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屋顶的独奏者

    因为卡农和宫崎骏动画的插曲，想要学钢琴，最后学不起钢琴，只能学了点键盘。

    这可以不是他的生活，他应该去飙车，去夜店，去认识那些拜金而妖娆的姑娘，去夜夜笙歌，去纸醉金迷，这才是享受生活不是吗？

    程晓羽的新琴房虽然比苏虞兮的琴房小，但是也还是颇为宽敞，靠外也是三层的真空隔音玻璃，里面为了现代感，装的并不是窗帘，而是竖排的银色金属宽页电动百叶窗帘。四周、屋顶包括橡木白实木地板下面都由专业的装修公司做了隔音处理。墙面和天花板都贴有深灰纯色的墙纸，呈现一种科技感的肃穆。放钢琴的那一小块地板上面铺了天蓝色的波斯地毯，陪着银色漆皮的沙发坐凳，给整个琴房增添了一抹优雅的亮色。

    那些勾起程晓羽无数回忆的音符从指间流淌出来，把他爱的两种东西缠绕到了一起。

    听音乐，听的是一种心境。

    你不亲自当指挥，就以为谁都可以站在乐团前面打拍子。

    程晓羽站在整块的大玻璃做的录音室观察窗前面，看着录音棚里贴着浅灰的不规则墙面，想起来前世作为一个录音室要如何装b。

    如果每个乐器的音量控制不好，就会出现掩蔽效应，如果鼓的声音大了，就会盖掉吉他的声音。如果想要把吉他声音突出，就必须加倍提高吉他音量。

    你不亲自拉过小提琴，就根本不能想象能拉不难听已经是一种水平了，更别说演奏；

    你不亲自练过钢琴，就不能真真切切体会《野蜂飞舞》有多快；

    当那些令你动容的音符，倾注了你的感情，在你手上、指尖美妙的舞蹈的时候。

    如果你说不，这些层次不够，这些完全不够装b。我们要有理想，要做一个大明星。要呼风唤雨，要有大把的粉丝，要游艇和模特派对，要出入红地毯，左手社交名媛右手性感影星，这才应该是主人公的生活才对。

    程晓羽这个录音室就属于装b范十足的，但相对来说专业性也非常强。当然不能和大公司的专业录音室比，一个顶级的录音室投资几千万，都是正常。基本上不同的乐器都会有按照不同的声学立场设计的造型不同的录音室。

    想起前世之所以爱玩那么多乐器，就是不甘心只听录音。自己喜欢的曲子从自己手中演奏出来的感觉，跟听录音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他喜欢的大多都是很没有什么演奏难度的曲子，虽然演奏水平完全赶不上录音里面的大师水平，但那种和喜欢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方式，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很多人以为这样的工作叫“调琴师”，对其印象，大部分源于美国作家梅森的这本小说《调琴师》。事实上，与其被称为“调琴师”，这种职业该被称为“调律师”更加准确。

    “调琴是一个精细的过程，首先将a调成一个震动频率440hz的国际标准音高。根据一个音分出一个基本音组（12个音即12平均律），以此为基准往下调八度，把低音调完后再往上调。最后用扳手调整拉弦进行调音——钢琴每个音有三根弦，必须保持三根弦的音准一样，不然就会有很难听的杂音。”范建国一边说一边跟旁边饶有兴致的程晓羽解说道。

    只有最关键的调音台要下午才送过来。

    程晓羽看着泛着黑色光亮的贝希斯坦，满心都是喜爱，恨不得马上就能弹上一曲。

    首先房间在装修时尽量做些不规则状，对客户说是专业声学设计等，造价很高。

    因为《爱尔兰画眉》，学了吹蓝调口琴。

    范建国见程晓羽对调律很有兴趣，就打开了话匣子跟程晓羽说道：“一台钢琴有8000多个零部件，220多根琴弦，88个琴键。只有根据12平均律，才能调出钢琴每个琴键精准的声音。”这个看似清瘦的中年男子，边说边熟练地打开琴盖，拆下厚厚的“上门板”，取下琴键盖。

    自己去演奏，更是一种情怀。

    他现在贵为一个有钱有闲的富二代，根本不需要努力就可以过上一个优渥的生活。每天四五个小时枯燥的钢琴练习，还要在下午排练的空隙抽出时间练习吉他和架子鼓，每天扒谱扒到半夜。这样艰辛繁重的走在一条漫长崎岖的成长道路上。

    害怕自己忘却那颗热爱音乐的心。

    那些瑰丽的乐章在他的记忆里闪闪发光，他阻止不了自己想要演奏的强烈欲望。

    程晓羽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如此执着的继续走在音乐的道路上是为了什么。

    那种陶醉在一个人世界里的感觉，就很值得珍惜和回味。

    其次录音室里显示器要多，工作台上最少两个，墙上还得挂几个，显示器不多就没科技感。

    程晓羽也笑了说道：“弹钢琴何尝不也是体力活。”

