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 章 被下了禁制
你不能去见她,若你知道这一切因果后,我再也没法救你的!
姜遇心底一番挣扎,他必须要出手将其拦下。
“白炁,你别怪我,只是你现在……还不能知道这番因果。”
这次,是他想要为了自己,自私一次。
白炁的心神,随着那模糊的指引继续深入,直到看到自己希望见到的那一幕。
微微皱眉,这里有一个光团。
里面有一道背对自己蜷缩着的人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为何被囚于此?”
笼中那人突然抬起头来,迫切地想要转过身,刚回头,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只能看到一缕还未消散的神力。
“该死,撑不住了么……”
白炁就要看清那人之时,忽然被一股力量抽了回去,直接陷入昏睡当中。
姜遇死死抱着昏迷的女子,她脸色极差,一看就是消耗太多魂力所致。
加上这里是墟界内,活人之躯本就不该来此。
“对不起,我实在不能看你……”
该死,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巳蛇一直守在墟洞口,里面的人还未出来,自己又进不去,一个人漫长地等待可真是折磨人。
就在他快崩溃之际,界面终于有了动静,他瞬间警觉起来。
毕竟姜遇说过,若是出来其他东西,要就此斩杀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他的,可总觉得信他没错。
直到看见是那三道熟悉的身影,他才重重松了口气。
就在几人出来,墟界关闭后,光团里的人梨花带雨的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中尽是挣扎与怀恋。
“她怎么了,为何是昏迷的?”
巳蛇不解,这女人怎么又昏迷了。
“放心吧,只是消耗太大睡着了,醒过来就没事了。”
姜遇随手把阿飞“丢”给他,然后抱着白炁进了车里,他要送她回去好好休息。
“啊你别走,我不会……”
不会开车……
二人就这样,一人一车,回到了办公室门口。
鬼知道巳蛇怎么开回来,哆哆嗦嗦腿抖了一路。
因为他只是见过几人开车,并未自己上手过,他一条蛇跑的比车都快,还学什么开车呀。
“吓死本大人了,这玩意……真不是我这种高级灵兽能驱使的。”
巳蛇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腿”,又擦了擦额头挂满的汗,怎么感觉比刚才和阿飞掐架还累呢?
真是吓死蛇了……
白炁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揉了揉眉心处,总觉得胀痛得厉害,看来是云野消耗心神太大了。
对了,自己是怎么出墟界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醒了?”
“是你带我们出来的?”
巳蛇看着眼前的女人,真不知道说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在墟界那种地方都能昏睡过去!
“嗯,接应了一把,以后你要是再这么莽撞,我可真就重新选个主人,不管你了!”
“知道啦,知道啦。”白炁赶紧闭眼,生怕这蛇啰嗦没完。
巳蛇答应了姜遇,不要告诉她,他也进了墟界,所以只能“昧着良心”冒领这份功劳。
白炁:“对了,阿飞怎么样了?”
巳蛇:“送房间躺着呢,戾气都已消下去,估计睡个两天就能醒。”
白炁:“齐迹他们呢?”
“那小子肩膀被洞穿,不过已经处理好没事了,另外两个也缓过来了,休养个几天也又活蹦乱跳。”
巳蛇倚靠在一边,看着她说道,“对了,这次那个曦倒是出力不少,省了我不少灵力。”
听他一提,白炁倒差点忘记,自己这里还有个——灵力低微的小器灵。
巳蛇看她问了一圈,也没问起某人来,故作提醒,“你怎么不问问姜遇怎么样,他昨晚可是在第一现场哦。”
呵!
想起这人就来气,可确实又忍不住关心他。
白炁故作冷淡,“他怎么样?”
“昨晚是他送你回来的,看你没事后,就先回去了。”
“哦。”
“……”
这俩人是不是有点大病?
明明互相关心,却非要一副死鸭子嘴硬惹人厌的做派,真叫蛇搞不懂。
巳蛇在心里吐槽着,真是丢脸。
“你们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我都能看出来,他心里其实还挺在意你的,为了你都——”
巳蛇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又吐漏嘴了,“你说你,干嘛非要不搭理人家?”
“我他妈不搭理他?是那个脑子有坑的家伙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要跟我闹分手!”
本来就头疼,一提这事更来气!白炁只觉得脑子直抽抽。
疼得很。
“……”
这他喵的神马情况?
