶奶经常会花上几毛钱买回来几朵,插在水杯里,然后整个屋子都香起来了。

    “说不定她现在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扯上羽神炒作一把!”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觉得那个高瑞就是专门配合裴砚晨炒作的托,要不然这样条件的男生谁不会动心啊?偏偏她裴砚晨就拒绝的丝毫不带一点犹豫的……”有人尖着嗓子说道,语句里很有怨气,像是很为高瑞没有选择自己而愤怒,所以两个人都黑。

    “上一期大半的镜头都给了她!这一期还要这样,下一期我都不想来了!”

    显然,因为这两期她一个人抢走了所有的风头,所以其他人对她很有意见。

    “我觉得不会,她要真和羽神有什么,羽神会让她来上《非诚勿扰》?她要真和羽神有什么,现在绝对不止是混成这个样子!”

    “我也觉得,裴砚晨她凭什么?羽神的女人多了去了,夏纱沫和许沁柠,甚至还有凯瑟琳·布兰切特那个都比她裴砚晨强太多了……就算两人真有什么,也就是当年她和羽神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夏天傍晚,在她洗完澡之后,擦了痱子粉,喝着绿豆汤,将一朵小白花别在头发上,然后闻着花香在外婆的絮叨中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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