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马三爷
郑道望着王德发，有些丧气道：“王哥，你说我今天寸不寸，本来想到这里消费消费，可是忘了拿通行证，你说说，回去拿的话又太远……”郑道表现出一个为难的样子，眉头紧锁。
王德发听后，大笑一声，又用力拍了拍郑道：“就这么点事啊，你放心我这里有贵宾卡，我带你进去！”王德发满脸通红，像是喝醉了酒。
郑道立马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感激道：“那就谢谢王大哥了！”
两个阻拦郑道的黑衣壮汉，看到王德发出示的贵宾卡也没毛病，就满脸含笑的，恭恭敬敬的将几人让了进去。
随着眼前的大门缓缓打开，郑道见识到了这个地底世界的庞大。
这里是钱庄，还是个地下赌场，喧闹声不绝于耳。一个个身穿高级服饰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麻醉下，正大声的吆喝着，完全没了平日里那高贵的样子。
郑道看着这灯红酒绿的场景，想起一首诗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就是这么现实，当社会财富都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社会就会贫富不均，有钱的越有钱，没钱的依然过着为了天天油盐酱醋茶而奋斗的日子。
郑道看了一眼，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发出一声冷哼。
“郑老弟，我要到那边去看看自己的手气，你要一起去吗？”王德发突然开口，问在身前左顾右盼的郑道。
“那就祝王哥今天大杀特杀，多赚钱！”郑道装出一副恭贺的样子，双手抱拳作揖。
“那就借小老弟吉言了！”说完，王德发一手一个女人朝赌桌走去。
看着离去的王德发，郑道便朝筹码兑换柜台走去。这里面的门道，大差不差，都是通过利用地下钱庄洗钱。具体操作过程如下：洗钱犯罪分子把清洗的“赃钱”存入钱庄，钱庄给洗钱者开具一个特定的凭据，那么按照交易的条件，给钱庄在指定地点的代理人发去信息，内容包括钱庄凭据持有人的姓名、付款日期、地点以及币种等要素，洗钱者凭钱庄凭据就可以在指定地点，支付佣金后，领取同比值的外币。这些事对于一名警察来说太了解了，郑道也忘了自己捉过多少这样的人。
可自己不是洗钱，而是通过渠道来换钱。虽然听上去差不多，但是两者天差地别，因为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无奈之举。
郑道站在筹码兑换柜台前面，看了一眼这名工作人员，是一名长的挺好看的小妹。
“先生，您要买多少钱的筹码？”小妹很客气的问道，又看了一眼郑道，提醒到：“我们这里最小的筹码都得200元。”
“你们这里买筹码除了现金，还可以用啥？”郑道看了一眼这个长的清纯的小妹，他心里知道，她们混赌场的都不简单。
“先生，除了现金，我们还可以用硬通货支付的！”小妹很客气的说道。
郑道知道自己赌对了，将黄金换成等额的筹码，再用筹码换钱，这么一套操作下来，自己不就解决了这烫手山芋了吗？
“先生，我们这里有专门的检验机构，您能拿出多少黄金？”小妹再一次打量了一眼郑道。
“有点多，你能做主吗？”郑道笑笑，看着一脸狐疑的小妹。
“这个……小额的可以做主，多了嘛，就要去问主管了！”小妹眼神中满是怀疑，这个身着一般的屌丝能拿出大量的黄金？鬼才信！
“你去把你们最能管事的老板叫出来！我要和他面谈！”郑道依然笑嘻嘻的说，看着小妹的脸色由红变绿。
“先生，你要是再闹，我就要请保安了！”小妹一脸的嫌弃。
“啪！”一块金砖拍在了柜台上。
“这样呐？”
小妹呆住了，这么大的金砖她还是第一次见，声音都有些颤抖，“先……先生，您先等一会，我去跟我们经理汇报！”
“好吧，别让我等的时间太长，我可是大客户！”郑道见紧张起来的小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这个冲击力挺大的，那可是一大块金砖啊！
没多久，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人快速走了过来。
“贵姓？”中年人开口了。
“姓郑！你就说你们换不换吧！”
“先生，请问可不可以允许我们对您的金砖检验一下纯度？”
“行，快去快回！”郑道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中年人戴上手套，极其小心的将金砖拿去检验。
没过多久，中年人回来了，声音有些颤抖：“先生，您的金砖含金量十分之高啊，真是前所未见，叫我们的鉴定师傅都十分感叹，我这回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那，可以换吗？”郑道问道。
“当然可以，不知您要兑换多少？”中年人有些激动，望着郑道开口问。
“一吨！”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家有矿吗？纯度如此之高，品相如此之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先生麻烦您……您再说一遍，您要兑……兑换多少？”中年人看郑道的眼神都绿了，结结巴巴道。
“一吨！”
“快，去请马三爷！”中年经理大声喊到。
马三这个人郑道听说过，年轻时无恶不作，曾经持刀伤了两名路人，在警局里有案底，到了年老了便金盆洗手，不知道到哪里去隐退了，没想到今天被郑道碰上，也算是巧合。
没一会儿，一个胡子有些花白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郑道眼前。
“小兄弟，怎么称呼？”马三爷那张褶皱的脸上笑开了花，颤颤巍巍的说。
“我叫郑道！”郑道也不客气，大大咧咧道。
“郑小兄弟，你说这样的黄金你有一吨，是真的吗？”马三爷眼神发光。
“马三爷，这里你可以做主吗？”郑道直入主题，淡淡道。
“这个地下钱庄是我结拜大哥的，大哥不在我说了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郑道放下心来。
“这么多的黄金，你……”马三爷眼神中露着贪婪的神情。
“当然不能随身携带了！”郑道知道马三爷的意思，自己两手空空，又没有带着个搬运工具，这么多的黄金从哪里来？
“哦……小伙子，好魄力啊！有我当年的风范！”马三爷看着那块巨大的金砖，脑子里不停的计划着。
这可是天上掉下的大富贵，怎么样也要大赚一笔。
“不知马三爷，有那么大的胃口吗？”郑道反问道，直直的看着马三爷，待看到马三爷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猜出了这老小子的心机。
“那要看什么价了！”马三爷不动声色，又把皮球推给了郑道。
“不愧是老江湖啊！”但在郑道眼中这不算什么，在他的刑侦经历中，这都是弟弟。有经验的猎人，是斗得过狡猾的狐狸的。
“我的金砖品色好，纯度高！是不是得值个大价钱？”郑道极其认真的说，看马三爷的表情。
“好好好！”马三爷连说三个好字，“我可以派人跟你去取，但是嘛，一吨黄金，我们也有点消化不了啊！”马三爷面露难色。
以退为进，他就想压低价格。
郑道伸出一只手指，在马三爷面前晃了晃。
“一块金砖？”马三爷有些疑惑。
“一百千克黄金两千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