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中品灵师
“尊贵的阁下，”柳成恭敬地解释道，“我是地灵阁中明贤五纹阵纹灵师的内阁弟子。”
“明贤没有告诫过你，在城市中严禁施展灵术吗？”中年灵师的声音略微和缓了些。他得知柳成并非正式弟子，而是在老友的灵阁中为其四弟子服务。
“尊贵的阁下，对此我深感抱歉，这是我的失误，与明贤大人无关。”柳成立刻澄清，生怕给明贤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刚刚掌握了火爆术灵术，明贤大人对此并不知情。”
中年灵师观察到，柳成在承担全部责任的同时，还一再强调这与明贤无关，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逐渐好转。从一开始，这孩子就表现得极有礼貌，显得很有教养，现在又展现出了勇于担责的品质。
“孩子，你学习灵术多久了？”中年灵师以更为温和的语气询问道。
“十天了！”柳成回答道，随即看了看天色，又改口道：“不，已经十一天了！”
“十天？”中年灵师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仅在十天内就能掌握火爆术灵术，那这种天赋异禀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被裴奇文灵师仅仅视为外阁弟子呢？
“尊贵的阁下，我所言非虚。”看到中年灵师露出疑惑的神情，柳成急忙进一步解释，生怕这位大人物对明贤产生误会。“十天前，我刚刚成为地灵阁的一员。”
“你真的在短短十天内就学会了火爆术灵术？”中年灵师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柳成的回答似乎又真诚无比，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奇。
稍作思索，中年灵师继续追问：“那你还未曾见过裴奇文灵师吧？”他记得裴奇文灵师最近并不在灵阁中，而是一直在外忙碌。
“确实如此。”看到中年灵师似乎不再追究自己在城市中使用灵术的事，柳成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位灵师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你再展示一次火爆术给我看看。”中年灵师注视着柳成说道。
“尊贵的阁下，就在这里展示吗？”柳成环顾四周，有些担忧地提醒道。毕竟之前中年灵师曾告诫过他在城市中是不允许使用灵术的。
“对，就在这里。”中年灵师大笑着回应道，仿佛看出了柳成的顾虑。“有我在这里，你尽管施展灵术，无需担心。”
“是，阁下。”柳成心中暗想，这位中年灵师的态度真是变化无常，刚刚还因为这事找他麻烦，现在却又要求他再次违反规定。
仿佛感应到了柳成内心的吐槽，中年灵师再次释放出威严的压力，催促道：“还不快点！”
在这股威压的驱使下，柳成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在身前迅速划出一个火爆术灵术图纹。图纹随即燃烧起来，化作一个火球飞向旁边的一棵大树。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那棵已有几十年树龄的大树被火球击中。树干瞬间凹陷下去，并迅速燃烧起来。
中年灵师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尽管这是整个灵术体系中最基础、最低级的灵术，但这样的进展速度仍然令人匪夷所思。
中年灵师的眼神中逐渐流露出惊喜之色。他发现了一个尚未被人发掘的天才，而这样的天才，他必须尽早收入自己的灵阁中。
至于老友，什么老友，我不认识那老东西！
“少年，你何名？”章经义含笑相询。
“晚辈柳成。”柳成恭敬回应。
“柳成？这名字似乎有所耳闻。”章经义微微皱眉，随即舒展，“老夫章经义，明日道灵阁内，我等你来。”
柳成闻听此言，身躯微震。章经义，乃是碧云国中赫赫有名的中品灵师，其威名令人敬畏。
柳成心潮澎湃，却又陷入沉思。他现已是地灵阁明贤的内阁弟子，如此离去，是否妥当？
“章前辈，晚辈对道灵阁心生向往，但需先向明贤前辈禀明，得其首肯，方可前往。”柳成惴惴不安地道。
“明贤那边，我自会知会。你只管去说，他必不会阻拦。”章经义自信满满，不认为明贤会拒绝他的邀请。
“此处可是你的居所？”章经义环顾四周，随口问道。
“正是晚辈在碧云城的落脚之地。”柳成答道。
“看你府邸气派，家境想必殷实，这对你的修行大有裨益。”章经义打量着奢华的房间，点头赞许。
柳成忽然想起礼数，忙道：“前辈，若不嫌弃，请入内小憩。”说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动作不失优雅。
本以为章经义这样的大人物不会轻易踏入，谁知他身形一闪，已然进入屋内，含笑对柳成道：“既然你如此诚意相邀，我便却之不恭了。”
柳成忙引路至会客厅。总管许化适时出现，询问道：“主人，有何吩咐？”
“取我房中佳酿一瓶，再备些点心。”柳成转头看向章经义，“前辈，如此安排可否？”
“客随主便。”章经义对房间内的陈设颇感兴趣。
这府邸原是王室所有，布置均属上乘。无论是舒适的皮沙发，还是墙上的精美油画，乃至杯盏等小物，都非寻常士族所能拥有。
章经义心中暗忖，这柳成想是出身富贵之家，日后收了他为弟子，倒也不必为钱财发愁。他可以专心于修行，不必为俗世所累。
不久，许化带着几名仆人送上点心。虽不及灵阁精致，却也颇费心思。
许化打开酒瓶，询问柳成：“主人，酒是现在斟上还是稍后再斟？”
“直接斟酒吧。”章经义抢先答道。
许化看出今日来客非同小可，柳成的态度已然说明一切。他依言斟酒后退下。
“你生活优渥，为何还要踏上灵师之路？”章经义举杯相询。
“晚辈向往灵师之长寿。自从得知灵师能享三百岁高龄，便立志成为一名灵师。”柳成坦言相告，虽未提及城镇传送卷轴之事，但长寿确是他选择成为灵师的重要原因之一。
“哈哈，年轻人有志气啊！许多人选择灵师之路都是受家人所迫，像你这般小小年纪就为寿命忧心的倒是不多。”章经义轻抿一口酒，笑道。
突然，他停下动作，细嗅酒香，再次品味。“这酒还有吗？”他直接问道，毫无扭捏之态。
章经义灵师看着面前四瓶晶莹剔透的酒，心情愉悦，与柳成轻松闲聊：“你初入灵阁，理应深修苦练，怎会得闲归来？”他心中略感忧虑，士族子弟虽学识渊博、举止文雅，却往往难耐修行的孤寂与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