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
在年婳坚持不懈地努力之下,曾经销声匿迹的古墓派竟然又出现在世人面前,一时之间引起轩然大波,各种说法甚嚣尘上,甚至连已经尘封了长达百年之久的历史也被挖掘了出来。
两位阿哥此番路过江南本是想要查探一些事情,但始终毫无头绪,没想到却能在一家酒楼里偶然间得到一些线索。
只听那人张开双臂,大声说道:“诸位客官,你们可知道这古墓派吗!”有人疑惑地问:“古墓派?难不成是卖棺材的?”话音刚落,周围便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真是无稽之谈,这古墓派里面全都是女子,她们的祖师也是位女子。想当年啊,全真教的祖师爷可是和这位古墓派的祖师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往事呢!”
说书人讲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好像他亲眼见证过这段故事一样。
“那又怎么样?都是死人了,这古墓派难道诈尸了,哈哈哈哈。”
一个黑面小伙笑道。
当然并非如此!就在近日,古墓门人大展神威,办成了一桩惊天动地之事,此乃当今天下诸多英雄豪杰都无法完成之壮举!
只见那说书人猛地竖起一根食指,在桌子上来回翻滚着,神情激昂,声音高亢:
“诸位可知晓,这古墓门人拯救了京城数以千计的青楼女子性命!
“众人皆言古墓祖师显灵庇佑,但为何偏偏此时此刻才显现神迹呢?其中缘由究竟何在?”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高声喊道:
“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何缘故?”一时间,众人纷纷附和,催促说书人快快道出真相。
说书人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各位有所不知,那些女子失踪的当日,恰巧便是大明城沦陷之时啊!而如今咱们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啦!呜呜呜”说到动情处,说书人不禁潸然泪下。
不远处坐着的两位阿哥听到这里,拳头紧握,面色阴沉至极。
对于古墓派是否真有其事尚不得而知,但这些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口出狂言,恐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四哥,我们该怎么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真的是太玄乎了,难道真有妖孽作祟?”
胤禩有些慌张,他们毕竟只是一个凡人,纵有千军万马也难敌妖人。
“我们凑近了去听,记住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是两个初入江湖的小伙,不要轻易动怒,否则,找不到人,还打草惊蛇。”
胤禛说道,然后拉着胤禩靠近那说书人。
“大叔,那这,这有办法见人吗?”
“你说祖师啊?我也不知道,不过据说啊,这祖师魂魄附身在一个妙龄女子身上此女到处行侠仗义,前些日子,天山派的掌门,就败在她手底下,要知道这天山派可是厉害,掌门正值壮年啊。”
这人说得神乎其神,两人倒真的对这个女子有些兴趣。
“喂喂喂,你还没回答,能不能见啊!”
旁边的小伙焦急地问道,脸上已经满头大汗。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这届武林大会不就在文家堡举行吗?大伙儿可以去凑凑热闹!”
“这个文家堡在何处了?在下初入江湖,什么也不知道,求前辈指点。”
胤禛心中再不喜也仍旧挂着一张笑脸,可千万不能把人得罪了。
“哈哈哈哈,文家堡不就在城里吗?你进城竟然不打听打听,小伙子闯江湖没经验啊!日后需得小心再小心了。”
说书人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胤禛和胤禩连连点头称是,表示已经明白了,并再次向说书人道谢:
“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晚辈们一定会铭记在心。”
待说书人离开后,胤禛有些疑惑地看向胤禩,轻声问道:
“八哥,你不会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吧?我怎么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疑呢,像是在故意误导我们。”
胤禩沉默片刻,眉头微皱,缓缓说道:“虽然此人所言未必全真,但目前我们确实也没有更好的线索。
且这些江湖人士众多,关系复杂,如同一盘散沙。朝廷曾多次派兵围剿,却始终未能彻底清除他们。
“尤其是那些白莲教余孽,更是狡猾难缠,藏匿于人群之中,令我们难以一网打尽。此次任务着实棘手,皇上交予咱们这般重任,怕是要费些心思了……”
说到此处,胤禩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而此时,他的胸口仿佛有一团闷气无法抒发,那股郁闷之气久久不散。
胤禛唉声叹气地说道,他本不是情绪外露之人,这时也感觉到一阵无力。
“四哥,那就先等着。”
胤禩看向那些无所事事的江湖人也感觉到一阵疲惫,自古以来,这些“乱民”是最难控制的,就喜欢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行敛财之事。
*
三日之后,风和日丽。文家堡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众多武林人士纷至沓来,齐聚一堂。这些人都怀着好奇之心,想要一睹近来江湖上声名鹊起的那位风云人物的风采。
胤禛和胤禩二人乔装打扮成普通侠客模样,混入人群之中。他们与丐帮的几个叫花子一同饮酒作乐,很快便熟络起来。
“我说,这位大哥,你,你觉得那个古墓派,会有人来参加这次聚会吗?
“我可是听说啊,那个门派里全都是女子呢!女子来争抢盟主之位,这……”胤禩故意挑起话题,试图引发一场争论。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意味,似乎在暗示众人对女子参与武林事务的质疑。然而,在场的众人并没有如他所愿地产生激烈反应。
这时,一个名叫鹿邑的丐帮弟子站起身来,手中握着一根烧火棍子,目光坚定地说道:
“这位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自古以来,英雄不问出处,男女皆可有为。
这个盟主之位向来是有德者居之,我们不能因为人家是女子就轻视她们。
“况且,据我所知,古墓派的那位女子曾经拯救了许多身陷困境的姑娘们,仅凭这一点,她就值得我们所有人去尊重。”
鹿邑的一番话让周围的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的言辞恳切,充满正义,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胤禛和胤禩相视一眼,心中暗自佩服鹿邑的见识和胸襟。
“我们失言了,大哥勿怪,我们只是对这个女子有几分好奇罢了。”
“不瞒两位,我也是啊,这样的人物天下英雄谁不想认识一番呢?可惜啊,我只是一个小乞丐,人家大英雄谁稀罕认识我呢?”
