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疯狂的叛军
“不必多礼,快快告诉本官如今睢阳城究竟怎么样了?”刚被加封为银青光禄大夫、南阳郡公,统帅鲁炅、来瑱、李祗、李嗣业、李奂五位节度使,收复河南、河东各郡县的张镐急切的问道。
习自飞将军李广的箭术在此刻爆发出强大的威力,羽箭带着尖利的风声一瞬间就约过舒适不得距离,直中敌将的面门,这名叛军将领闷哼一声衰落尘埃,瞬间就被来不及避让的叛军踩成了肉泥。
数日之后,李贲麾下的信使跑死了良马数匹,终于赶到了张镐的大营之中,一听到他带来了睢阳城的消息,张镐立刻将他请了进去。
今天攻城的队伍中,叛军的将领似乎格外的多,刚射杀了一名,另外一名将领又冒出来挥舞长刀大声的指挥着叛军攻城;他这种鲁莽的举动很快就迎来了李悠的攻击,一支羽箭从他口中穿过,让他的生命和剩下的话语都戛然而止。
其他各面城墙的形式也不比李悠这边好多少,雷万春、贾贲和姚誾也带领着自己手下的士卒和百姓一道和叛军殊死搏杀,城墙下方早已被叛军填平的护城河在鲜血的浸泡下变得泥泞一片,叛军们踩着血红色的泥土向云梯上爬去。
“他们不过是早走几天罢了。”姚誾的右臂中了一箭,他一边任由亲卫包扎一边说道,“我等随后就来,只是需得多杀些贼兵才是,要不然到了地府被他们问起多没面子?”
嗯?尹子奇终于肯从望楼上下来了?李悠远远地看见大约两箭之地开外,一群衣着华丽地将官簇拥着一把伞盖,叛军之中能摆出这般阵势的除了尹子奇还能有谁?只可以他里的距离实在是远了些,如若不然我定然不会再次错过将他致于死地的机会。
李悠用力握住手中的长刀紧紧地盯着云梯顶端,在叛军士卒刚冒出头的时候将长刀捅入了他的脖子之中,这名叛军士卒来不及哀嚎就摔落城墙下方,还带走了李悠手中的长刀;顾不得多想赶紧抓起一支长枪又迎了上去,至于他随身的佩剑早就不知道被那个叛军的尸首带到城下去了。
“启禀……启禀大人,睢阳城仍然在我大唐手中。”信使好容易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答道。
“今日我们起码杀死了三千贼兵。”李跃气喘吁吁地靠在城墙上说道,他手中的长刀已经卷了刃口,没办法再用了。
李悠遥望着长安的方向,心中暗暗祈祷,张大人,您的援兵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尽管有李悠的神射,可他射杀敌将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敌将增加的速度,一名有一名身穿精良铠甲的将官在尹子奇的逼迫下攻到城下,竭力指挥着手下的叛军攻城。从城头丢下的石头刚砸了一名叛军士卒,又有两名爬上了云梯。
“他们守住了睢阳,守住了身后的家人,他们虽死无憾,日后定会有香火祭祀,千年不断……”张巡肃然说道,“张某以能和他们共战于睢阳为幸。”
“哦?闾丘晓的援军可到了?”张镐听到叛军尚未攻破睢阳,不禁定下心来,如果再加上闾丘晓的援军,那么等自己率领大军到来之时,就是将叛军全歼在睢阳城下的日子了!
“启禀大人,濠州刺史并无派出援兵。”信使战战兢兢的回答。
经历了这么多叛军血肉的滋养,等到来年的春天,睢阳城城墙外面的土地上,荒草一定会很茂盛吧?不知为何,李悠忽然想起了这些。
“哈哈,姚将军说的是。”众人齐声笑道,睢阳城头的众军从哀伤中恢复过来,这笑声惊走了城下觅食的乌鸦,传到了尹子奇大军之中。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似乎比过去两倍还要慢,经过整日的漫长杀戮,尹子奇的叛军终于在夜幕降临时退去了。
张巡和许远两名文官此时和这些武将没有丝毫不同,他们一边大声痛骂着叛军,一边奋力挥起刀剑向爬上城头的叛军砍去。
顾不上观看自己的战果,李悠又搭上了第三支箭,这次敌军将领的反应要明瑞的多,但见寒光一闪就拉过身前的亲兵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用亲兵的性命为自己换取了稍许喘息的机会,可是还不等他开始庆幸,李悠的第四支箭紧随而至,从亲兵的脖子左侧擦过,之中他的胸膛,穿透了胸前的甲胄,深入他的肺部,这名将官咳嗽两声,无力的瘫倒在地。
“今日贼兵的攻势还真是猛烈啊。”潘凤喘着粗气和他靠在了一起,他手中的大斧也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一把了,如今这把的斧刃上也满是缺口,看来到了晚上又要送到工匠处好好打磨一番了,当然前提是他能活到那个时候。
“什么?”帐内诸将同时起身,如果没有援兵,睢阳还守得住么?
“我们西门这边的士卒和百姓也死了数百人。”潘凤闷声闷气地说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并肩作战,他和背嵬军以及睢阳的军民都混熟了,今天又有许多他颇为欣赏的士卒牺牲,就连见惯了生生死死的他也感到很是难受,“说好了等击败贼军之后就好生喝他个三天三夜的,看来这些酒只能洒到他们的坟前了。”
睢阳城中但凡能拿得起兵器的百姓都上了城头,其他的老弱妇孺也在帮忙将大大小小的石块、砖头送上城墙;城中如今已经不剩下几栋房屋了,若是叛军的攻势再这么进行下去,很快他们连石头、砖块恐怕就要找不到了吧?
“你先帮我挡着,我看到了一名贼军的头目。”借着潘凤巨大身材的遮挡,李悠丢掉长枪拿出了自己的长弓,最近叛军头目越来越小心,即使督战要么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要么被大盾牌紧紧遮掩着,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他可不肯放过。
这时候他们还笑得出来,难道睢阳城真的没办法攻破么?叛军的士气在这笑声之中渐渐变得低沉下去。