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底层的苦逼
经过一天的蹂躏，地堡充分了解了柳霄的能力，所以柳霄得到了一个单独的洞穴房间。
房间不大，除了必要的生活家具再无他物。
如果没有门口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的话，这种生活也不是不能接受。
柳霄对此毫不意外，想必那些人依旧对他不放心。
倒是墙边的书架，更让他感兴趣，上面满是大陆上的奇闻轶事。
新元历元年，天降火球，与万里高空一分为四，分别落于沧澜大陆四个方位，一时间，天崩地裂气浪滔天，灾难之下百姓死伤无数。
福祸相依。
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发现，常年劳作落下的病痛竟神奇的痊愈了，而且力气也增强了很多。
这一发现，很快就被传到各大帝国高层耳中，于是长达十年的漫长混乱征伐开启，至今未止。
暗蛇组织就是在这混乱时代崛起的地下势力，凭借另类的发展之路稳坐地下势力的头把交椅，隐隐有威胁现今占据陨石的四大帝国的实力……
除了正常的训练之外，柳霄的大部分清醒时间花费在这些书籍上，对于外面的渴望也愈发强烈。
所以，暗中柳霄也在接受虚影的梦中训练。
只待实力足够，逃出这个没有自由的地下世界。
……
时间匆匆流逝。
柳霄经过不断努力，终于将那枚灵石内的灵气吸收完，而他也迎来了自身的第一次突破，一次由凡人到修仙者的蜕变。
经过这么长时间观察确定了他们的洗脑技术，门口的守卫虽然没变，但柳霄很明显能感觉到组织对他的戒心，减弱了不少。
而他本人始终保持着沉默寡言的形象，再次降低了守卫对他戒心。
组织上对柳霄寄予了厚望，守卫在发现柳霄的异样后，第一时间上报并带回资源供柳霄突破，确保万无一失。
但柳霄深知枪打出头鸟，在即将突破的关头生生切断了突破。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泉伯的帮助下完成的，也是一直存在在他脑海中的那位虚影。
很快，暗中观察人员就失望了，消耗一枚珍贵的灵石，连第一步都没能踏出，这种程度完全不符合他们对柳霄预期。
又持续观察了一个月后，观察人员一致得出结论，认为蛇灵试验体再无可能突破，属于失败的试验体，门口的守卫也变成了一人。
倒是让柳霄轻松不少。
由于对柳霄的失望，暗蛇组织已经完全切断了他的灵石供应，反而闻才贤与常罗春一直关注着他。
前者对柳霄的身体感兴趣，知道柳霄失败后就曾多次向夜岚申请，提议将柳霄交由他来处理，但都被夜岚给驳回。
这让偶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柳霄，着实吓了一跳，他很清楚，这个变态老头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满满的炙热，要是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后者嘛，则是单纯有施虐倾向，用最温柔的笑容下最毒的手。
不能折磨同事，所以已经踏足修行，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只要过上几天又会恢复如初的柳霄，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组织之所以没有制止，也是指着这种折磨，能够让蛇灵逆境重生，能够踏出那一步。
渐渐地，柳霄开始对疼痛麻木，暗暗记下每一天的蹂躏，默默等待。
生活在周围全是敌人的地堡，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每天打坐吸收着空气中稀薄到不忍直视的灵气，储存在泉伯那里。
作为回报，泉伯则是不断教授着柳霄炼器的能力，因为泉伯生前是一位炼器师。
……
在柳霄洞穴门口，不定时有守卫经过。
一来是例行巡逻，二来自然是对柳霄的监视，不过自从柳霄没能跨出第一步后，巡逻的频次也明显减少。
今日，照例又有守卫经过，柳霄也早已经习惯了。
“你听说了吗？经过闻大人的改良，进化药水成功率大大提升，资质普遍在绿色以上，其中尤以一个代号蛇兵的，资质更是达到了蓝色。”
突然，其中一名守卫停下，开口问另一名守卫，但眼神却始终放在柳霄身上。
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嘲弄，以一种看废物的眼神，肆无忌惮的鄙视柳霄。
他口中的蛇兵，柳霄还真知道，是他之后第二位存活下来的小白鼠。
“当然听说了，不仅是资质不错，修炼速度更是快的飞起，要不是知道进化药水还不完善，我都想去找闻大人弄一些来。”
另外一名守卫附和道。
“放心吧，只要时机成熟，我们都会得到好处的，他们这不是正在给我们淌水嘛，哈哈哈……”
之前开口的守卫语气满是得意：“走走，巡逻完正好放松一下，今天我请客。”
两人收回看向柳霄的目光，快步离开。
柳霄自然明白，对方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而且也没说错，他的身份，还真就是给他们淌水的小白鼠，既是小白鼠又是好用的炮灰。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伪装出来的。
原本柳霄还在考虑怎么隐藏自己的存在感，蛇兵的出现无疑是瞌睡来枕头。
资质上佳，修炼速度快，必然得到组织的全部目光。
不过有得有失，今后他可能再也不会得到组织的任何资源，甚至彻底被放弃也说不定。
这就是暗蛇组织的一贯作风。
脚步声渐远，柳霄垂下眼帘，遮掩眼中的精芒。
……
一年匆匆而逝。
这段时间，柳霄渐渐弄清楚了这里的地形和人员布置。
蛇堡深处山腹当中，分为上下两层，由隧道连接其中的各个洞穴，因为都是天然洞穴，所以规模并不大。
隐藏在荒野中的一片密林当中，有专人运送补充物资。
蛇堡内共有五十名护卫，三位执事，夜岚负责总领事务，闻才贤负责研究进化药水，常罗春负责蛇堡安全。
在柳霄生活的这一年当中，陆陆续续有诞生了18名像他这样的炮灰。
不过除了由蛇兵带领的一支七人小队之外，其他所有的炮灰都被转移到暗蛇组织其他地方，毕竟暗蛇组织制造他们出来，可不是为了当祖宗给供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