这俩人,怎么看也应该是白炁不靠谱,一副始乱终弃“抛妻弃子”的模样,怎么会是姜遇先腻了?
“算了,你俩的事自己搞吧,本大人可不掺和。”
巳蛇看了眼白炁,突然面色凝重。
“如果就此断了也挺好,起码他不会因为你受更多的伤,你也能活得更轻松一点。”
巳蛇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女人,无奈叹了口气。
既舍不得,又放不下。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阿巳,我在墟界里看见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总觉得那里的东西……跟我的噬魂之症,还有那些消失的记忆有关。”
巳蛇眉头紧蹙。
怎么会呢,她的记忆可是苍旻大人亲自封印的,又怎么会与墟界扯上关系?
“阿巳,巳蛇?你想什么呢?”
白炁喊他好几遍,见他都没搭理自己,只低头沉思着什么。
怪异非常。
“没事。”
巳蛇赶紧醒过神来,她刚才喊自己好几遍都没听见。
“对了,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很久了,你要老实回答我,在我曾经忘却的那些人里面,有没有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白炁盯着巳蛇,眸子透露着毅然之色。
她总觉得这蛇知道些什么,但是没有告诉自己,一直在隐瞒着什么。
巳蛇紧抿嘴唇,该不该告诉她呢,又该从何说起,怎么讲呢?
见他神色如此,白炁眼睛眯得更细了些。
他果然记得一些事情。
“说话,不许瞒我!”
“嗯!”
巳蛇不忍看她每天这么痛苦纠结,还是郑重点了点头。
之前选择不说,是因为她过得还不错,她也没有问起过。
可如今不一样了,噬魂之症的折磨,还有所遇之事……
他全部看在眼中。
“我忘了谁?”
“他是何人,是何名字?”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你若敢有一丝隐瞒……”
白炁已经漫无目的,浑浑噩噩地活了数千年,她真得厌倦了!
如今只要有一丝丝线索,就像一个饿了许久后护食的野兽。
只剩暴戾!
“是在数千年之前,他是一位极好极好的大人,也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好之人……他的名字——”
巳蛇突然极其痛苦地掐着自己脖子,脸色涨的通红。
他似乎无法说出那个名字。
怎么会这样?
“叫什么,他叫什么名字,你说啊?”
白炁有些激动,迫切想听到那人之名,她有预感,那个名字将会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巳蛇不甘心,拿起手在面前桌子上比划着,可只要与那个名字沾边,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划向旁边。
永远无法描述出来。
白炁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拉住他的手,又看了眼其颈间泛起的金丝纹路。
眼神有些寒意,声音也冷冽得吓人。
“是谁给你下的禁制,也是那个人吗?”
原来,大人那时所做之事,是专门为我下的禁制……
防的,就是今天吗?
巳蛇没有说话,表情很是苍凉,俨然一副默认的模样。
白炁将手放在他颈间,把那缕痛苦之感替其消除,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她这副模样,巳蛇心里也是很心酸,这种保守秘密的方式,真得很让人无奈。
苍旻大人,你真得要如此决绝,一点都不想让她记得你吗?
你明明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弄丢了性命,她若忘了你或是误会了你,这命运该多么不公!
你——当真不悔?
……
这几日,白炁一直待在自己的那套小公寓里,哪里都没去。
偶尔去看一下家里那几个。
因为担心他们安危,她便把巳蛇留下,看守他们一段时日。
偌大的落地窗前,她坐在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水,想要以此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愁绪。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
那些事、那些人,似乎每一件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其中那股无力感,就像是即将看透秘密前的一层纱,看得到却握不住,只能任它在那飘着,撩拨自己。
白炁猛地把窗前遮挡的窗帘扯向一边,愤怒地盯着窗外的大海。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让我这般痛苦地活着?!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就差一点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回到了起点。
她真得要疯了!
“我cn大爷的,总有一天,我一定全部弄明白!”
“你tm有种就弄死我,使点力!”
……
骂完后舒服多了,她借着酒劲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办公室内。
阿飞醒过来之后,从巳蛇口中得知了一切经过,拳头死死攥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先去找了慕九和颜文生,纷纷致歉。
毕竟是他差点害死大家,而两人也是很痛快地接受了。
一来,他们确实因为这人受了不轻的伤,如今才刚能下床走路;二来,他们真不敢承受他那张冰冷的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讨债的呢……
赶紧点头答应,好让他离开。
“唉,阿飞哥道歉都这么拽,真是可怕。”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