    因为对音乐的热爱。

    贝希斯坦派来的调律师是个穿着黑色工作围裙的清瘦中年男子，显然他也很是欣赏这样富有个人气质的精美装修，对程晓羽夸奖了一番。程晓羽一边和叫范建国调律师瞎扯，一边看着他准备调律。范建国给了程晓羽名片，说以后钢琴保养、调律都可以打电话找他。

    你不亲自吹过小号，就根本不知道连吐有多难，琶音有多妙；

    整个琴房包括隔壁的录音室和音乐工作室的图纸都是在程晓羽的要求下完成的。色调、装修、家具全都是程晓羽一手选择的。装修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暗黑科技风格，这一点和周姨的审美很是符合，在装修完成以后很是夸奖了程晓羽有品位。

    那些流血的手指，酸痛的胳膊，扭伤的脖子，透支的体力，模糊的眼睛，晕眩的颤抖……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幸好程晓羽的琴房在一楼，这样就省的用吊车吊起来。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贝希斯坦被专业搬运钢琴的工人搬进琴房，拆掉保护塑料和泡沫组装起来以后，贝希斯坦派来的专业的钢琴调律师就开始工作。

    在音乐里我们所希求的不仅是毁灭，也是力量。

    音乐学院里都有专门的这个专业。相对来说调音台非常难用的好，没有一双好的耳朵是玩不转的。

    谋取利益绝不是他的本意，诚然他的节操没有高尚到无欲无求。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赚钱，写出来，卖出去就够了。何必如此辛苦的折磨自己？

    范建国打开随身带的比公文包还大出一圈的棕色皮箱，扳手、螺丝刀、榔头……让程晓羽有点恍惚，调律这么细致优雅的事情，倒像是不怎么高贵的“体力活儿”。

    调音器就是协调好每轨的录音音量的。

    当然你不能拿这个和价值两千多万的贝希斯坦路易十五7尺黄金三角相比。有cbechsteind228这样程度的钢琴弹奏，在绝大部分钢琴学生看来，已经是梦寐以求了。

    因为《黑色梦中》，学了架子鼓。

    最后关健音箱要多，大小高低都行，甭管响不响，一律贴上外国字标签，刷上一水的白漆，唬人效果就一流了。

    对弹了无数天的珠江的程晓羽来说，这简直是兰博基尼和奇瑞的区别。兴奋的程晓羽一夜没有睡好，一早上就醒来等着钢琴运过来，当然今天不止是钢琴，还有不少的录音室设备要安装。

    钢琴到的那天，程晓羽也很是兴奋了一会，最终乔三替他买来了贝希斯坦价值两百万，最好的cbechsteind228大型音乐会演奏钢琴。

    录音室里三组监听音响都已经安装好了，包括录音棚里的耳机分配器，话筒放大器，还有五个监听耳机也都有序的在各个位置。

    程晓羽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便走去录音室了。其实调律师的职业并不若书中写的那样文艺气息十足，甚至透出了几分单调、机械和枯燥——调律工作要求绝对的安静，长达2个多小时的调律过程中，范建国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的对着那架钢琴忙碌，只有试音时，响起的音符，才会让程晓羽知道，琴房中有人正在工作。

    也许这就是名为感动和共鸣的东西吧。

    虽然本质上来说程晓羽只是个卑微的剽窃者。但是他是那么疯狂喜欢着音乐，也是那么诚挚想拿出这些美好的东西，与人分享。

    真正的音乐家是在燃烧生命拥抱音符。

    很多时候会，自己去演奏，是无关技巧和成果的。

    你不亲自打过小鼓，就压根不知道32分音符是怎么敲出来的；

    对他自己来说他则是个殉道者，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冠上自己的名字，他是有些惶恐的，他在痛苦的纠结中抄袭那些他心仪的作品，这违背了他作为一个音乐家的高贵品质。

    范建国仿佛看懂了程晓羽的疑问，笑着说道：“真的是体力活，这个工具箱，平时工作总得拎着，十多公斤呢。”

    和一件喜欢的乐器交流，就像在谈恋爱。

    你不亲自吹过长号，就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竟然没按键，音高全凭把位控制；

    等到九点多钟，带着钢琴的卡车开进别墅，程晓羽立马下了楼。

    但这些对于一个穿越者程晓羽来说，难不难？一点都不难，他手头的资源太多，多的他自己都害怕。

    因为《加州旅馆》学了吉他。

    对于录音室调音台，简单的来说它主要就是协调每种乐器的音量，控制他们的输出功率，加入一些混响等音色效果。

    调音台是一种具有多路输入（每路可调均衡）、多路输出的音频设备。主要用于舞台演出、酒吧迪厅、电视直播等场所，是一种应用广泛的音频设备。

    你不亲自练过吉他，就不能真真切切体会押尾桑弹《翼-youarethehero》的右手有多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