鹿邑挠挠自己的头,脸上也红了几分。
胤禛安慰道:
“大哥你人真不错,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结交朋友,她若以身份论,不是落得浅薄了吗?”
“唉!多谢兄弟了,人多了,五年举办一次武林大会,都很热闹,就算那女子不来,我们也能玩个尽兴。”
鹿邑站起来,看看有多少生面孔。
胤禩无聊得紧,他心中疑问,为何不派兵直接过来,把这些乌合之众都给杀了。
“古墓派掌门到——”
随着这声高呼,在场的每个人都如触电般瞬间挺直了身躯,双眼紧紧锁定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年婳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轻移莲步,身旁紧跟着一名臃肿妇人,正是如花。
两位阿哥见到此景,不由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原因无他,眼前这位古墓派掌门,竟然就是年羹尧之妹——年婳!
“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禩满脸惊愕地低声问道。
胤禛则显得较为镇定,他摆了摆手,沉声道:“别急,先稍安勿躁,看看接下来的情形再说。”言语间透露出一丝焦虑与不安。
原来,他俩此次身负重任,受皇命前来营救年婳,并将古墓派一举歼灭。
然而事与愿违,谁能料到这个年婳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古墓派的掌门人。
年婳并没有走向专为贵宾准备的席位,而是突然留意到有几束炽热而锐利的目光正牢牢地凝视着自己。于是,她轻盈地移步过去。
“不知此处可否给我腾出一个座位呢?”年婳柔声问道。
鹿邑闻声赶忙回答道:“当然可以,请您快快入座!”说话间,他忍不住仔细端详起眼前这张堪称倾国倾城的面容来,心中不禁为之一震。
而她转头看向如花,轻声问道:
“可曾看见熟人了?”如花闻言,脸色变得愈发愁苦,低垂着头唉声叹气地回答道:
“没有啊,我已经快要绝望了,这到底该怎么去找啊?”
说完,她无力地垂下双手,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挤成了一团苦瓜模样。
年婳见状,连忙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如花的手安慰道:
“不要着急,放宽心些,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的。”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鹿邑突然开口说道:
“那个敢问两位姑娘,你们想要找寻何人呀?在下鹿邑,乃是丐帮弟子,行走江湖已有十余载,或多或少也结识了些朋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听到鹿邑的话,年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她轻声对鹿邑说道:
“如此甚好。这位小哥,我的徒儿想要寻找一个人罢了,还是让她自己跟你说吧。今天若是寻不到,那便只能明日再来碰碰运气了。”
然而此话让旁边的三个男人都迷糊了。
这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管一个年近五旬的妇人叫徒弟。
胤禩靠近胤禛,低声说:
“四哥,不会真的被附身了吧?”
“这,难说,再看看。”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锦衣华服、气宇轩昂的男子缓缓走来。
“敢问阁下可是古墓派掌门人?”他嘴角含笑,但眼神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此人相貌堂堂,称得上俊朗非凡,如果不是那张写满贪欲的脸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或许还能引得不少女子侧目。
然而,面对这样的搭讪,年婳并未直接回绝,毕竟身处此地,她深知不可轻易招惹是非。
于是,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小女子名叫莫愁。”
“原来是莫姑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容貌秀美,更兼得一身绝世武功,当真是世间罕有。只是不知姑娘可曾婚配否?”刘霖开门见山地道出自己的意图,同时引来周围众人一片鄙夷之声。
年婳神色自若地回答道:“多谢公子夸奖,小女子尚未婚配。况且我一心向武,心无旁骛,并无闲情逸致顾及儿女私情之事。”
“如此说来,实在太遗憾了。像姑娘这般倾国倾城之人,若无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陪伴身侧,整日独守古墓之中,岂不乏味至极?”
刘霖继续纠缠不休,言语之间越发轻佻无礼。 “并不觉得无聊,我们古墓派自有道理,只是,当街求偶的行径却着实不像人所为,不知道那个门派的把你给放了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过一个女人,神气什么!”
刘霖显然是要故意难为她,年婳近些日子秉性已经收敛许多了,如果有人要来找麻烦,那她也绝不会客气!
“你不是人都这般神气,我一个女人当然可以神气一些了,若想切磋比武,莫愁随时奉陪!”
眼神一定,透出阵阵寒光,刘霖不禁觉得寒风刺骨,步步后退。
“你有种!”
男人步步后退,迎来无数江湖人士的讥笑。
年婳淡然一笑。
“还真是有意思。”
“师父,我这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他,我,我,有点不确定了。”
如花面上着急上火的,场上的中年人她挨个看了个遍,就是没有那人年轻时候的模样。
“会不会过了许多年,样貌、身材走样,对了,还未曾问过你,这人,究竟姓氏名谁,你能确保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年婳问道。
“这,我也不敢保证,其实,对他也只有一个印象,具体相貌我也不记得了。”
渐渐,声音沙哑,语气带着些许哽咽,旁边的鹿邑说道:
“前辈要找什么样的人,兴许小人可以效劳。”
“消失了几十年的一个负心汉,不过,如花想了结一下心愿,我就带她来到此处。”
年婳有些不耐烦了,她最讨厌这些薄情寡义的贱男人。
“原来如此,那可就难了,天底下的武林同道齐聚一堂,可是,地方再大也不可能容纳得下天下人,再加上,这……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鹿邑是找人的好手,可是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怕是难了。
如花笑道:
“多谢师父为我跑这一趟,你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